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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戰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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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日落的時候，從博沙內灣逆流而上的船隊進入薩蘭德京都外圍區域，
平靜的河面被小型輕舟的船頭分開，水流那麼輕柔，明亮，急匆匆的向著前面流著，一眼望去，只有動盪不已的岸邊輕梢，顯得如此寧靜美麗，士兵們都沒有，只是靜靜的看著，軍團有嚴令，在到達休整位置之前，任何人不得隨意交談
船隊駛過前面的出口，一條寬闊的三岔口浮現在眼前，成千上萬條的涓涓流水，忽隱忽現的漩渦，正如狂亂的頭腦裡湧起的許多雜亂的形象，在寬闊的江面上化為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派出斥候上岸，務必保證船隊的隱秘性」
斯塔圖恩科半蹲著，神情冷酷用回過頭來向身後站立的傳令兵喊道，隨著命令的下達，船隊中間位置的上百艘船隻迅速靠岸，
擋板打下，與岸邊搭起一道寬約3米的通道，上千名全身黑甲的近衛騎兵，從擋板上登岸，沉重的馬蹄踏的擋板砰砰作響，在船上憋悶了數日戰馬們，激動的不時發出一陣長嘶，
「一隊去前面，二隊負責側翼」斥候隊長向屬下命令道，馬蹄飛揚捲起一陣塵土，近衛騎兵的身影迅速沒入兩側黑黝黝的夜幕中
天色逐漸暗淡，日光西沉，在黃昏的夢境中，沒有一個人影，這裡是一段荒蕪的灘涂地，除了有過一些零散的村莊遺跡，就只有呼呼的夜風刮過，斥候騎兵的馬蹄如同梳子般從這些散發著焦臭味道的廢墟旁緩緩而過，
這些都是當初諾曼底人凶殘屠殺的見證，
一處處被燒的黝黑的廢墟，在風中發出如同鬼泣般的嗚嗚聲，沒有人敢在夜裡從這裡通過，這裡就如同已經遺忘了一般，
船隊駛入這裡，才讓這裡第一次迎來活得氣息，斥候騎兵在這些廢墟間徘徊了一會後，在確認沒有人之後，馬蹄也夜色裡發出颯颯的呻吟沿著河道繼續東進，
「繼續前進」斯塔圖恩科揮手讓等待的船隊動起來，夜色如水，幽暗的河水如同一大塊的浮動的青銅色，嫩白的月光如同波動的水流，跟著眼前的水一塊流動，岸邊的蛙群發出陣陣嘹亮性的短促聲音，由1千3百艘小型戰船構成的龐大船隊，如同一條在後面上浮動的長龍，緩緩駛入一條更加寬闊的河面，密集的風帆幾乎遮擋了河面的淋淋波光，
在一刻刻，站立在船首的斯塔圖恩科為了舒緩緊張，將懷中從天空聖殿得來的薩蘭德京都結構圖，再次攤在船板上，仔細的審視著，
這是南方軍平靜了2年以來第一次如此大規模作戰，決不能有任何過失，為了這一仗，他已經準備了良久，這次參戰的兵力佔了南方軍的四分之三，除了渡海奔襲的1萬8千主力，還有動用了獵鷹陛下早就佈局在東部沿海四郡的兩個南方軍旗團，
這兩個旗團才是這次突襲戰役的關鍵所在，，只要薩蘭德京都方面的戰役打響，在沿海東部四郡的兩個旗團，就會立即強行插入薩蘭德京都軍的側翼，將敵軍主力與京都的聯繫徹底截斷，為南方軍順利攻佔薩蘭德京都拖延，而妮萊的北方軍也將借勢大舉反攻，一舉將薩蘭德京都徹底困死在庫龍澤
這是一次周密的聯合作戰，此戰對於一直渴望戰功的南方軍來說是如此的重要，沉寂多時的戰士們早就已經血熱沸騰，身為獵鷹王朝的戰士，只有在戰場上廝殺搏命，建立不世功勳，才配得上大陸第一強兵的稱譽
如果一舉拿下薩蘭德京都，不但能夠洗刷南軍不擅攻擊的污蔑，也同樣會獲得來自獵鷹陛下更多的作戰任務，畢竟在薩蘭德島上，不僅僅有著薩蘭德京都軍，在更加遼闊的南方地區，還盤踞著諾曼底人，一旦開戰，南方軍必然是進攻的首選力量
因為有不准點火和嚴禁大聲交談的嚴令，拖行長達數里的龐大船隊，就這樣靜悄悄的沿著河道駛入前面的一處拐彎。深夜時分，前行斥候終於用暗語發來目標的報告，
斯塔圖恩科下令全軍下船登岸，在就地休整了半個小時後，1萬8千名南方軍分成四路隱藏進一處距離薩蘭德京都不足5里的茂密的樹林，
月光透過晃動的樹杈間隙照下來，
夜鳥黑色的影子迅疾的掠過樹枝，一陣咕咕的呼喚聲在空中流過，驚起四周幽暗的靜流，戰馬低著頭吃著草，士兵們則困頓的靠在攀糾樹根休息，
夜風習習，斯塔圖恩科站在樹林外的一處巨大崖壁上，目光炯炯的打量著遠處河流的盡頭，順著泛著月光的河道，一座雄偉的城市輪廓隱約出現在下游幾里外的巨大拐彎處，延綿十餘里的堅固城牆，就像一個巨大的弧，幾乎佔據了大半個河道，城牆形成的外環內側是四條一直延伸到城市四角城堡的寬大高台，一座巨大的高塔如同立柱般豎立在城市的中心，
以斯塔圖恩科身為獵鷹王朝南方總督的見識，也不得不這座巨大的城市有所震撼，踹急的河流在那裡如同遇上了一道堤壩，閃爍著一陣浮動的粼光，
三座長石橋橫跨在城門前面在河面上，將河道化為豎條水道，在河道的右側岔口是一個高大的鐵製水門，城市中如同繁星的燈光，就環繞在這些林立的高台四周，
這是典型的薩蘭德風格的立體多層次防禦體系，如果想要佔領城市，就必須連同四角的巨大城堡也佔領，就算把這一切都控制在手中，還是需要不斷派遣疲憊的士兵，去衝擊防守嚴密的中心高塔，那條通往中心高塔的道路上可謂是箭塔密佈，簡直就是一個人為的殺戮陷阱，如此嚴密的防禦結構，難怪能夠抵抗住諾曼底人數次攻勢
「大人，費索朗隊長來了」
開臨時會議的時候，副官輕聲在斯塔圖恩科耳邊稟報道，
「是嗎？這麼快啊」
斯塔圖恩科臉色有幾分詫異，將研究多次的薩蘭德京都結構圖收起，低聲向其他幾名將軍囑咐了一會後，才轉身走向右側站立的一名年青軍官，
「費索朗，一切都準備好了嗎？「斯塔圖恩科仔細看了看他，才凝神詢問道
「是的，大人，只要看到信號，我們就會從上游放出滿載爆裂彈的5艘小船，順流而下最後與城市攔河水門撞上「這名年青軍官連忙挺直身體，神情嚴肅的回應道「我就算是最堅硬的精鐵，也會被當場炸的粉碎，然後我們第二批50艘小船，將順著內城河道進入城內，
將三條從河面上橫跨而過的城堡通道全部炸掉，就算敵軍反應，想要立即增援城牆，也會因為無法通行而亂成一團」
沉默了半響，斯塔圖恩科才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拍年青軍官的肩膀，說道「你們近衛中隊是我南方軍中最精銳的部隊，所以任務也是最凶險，雖然你剛才說的一字不，但一定要記住，戰爭是千變萬化的，情況都可能遇到，滿載爆裂彈的小船，能夠將薩蘭德京都防禦體系炸成一片廢墟，也能將你們炸成碎肉，你們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
「大人放心，我下面的傢伙都很機靈呢一定不會誤事的」年青軍官舉手敬禮，嘴角咧了咧，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斯塔圖恩科等到他的身影完全被黑暗吞沒，才從新回到剛才的位置，
從他所在的位置可以一覽全局，不但能夠看見遠處還處在寧靜中的薩蘭德京都，也能夠看見正在穿越森林，逼近城牆的一萬南方軍重步兵，
在月光下，這些緩緩靠近的重步兵就像數道黑色的長線，在密林的掩護下到達城牆外500米處才停住，一切都已準備就緒，空氣肅靜而緊張，好像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會引發一陣震耳欲聾地轟鳴。
「動手吧「
斯塔圖恩科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凝重的下達攻擊的命令，
不一會，5艘吃水線被沉重的船身，壓得幾乎全部沒入水中的小船，從不遠處的河道駛出來，快速向著位於東北方向的下游飄去，
東北風越刮越烈，船上的風帆張得鼓鼓的，速度越來越快，好像利箭一樣直衝而下。船頭劈開的浪花好像雪白的旋律在湧動，
水浪甚至直接扑打到了船舷上，將站立上面的費索朗噴灑得渾身濕透。
「保持速度」
費索朗有些焦急的看著出現在視野之內的城市水門，他旁邊的一名近衛翼翼的提醒道「隊長，以這樣的速度撞向水門，一不，我們就會粉身碎骨的……」
「現在還不到時候啊「費索朗半蹲在船頭，目光盯著遠處如同光影般波動的水門，船身劇烈地顛簸著，好像有在刮著船底，船體彷彿隨時要散開，但是它還是利箭一樣往前衝。好像是一支飛翔的小鳥
費索朗冷冷的說道「如此水流急促的河道，必然會在水門入口形成一個個巨大的漩渦，如果我們現在就跳下船，速度不夠的小船必然會被漩渦絞進去，到時候小船隻會停留在原地打轉
我們只有一次機會炸開水門讓河道通暢，這樣上游的50艘小船才可能順利的進入內城摧毀敵人的防禦體系
否則，一旦驚動城內的守軍增援城牆，到時候就不要填進入多少戰士們的生命了」
間，小船已經飛速的越過河道，如同一道迅疾的巨大箭簇，猛然向著水門方向衝去
高大的城牆上只有幾盞孤零零的火光在閃動，
隱約能夠看見城市守軍來回走動的影子，對於正在高速駛來的危險，這些已經昏昏欲睡的薩蘭德士兵並沒有察覺，直到有一名半夜起來小解的士兵，在路過水門上的垛口時，無疑中偏頭看了一眼下方的河道才覺得不對
「那是？」
因為缺乏足夠的光亮，這名士兵只能看見一連串黑色的物體從上游的河面上飛速飄來，等到進入百米的範圍，他才清楚的看出那是一連5艘的小船，上面似乎裝滿了沉重的貨物，在急促翻滾的河道中上下起伏著，就像樹葉一樣壓下去又翻上來，
就在士兵準備轉頭喊人的一刻，他看見小船上幾乎同時點燃了一抹亮光，然後是迅速游動的一道紅色火線，薩蘭德士兵的眼睛頃刻間睜到最大，因為他看見5艘小船並沒有鑽入通往城門石橋的河道，而是直衝沖的向所在的水門撞來
「敵襲「
此刻，這名薩蘭德士兵才反應發生了，但一切都已經晚了，一艘小船如同樁錘般重重的撞擊在水門的巨大鐵門上，啪啪「清脆的撞擊聲之後，是「轟隆隆「一連五聲巨大的爆炸聲擊碎了整個夜空的平靜，
從斯塔圖恩科所站的地方看去，可以看見五個巨大的光球就像夜空中升起的太陽，
強烈的光彷彿照亮了整個蒼茫地原野，整個大地彷彿都在這瞬間激烈地震盪起來，雖然看不見水門的情況，但可以想像，必然是早就被炸的沒影了
得到信號的南方軍迅速發動了總攻擊，
「殺「一行急速的馬蹄聲從城外的樹林傳來，數百米的距離，對於疾奔的戰馬來說不過就是30秒不到的，迅疾的騎兵就像黑夜中冒出來的嗜血魔神，已經如同旋風般衝入洞開的城門，
「啊「一陣可怕淒厲的慘叫聲，，守衛城門的一個小隊薩蘭德士兵，直接被奔馳的戰馬從身上衝，化為一灘破麻袋般的碎肉，黑甲騎兵鮮紅的斗蓬在風中飄舞，白色荊棘花的標誌在城門水門處燃燒的火光中灼灼發亮，
激烈的喊殺聲響徹夜空，
無數身穿黑甲的維基亞重步兵紛紛從距離城牆不過4百米的樹林裡衝出來，
衝在最前面的弩兵在100米處停下，單膝跪下，迅速向城頭吊橋的地方傾瀉箭雨，射的上面想要拉扯吊橋的薩蘭德士兵亂成一團，成片的倒下，「啪「已經拉到3米左右的沉重吊橋一顫，然後像失去了重心般沉重的從高處砸下來
「嗚嗚」代表敵襲的長號聲在一陣陣的劇烈爆炸聲中顯得格外淒厲，無數的耀眼的光球在薩蘭德京都的城市內部閃動著，
連接高塔和四周城堡城牆的高空通道，在劇烈的爆炸中大批量的垮塌，
這些從城市上空橫貫而過的通道，它們建造在河道上的高台支柱，直接成了從水門缺口湧入的大量爆裂彈的撞擊目標，巨大的石塊從高處斷裂倒塌，壓得下面的民居一片狼藉，四處都是奔跑的人群，沒有人發生了事，無論是平民還是士兵，現在都是一臉驚恐的看著一團團可怕的光球在河道的位置炸開，宛如世界末日一般
激烈的爆炸聲震醒了在王宮休息的薩蘭德四王子福拜樓，這位性格堅毅而又頗有謀略的王子，在聽到那一聲聲猶如地獄滾雷般的爆炸聲時，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
當初他是見過，大王子在庫伯港遭到迪倫斯家族爆裂彈的伏擊，導致數萬大軍戰死的情景，那種慘烈的場面，現在還不時閃現在福拜樓的腦海裡
「回事」福拜樓披著一件單衣就從寢殿跑了出來，在他的身後，數名馬穆努克騎士緊跟在後面，整個王宮現在都亂套了，侍女和近侍們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跑，嘴裡大喊著敵人進城了之類的話，遠處不時冒起的火光幾乎照亮了半個京都的天空，
「來人，立即派人去父王寢宮，不要讓人驚嚇了父王」面對亂局，福拜樓還是一臉冷靜的下令道，
此時，負責城市防務的伯恩提克男爵才一臉焦急的跑，撲通一聲在福拜樓面前跪下說道「殿下，大事不好了，敵人突襲京都，先是炸開了水門然後又奪取了城門，現在正大批的湧入城內，還請殿下立即撤走為好」
「慌，敵人是誰，有多少人？」福拜樓沒好氣的問道，漫天的火光照耀在他臉上，陰暗而猙獰，他看見伯恩提克身上只穿了一件簡便的鎧甲，看來也是剛剛被驚醒的，左邊空蕩蕩的袖子，被吹得飄了起來也沒有察覺，
這位以勇武而著稱的薩蘭德將軍，雖然沒有馬穆努克騎士的身份，但因為是四王子福拜樓的助手，現在也是負責京都城務的重臣，可惜能力有限，雖然被福拜樓依為心腹，但卻很難再往上拔高一線
「不清楚」伯恩提克男爵半跪在地，滿是汗珠的腦門搖頭道「通往北城門道路已經被敵人切斷，四個駐兵的衛堡通道也在爆炸中坍塌，現在各軍只能獨自接戰，
「誰也不對方有多少人，就連是跟誰作戰都不但對方的攻勢非常猛烈，我派去增援城門的部隊幾乎是一觸即潰，絕對是真正的百戰精銳憑借現在城內不足萬人的部隊，只怕很難抵抗下去，還請殿下先撤出城，等到大軍回援再做打算」
「大軍回援？一群廢物，還想著大軍回援難道連維基亞人的爆裂彈也聽不出來嗎」四王子福拜樓抬起頭，目光滿是鬱悶道「你認為我還有大軍回援的機會嗎，現在滿城的敵人都在搜尋我吧只要等到天亮，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殿下是說這次帶軍襲擊的是……「
伯恩提克男爵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那個男人的名字在薩蘭德軍隊中可是禁忌，提起他的名字，再驍勇的馬穆努克騎士也會選擇沉默
「跨越海峽，發動如此神出鬼沒的千里奔襲，除了擁有強大艦隊的那個可怕的傢伙，難道還會有其他人嗎？「
福拜樓嘴角苦笑，雙眼滿是紅色的血絲，似乎決定了似的，突然臉色陰晴不定轉過身去，大踏步向蘇丹寢殿的方向走去
「既然一定要走，那就將那件事辦了，否則，只怕會夜長夢多「福拜樓向伯恩提克說道
「殿下還有何事需要處理，屬下代勞就是，現在戰事緊迫，還是馬上撤離為好「伯恩提克男爵連忙站起來跟上，
福拜樓沒有搭理他，而是急步穿過前面紛亂的走廊，來到蘇丹陛下的博列斯宮，
一陣陣老人淒厲可怕的喊聲正從裡邊傳來，然後又是一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還間雜著手指挖扣牆壁發出的令人悚然的聲音，一把巨大的鐵鎖將殿門牢牢的鎖住
四周的守衛士兵都是面無表情，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的樣子
「陛下又犯病了？「福拜樓停住腳步，臉色沉悶的詢問站崗值班的衛隊長，這位值班隊長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說道「陛下這幾日總是這樣，好不容易安寢了，又常常在夢裡驚醒，然後就是這樣哭上一夜，等到天亮才會有所減緩「
「謝謝你們了，你們先下去吧「福拜樓臉色陰沉的將所有守衛的侍衛全部支開，才用手中的鑰匙啟開被巨大鐵鎖關住的殿門，
陰暗的大殿內沒有燈，
自從薩蘭德蘇丹得了失心瘋以後，為了避免這位陛下防火焚燒宮殿或者撞上尖銳的物體，大殿內的所有可能造成人受傷的都搬空了
除了一張鋪墊在地上的厚毛毯，幾乎難以看見其他，陰暗裡只看見一個捲縮的影子在大廳的角落裡，
「父王，別來無恙啊「福拜樓嘴角含笑的蹲下身，在他的腳下是一名蜷縮在地上的老人，正用一種《》著他，
「叛逆，你們這些叛逆「老人瘋狂的喊叫聲就像從咽喉裡噴出來，他憤怒的想要站起來卻又重重的跌倒在地上，雞爪般的手指想要抓福拜樓的腳，卻只能半伸著，一條粗重的鐵鏈鎖在他的手腕和腳踝上，
每一段都不過30厘米長，在鎖鏈的另外一頭是如同西瓜般大的黑色鐵球，最少也在50斤以外，就是這條鏈子讓老人完全直不起身，就算偶然直起來，也會因為沉重而被迫彎著腰
這位統治了薩蘭德34年的蘇丹陛下，不過才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頭禿髮白，中等身材，他的臉孔因為縱慾和飲酒過度變得有些發脹，甚至有些發青，
頭皮發青，眼皮紅腫，一雙細小的縫口似的眼睛閃射著光芒，但卻是帶著鮮明的微紅和瘋狂的顏色，他身上的服飾滿是污痕，前面的紐扣只剩下一個，半掛的衣服幾乎連身體都遮蓋不住
「身為蘇丹，薩蘭德王國會變成今天這樣，你難辭其咎啊「
福拜樓嘴角冷笑，從懷中取出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劍「我雖有有心支持下去，可惜已事不可為，看在你畢竟還對我母親有過一絲愧疚的情分上，與其讓你如此生不如死的活著，或者落入敵人手中受辱，還是讓我來送你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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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戰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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