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3)
他閉上眼,指尖快速地點上她的**,指尖柔嫩的觸感讓他心神忍不住蕩漾了下,費妍只覺自己的**被人用指頭重重一彈,所有的血液轟地一聲衝上腦袋,當下羞得幾乎要撞死在豆腐上。
「宮千九!」費妍忍不住尖叫起來。
「閉上眼睛,不要分神。」
後者聲音沙啞,並不把她的尖叫當一回事,她看見他的手從自己的胸腹一路而下,眼見著就要朝會陰穴點去,小丫頭終於定不住了。
「色狼!」
她滿臉通紅,一把摀住下體私密處,薄脆的稚嗓帶著些哭腔,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從臉頰滾落,宮千九的手本來要點上她會陰穴,卻不得不停了下來,看見眼前少女胸前的春光在瀲灩水波中若隱若現,他忍不住狠狠倒抽一口氣,俊朗的面容上有些狼狽。
「夏侯絳,你想些什麼呢!」
「下面不能碰!」
小丫頭張著微紅的圓眸,語氣鏗鏘,暈紅的臉頰在水霧中,軟軟如棉花糖,粉嫩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宮千九發現自己腹下的火苗越發竄的猛烈。
「淺水灘的八爪螃蟹毒性劇烈,你一個姑娘家,撐不過今晚必然毒發身亡……」
「螃蟹?」
轟隆,一道悶雷在腦海中陡地炸響亮。
費妍徹底呆了,癡癡地重複問道,「只是螃蟹?」
「千絕宮曾有弟子撿了些八爪蟹煮熟食用,誰想當晚,食蟹者七竅流血,中毒而亡。」
「不是那個白色的丸子有毒,然後你打消主意,不打算讓我死了,才準備給我逼毒嗎?怎麼是螃蟹?」
「我若要殺你,何必如此麻煩。」
一問一答,費妍呆呆如被雷擊,宮千九哭笑不得,指尖重重彈在她額上,沒了好氣,方纔的旖旎全被她迷糊的反應給消散了。
就聽費妍悶悶回答,「也不是很麻煩……我以為你覺得這樣比較有神秘感……」
宮千九搖頭,刀刻般的俊朗面容上,掠過一抹無奈,「小笨蛋。」
「其實我不是很笨,只是偶爾有些迷糊……」
小丫頭不甘揮舞著小拳頭,撇嘴抗議,宮千九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我幫你把毒逼出來,就沒有事了。」
「螃蟹又沒有毒,不用逼呀!」
其他的都不是重點,這才是重點中的重點。
「你不必害怕。」
「我沒有呀,死螃蟹才會有毒,活螃蟹不會有毒的。只不過涼性比較大,如果吃多了,容易把胃吃壞。」
「不要使小性子。」
宮千九的面色微微有些沉下,費妍看怪物似的看著他,沒大沒小的一拳重重砸在他精碩飽滿的胸膛,忽然大笑起來。
「你不要告訴我,你以為我中了螃蟹的毒,所以才這麼費力的想給我逼毒?」
太有意思了。
早聽說過第一個吃螃蟹的是勇士,沒想到她費妍居然也能士當先卒,一嘗螃蟹。
小丫頭美滋滋地唇角翹起一抹笑意,手舞足蹈,壓根忘記自己現在一絲不掛地泡在水池裡,猛地一下從水池中站起。
烏黑的長髮滴下晶瑩的水珠,從她潔白粉嫩的雙峰上滴下,掌心即可盈握的小巧酥胸,凝結著透明的水珠,宮千九略濃的目光一路而下,從她平坦的小腹一直看到水波瀲灩處,女性最私密的地方。
最純潔的少女身體,美麗地猶如一幅畫卷,又彷彿精緻的瓷人。
「你不怕死?」
「怎麼會死,我經常吃呢!昨天,前天,大前天都吃了,你看好好的,沒有事的!」小丫頭笑顏粲然,眼眸晶亮。
宮千九隻覺腦海刷地炸開此起彼伏的煙花,他費力地移開目光,倏然站起,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他怕……自己如果再呆下去,會忍不住狠狠佔有她,讓她永永遠遠成為自己的女人。
從溫暖如春的溫泉聆雪池出來以後,宮千九毫不猶豫地打上冰涼的井水,一遍又一遍地從頭衝下,秋天冰涼的水滴帶著刺骨的寒意。
月色下,身材挺拔孤絕的男人如銀槍、如利劍,不催不折,帶著疤痕的面容越發俊朗,單只是側面,美則美矣,卻異常的冷酷。
半晌,所有的水聲褪去,僅剩男人壓抑的喘息聲。
一個嘲諷的女嗓倏然響起,打破了竹林中的寂靜,「嘖嘖,宮千九向來冷血冷情,居然會為了個相貌尋常的小姑娘,甘願用冷水平息慾火,真是讓人感動呀。」
聲音冷酷尖銳,不懷好意。
宮千九轉身,聞若未聞,放下木桶。
「怎麼,不說話,被說中了,怎的不惱羞成怒?」
不遠處,坐著個絕美如煙霞的妙齡少女,精緻的小臉上帶著隱隱的忿恨,她右手如蔥幼嫩的指節撫過掌心的竹簫,身形如鬼魅般,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立在宮千九的身前,不偏不倚攔住了他的去路。
「宮千九,宮大少,我原以為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情。」
「讓開。」
男嗓恢復了曾經的冷漠,宮千九的目光如淬寒的兵刃,冷冷掠過少女絕美的臉,後者毫不畏懼地逼視回去。
如果費妍在這裡,一定會失聲驚呼。
宮千九未被烙傷的臉蛋與這少女的面容出奇的相似,連氣質都如出一轍。
可少女的眼,此時卻比他的更多一分仇恨和不斂的銳利,「憑什麼要讓?從小到大,你教過我怎麼殺人,怎麼報仇,怎麼斂藏實力……可獨獨沒有教過我讓!」
話音如冷銳的匕首,泛著寒光。
宮千九速度快如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刷地一下捏緊她的手腕,「喀嚓」一聲脆響,少女的額上沁出細密的冷汗,卻倔強地不求一聲饒。
他的動作迅猛而無情,絲毫不因對方是女子而有片刻心軟。
「宮竹喧,我教你的東西很多。現在再多教你一樣,千萬不要以硬碰硬,在無法預測的對手前,做出任何激怒對方的舉動。」
「你……」女嗓厲聲,話音未落,宮千九的動作驀地再厲一分。
他的聲音很輕,也很飄忽,淡漠地彷彿須臾間即可消失不復。
少女的面色這才出現一絲鬆動,似乎不可置信,又似乎明明知道他會有這樣的動作般,牙齒緊緊咬住了唇,直到唇間血絲隱隱。
好半天,這少女大笑道,「你捏碎我的手骨,這一身的武功是你所授,如今你廢了我也好,從此我少欠你一分!」
「你欠我的,遠非廢去武功那般簡單。」淡聲,漠然。
「你索性殺了我,豈不乾淨。」少女面色白了白,逞強地厲喝。
後者目光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冷然搖頭。
「宮竹喧,你太不聽話。你若是和小聽一樣聽話,我定不會將你軟禁在千絕宮,你我兄妹又何至於今天地步。」
「你在乎嗎?你根本不會在乎兄妹情誼,你心裡只有復仇,為了復仇,你可以犧牲所有的一切,包括親情!
「當年,你可以不顧我的想法就把我送到夏侯公子身邊做侍寢丫鬟,打探你想知道的一切機密時我就知道了,你根本沒有感情!連自己的親生妹妹都可以出賣,你簡直比禽獸還冷血!
「我和夏侯公子真心相愛,可你為了你可笑的復仇大業,怕我誤你大事,於是再不顧我哀求,把我從夏侯府劫走時,我對你就徹底死心了。
「我為什麼會有你這樣的哥哥?」
她恨聲,眸光中泛出點點淚光,和宮千九相似的絕美面容上,一片淒絕。
相忘誰先忘,傾城是故國。
手腕上的傷痛,比不上心裡的苦楚。
夏侯府上的日子雖然平淡,可是那個如水蓮清雅的少年,卻讓她感受到從小到大從沒有過的溫暖。
她不怪宮千九把她送到夏侯府,不怪他利用她,不怪他從小到大對她的苛責,可是他怎麼忍心在她第一次感覺到溫暖的時候,把她又拉回到這個冰冷的千絕宮。
夏侯澈,夏侯澈……
想起這個名字,竹喧心裡禁不住抽痛,是糾纏入骨,傷痛銘心的哀絕。
「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哈哈……多可笑呀!全天下人都會對我好,唯獨你不會,哥哥。」她的聲音因為疼痛而輕柔起來,如絕美的罌粟,含著噬骨的劇毒。
「哥哥……哥哥……我有多久沒有叫過這兩個字了?呵呵……你喜歡上雲皇的女人嗎?那可真是個可愛的姑娘,單純的讓我嫉妒呀。你說,如果毀了她,雲皇會不會很生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哈哈哈……」
「你最好別亂來。」
宮千九面色不動,可手上的力道明顯加重三分,少女疼的咬緊唇,微閉的雙眸,濃密的睫毛如小扇般微微扇動,流露出病態的美麗,令人驚心動魄。
「你怕了?我以為你什麼也不怕,連親妹妹都可以拋棄,居然會為個微不足道的小丫頭而亂了分寸,多奇怪呀。原來,你也會愛上一個人……」
說到這兒,她的眸中陡然逼射出懾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