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人員遞給三個「人齜」每人一根木棒。《》.
警衛頭目開始訓話:「大家都看好了,我們老大給他們三個人一個機會,三分鐘內,誰能將另外兩人打得跪下來求饒,誰就能獲得晚上加餐和明天休息的權利。」
警衛頭目講完,又跑來向阮文雄請示:「老大,開始吧。」
東南亞「人齜」早有思想準備,退後一步,拉開了戰鬥的架勢。
兩名新「人齜」馬上意識到了危險,也隨即攥緊了木棒,保持著警惕。
三名「人齜」彼此的眼光中,即刻閃爍了殘酷的凶光。
這種比拚的殘酷性就在於,你不把對手打趴下,就要被對手打趴下。
要想好好地活著,必須用生命作代價。
溫純和明月看到這裡,終於明白了阮文雄治理烏合鎮的狠毒與殘暴。他不僅對破壞者實施株連九族的鎮壓,還刻意製造不服管理者的自相殘殺,不費一槍一彈就可以達到震懾和威脅的目的。
生命在殘酷的爭鬥中煥發出強大的力量。
三名「人齜」開始尋找機會下手,企圖將另外兩個一擊而倒。
木棒伴隨著吼叫在呼呼作響。
很顯然,東南亞「人齜」更有木棒打鬥的經驗,他之所以會被警衛頭目挑選出來,就是因為他是這幫「人齜」中的常勝將軍,阮文雄的意圖就是要利用他來教訓這兩名不懂規矩的新「人齜」。
一個要當眾跪下求饒的傢伙,還能在「人齜」中有號召力嗎?
三個人開始了一場混戰。
兩名新「人齜」顧此失彼,頻頻遭到東南亞人齜的木棒襲擊,嘴上,腰上各自挨了幾下,他們很快就明白了,各自為戰只會被東南亞「人齜」各個擊破,他們幾乎連眼神都沒有交換,默契地聯手,向東南亞「人齜」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以一敵二,東南亞「人齜」漸漸抵擋不住,很快就被兩名新「人齜」擊倒在地,不過,他比較識相,沒有再作無謂的反抗,立即跪地求饒,被警衛拖出了空地,戴上手銬腳鐐,捆在了一顆大樹上。
警衛頭目大聲宣佈了對東南亞「人齜」的懲罰:他將要在樹上綁一個晚上,沒有飯吃,忍受蚊蟲的叮咬,明天還必須完成原定的勞動任務。
現在決鬥的只有勢均力敵的兩名新「人齜」。
遇到外敵,他們可以毫不猶豫地聯手作戰,但是,為了獲得權利免受處罰,他們卻還要拚個你死我活。
其中矮小的「人齜」率先發起了攻擊,他手持木棒兜頭向高一點的「人齜」砸下,高「人齜」死死架住對方的木棒,嘴裡「哇呀呀」地叫著。
兩名新「人齜」不時互相擊中對方,發出一聲聲的慘叫。
在烈日下打鬥的時間長了,他們汗流如雨,目露凶光,在陽光的照耀下,臉色卻越來越蒼白。
阮文雄等人「哈哈」大笑。
警衛們在大聲叫好!
矮小的「人齜」力量稍遜一籌,但是他的心眼更靈活,他始終選擇背對著陽光,向高個子「人齜」發起攻擊。
高個子「人齜」被陽光晃花了眼,冷不丁就要被木棒擊中。
只見矮個子「人齜」奮力一擊,高個子「人齜」舉起木棒相迎,只聽「卡嚓」一聲,高個子「人齜」手裡的木棒斷成了兩截,頭上就挨了狠狠的一棒。
高個子「人齜」應聲倒地,雙膝跪在了地上,頭上的血在慘叫聲中狂湧而出。
矮個子「人齜」舉著木棒仰天狂笑,顯露出勝利者的得意與瘋狂。
伸手重創的高個子「人齜」卻強忍劇痛,用左手的一截木棒拄地,右手揮起另一截木棒,藉著斷頭的尖利,狠狠插入了狂笑者的前胸。
啊!矮個子「人齜」毫無防備,扔了手裡的木棒,抱著胸前的短棍,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上,又掙扎了幾下,最後倒地不起了。
高個子「人齜」掙扎著站了起來。
阮文雄指著他,厲聲喝道:「輸了還敢偷襲。來人,把他的頭割下來,掛在樹上示眾。」
警衛頭目一揮手,兩名警衛手持刺刀衝了上去,架住了高個子「人齜」的胳膊。
高個子「人齜」傻了,吐出了一長串的越南語,看樣子是在哀求阮文雄看在同胞的份上饒了他一命。
警衛頭目很是吃驚,忙跑過來向阮文雄請示是否還要執行命令。
阮文雄毫不猶豫地說:「一視同仁,執行!」
高個子人齜被拖了下去,不一會兒,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就掛在綁著東南亞「人齜」的大樹上。
血,一滴滴地滴落在東南亞「人齜」的頭上,他仰著頭,伸出舌頭,貪婪地吸吮著人頭上滴落下來的鮮血,剛才的一番打鬥,水分和體力消耗太大,人血正好可以給他補充營養和滋潤咽喉。
其他的「人齜」又被趕到了地裡,繼續勞作。
「可惜又少了兩個壯勞力。」譚政榮搖搖頭,討好似的替阮文雄惋惜。
「這種『人齜』天天會主動送上門來的。」阮文雄鄙視地瞟了譚政榮一眼,說:「受傷的『人齜』,留著還要浪費糧食,還不如用來殺一儆百。」
「是,是,還是老大考慮得周到。」譚政榮點頭哈腰地恭維道,完全沒有了當年在臨江當市長的威風,只剩下一副奴顏婢膝的醜陋嘴臉。
可是,阮文雄突然把眼一瞪,問道:「譚老闆,下個月的保護費你準備好了嗎?」
譚政榮和吳芙蓉幾乎同時目瞪口呆了。
「離月底只有幾天了,譚老闆,你應該知道,我阮文雄可是不養閒人的。」阮文雄說著,眼睛故意盯著樹上的人頭,陰森森地說。
譚政榮汗如雨下,吳芙蓉花容失色。
逃到烏合鎮,譚政榮帶著的錢差不多全交了保護費,原打算等著老婆劉欣茹把錢帶過來之後再伺機逃出烏合鎮,可是他的如意算盤隨著劉欣茹的被捕已經落空,阮文雄為了維護他的既得利益,連自己的同胞都不肯放過,豈肯供著一無用處的譚政榮與吳芙蓉白吃白喝還要派人保護呢?
譚政榮大概是在低聲哀求寬限些時日。
可是,阮文雄揮揮手,很不耐煩地說:「譚老闆,我是講信用的,月底之前,我會按照約定為你們提供保護和食宿,但是,我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到時候交不出錢來,你們就給我滾出『椰風』山莊。」
滾出去,無異於死路一條。
即使國內不派人來抓捕,單以他們的生存能力,在烏合鎮連一口飽飯恐怕都混不到嘴。
譚政榮和吳芙蓉面面相覷,面如死灰。
阮文雄吩咐警衛頭目:「派人把譚老闆他們護送回去。」
譚政榮和吳芙蓉灰溜溜的,被兩名警衛送回了「椰風」山莊。
「這些人,簡直連畜生都不如。」一直用望遠鏡在觀察的明月低聲發出了感歎。「譚政榮要是知道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恐怕用槍逼著他也不會往這種鬼地方逃竄。」
溫純冷笑了一聲:「他這是咎由自取。他現在應該明白,只有回國接受正義的審判才有可能結束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阮文雄一幫人在莊園裡轉了一圈,在警衛的簇擁下,進了一棟小樓房。
這是鴉片莊園的小餐廳,阮文雄要就餐了。
溫純和明月帶上了夜視鏡,悄無聲息地迅速潛入到莊園的一個倉庫旁,沿途在其他倉庫的牆壁上貼上了自動引爆裝置,然後又順著通風管爬進了倉庫牆體上開著的窗戶。
從窗口上可以看到荷槍實彈的莊園警衛在莊園各個地方進進出出,看上去十分的繁忙。
明月趴在窗口,將巴雷特m82狙擊步槍架在了窗沿上。
居高臨下,從紅色的瞄準鏡裡可以清楚看見,阮文雄背對著倉庫的窗戶,正坐在餐桌前。
旁邊有幾個陪同人員在大快朵頤。
「準備好了吧?」溫純問。
「好了。」明月將子彈壓上膛。
瞄準鏡的十字中心定位在阮文雄的後腦勺上。
溫純看了看手錶,猛地一揮手。
明月扣在槍栓上的手指一用力。
巴雷特m82步槍的子彈呼嘯而出,分毫不差地擊中了目標的腦袋。
目標「撲通」一頭栽在桌上,可是沒有血流出來,這只是阮文雄花錢做的一個逼真的蠟像替身。
這種蠟像,阮文雄定做了好幾個,專門用來應付可能出現的暗殺。
餐廳裡的燈立即滅了。
莊園內的探照燈齊刷刷掃向趴在倉庫中的溫純和明月兩人。
毫無疑問,阮文雄早就注意到了偷襲的一舉一動,而且在進入小樓之後,已經作好了應付來犯之敵的一切準備。
旁邊倉庫頂上冒出來一個個的警衛,隨著整排的子彈推膛聲,手裡的槍口對準了溫純和明月兩人所在的窗口。
有一個莊園警衛在喊話:「投降吧,你們被包圍了。」
溫純毫不遲疑,手指一觸電鈕,引爆了一個倉庫的炸彈。
原計劃就是趁爆炸產生的混亂實施突圍。
「轟、轟、轟」數聲炸雷滾起,倉庫上的警衛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聲驚得大亂。
有幾個人連一槍都未放便上了西天。
硝煙瀰漫。
「跳!」溫純與明月一躍而起,從倉庫上急速而下。~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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