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和曾國強已經等在那兒。《》.
溫純拉開車門,大聲問:「哪裡來的情報,可靠嗎?」
于飛道:「我也不太清楚,是喬局長讓我向你報告的。」
車拉響警笛,飛一般駛過了臨江大橋。
溫純問:「趙鐵柱走了多久?」
于飛說:「比我們早十幾分鐘吧。」
溫純想了一想,說:「于飛,你通知趙鐵柱,等我們到了之後再採取行動。」
于飛立即撥通了趙鐵柱的的電話。
趙鐵柱接到指示,表現得不太滿意,他嘟嘟囔囔地發牢騷,那意思是埋怨溫純和于飛還是信不過他。
溫純給西山縣公安局長老方打了電話,要求他派人在招待所周邊布控,暫時不要驚動孔令虎,但一定要盯住他們。
車子在路上疾駛了兩個多小時,趕到西山縣找到利群招待所時,已接近三點鐘,酣睡中的西山縣看上去寧靜而又安詳。
利群招待所位於西山縣城的城鄉結合部,早先是西山縣農機站開辦的,這些年農機站不景氣,就把廠區租賃給了一家外地來的老闆開了一個洗浴中心,招待所也承包給了一位職工在經營。
西山縣公安局長老方和趙鐵柱等在農機站的側門。
老方看見溫純,快步迎過來,說:「溫局,人在318房間。」
溫純悄聲問:「招待所還有什麼人?」
老方就用眼睛看著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老萬,你來給領導報告。」
這個中年男子是承包經營的農機廠職工,姓萬,長得很猥瑣,一看就是個滑頭滑腦的人。
老萬一看天還沒亮就被喊了起來,還一下子來了這麼的外地警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心裡發楚,說話也沒平常利索了:「報告領導,店裡一共住著37名客人,每個樓層都有,主要集中在三樓。」
「318房間的客人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一起還有什麼人?」溫純皺起眉頭問。
「來的時候就一個人,大概住了有十來天了。領導,我可真不知道他是個逃犯啊。」老萬看情形不對,趕緊替自己喊冤。
「少廢話。」于飛喝止了他,嚇唬道:「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要是不老實,查出來你就是窩藏犯。」
老萬偷看了老方一眼,一副戰戰兢兢地樣子。
溫純繼續問道:「老萬,我們不會冤枉你的,你先說說這個客人的情況。」
「他平常很少出門,看上去也很斯文。」老萬邊想邊說。「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哦,對了,昨天傍晚的時候有一男一女來找過他,給他送了不少的吃的,男的我沒太注意,那個女的可真漂亮,比我還高出一頭,像個模特似的。」
說到這裡,老萬唾沫橫飛,還用手比劃了一下身高。
模特?溫純馬上就聯想到了張紫怡。
「人呢?」溫純著急地問。
老萬說:「登記住在了319房間,就在318的隔壁。」
「馬上布控,一個也不能放跑了!」溫純斬釘截鐵地說。
方局長不無擔憂地說:「招待所裡我已經布控完畢,難度在於那個姓孔的,我們懷疑他手裡有槍。還有那一男一女,才聽說住進來了,不知道是什麼狀況。」
方局長的擔心溫純非常理解,他是怕在他的地盤上傷了無辜的群眾,各方面都不太好交待。
溫純問老萬:「三樓都住了些什麼人,能不能把他們悄悄轉移了?」
老萬猶豫了一下,又拿眼睛去看老方。
老方沒好氣地罵道:「磨蹭個屁,快說。」
老萬說:「住著幾位小姐,哦,也就是洗浴中心的服務人員。」
老方接過話來說:「溫局,這幫小姐估計才睡下不久,要是把她們從睡夢中驚動了,多半要嘰嘰喳喳的叫喚,弄出聲響來就徹底暴露了。」
于飛說:「那就派人把住那門,不能讓她們出來。」
溫純點點頭,指揮趙鐵柱等人在樓下四面埋伏,重點盯住這兩個房間的後窗戶,同時讓方局長帶他的人切斷外圍的進出道路,如果孔令虎他們逃出招待所,衝進四周圍的某個小山林,抓捕起來就比較困難了。
趙鐵柱帶了四名警察,往樓後面的廠區去,防止有人從窗戶外脫逃。
方局長帶著縣裡的警察,封鎖了招待所外圍的道路。
幾分鐘後,一切安排就序。
一場抓捕戰役悄然打響。
溫純要帶隊親自上,被于飛死活攔住了。
于飛穿上防彈衣,帶上六名刑警,往招待所的三樓而去。
于飛帶人悄悄摸到了招待所的三樓,樓道裡有股令人窒息的沉悶,隱隱的還夾雜著一股公共衛生間裡發出的異味兒。
他看見方局長布在樓道附近的人,三樓的值班室裡,一位化妝成服務員的女警趴在桌子上假寐,樓道拐角處,還埋伏了四名警察,伺機接應。
整個三樓的走廊,看不到人影。
318和319在樓道最裡端,好在樓道那一端沒有開窗戶,不過于飛還是一眼看見了公共衛生間的位置,因為在衛生間的門口,有一盞白熾燈發出昏黃的光亮。
衛生間離318很近,跟318也就隔著317一個房間,那房間想必就是小姐們的宿舍。
于飛一揮手,按照分工,馬上有一名刑警守在了小姐們住房的外面。
于飛暗自責怪方局長,為什麼不在衛生間裡佈防?
他躡手躡腳摸到衛生間,發現窗戶都合著,沒有損壞的痕跡,心裡略略鬆下一口氣,可是很快,他的心又提緊。原來他發現,方局長他們不敢打擾的317房間,門是虛掩著的,裡面好像聽不到人聲。
于飛猛感覺情況不大對頭。
「不好!」于飛暗叫一聲,示意跟在後面的人,五個刑警迅速分成兩路,三個把在了318門前,兩個躍向319。
憑感覺,于飛覺得被人耍了,哪有這麼安靜的抓捕現場啊。
于飛一扭頭,伸出兩個手指頭,意思是執行第二套方案,強行衝進去。
看幾名刑警回了ok的手勢,于飛手一揮,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五位刑警在于飛的帶領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門衝了進去。
「不許動!」刑警們發出了霹靂般的警告聲。
于飛率先衝進了319房間,立即就呆了。
319房間裡空空如也,哪有什麼一男一女?
于飛趕緊又撲向318房間。
房間裡倒是有人,確實是孔令虎,但是,他四腳朝天平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脖子邊有一灘血跡,身邊果然還放著一把勃朗寧手槍。
先衝進來的刑警還平端著槍圍住了孔令虎,于飛走過去,伸出手指一摸血跡,又用手指捻了捻,有氣無力地說:「不用忙活了,死了好半天了。」
再搜,整幢樓都找不到一男一女的影子,兩間房間的窗戶完好無損,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再說既或動,也很難從窗戶逃走,這家招待所的窗戶外面還有趙鐵柱帶人守著。
317的小姐們倒是在,睡得一個比一個踏實,警察的喊聲和嘈雜的腳步聲驚醒了其中的一個,又吵吵嚷嚷地把其他幾個都吵醒了,她們一個個揉著眼,蓬頭垢面地問:「出了什麼事啊,不讓人睡覺。」
一問,她們對昨晚這樓裡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
「先生,我們很辛苦的,回到宿舍,就想睡覺,請你別打擾我們好不?」有個年齡稍大一點或許是領班的小姐嘟嚷了一句,又倒頭要睡。
于飛一把揪住她,問道:「我們是警察,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個小姐嚇壞了,哭哭啼啼地說:「大概一點多鐘。」
于飛又問:「聽到隔壁房間有什麼動靜沒有?」
小姐搖頭:「我們洗漱的時候,隔壁有個女的出來上了趟廁所,後來我們上床睡了,就再沒聽到什麼動靜了。」
于飛再問其他人,也沒問出什麼線索,留了兩個縣裡的警察做筆錄,其餘人忙著勘查現場去了。
于飛帶著人忙活了個把小時,最終毫無所獲,除了孔令虎的那具屍體外,什麼有用的線索也沒查到。
溫純聽了于飛等人的匯報,基本可以判斷,早在警方得到消息時,那一男一女已經殺了孔令虎,提前逃走了。
「消息是從哪來的?」溫純問趙鐵柱。
趙鐵柱抹了把臉上的汗,說:「喬局長說,有人打110提供的線索。」
溫純問:「電話查過沒?」
趙鐵柱說:「查了,是公用電話。」
看來,報案者可能就是作案者,他們有意通知警方來給孔令虎收屍。
天色大亮,溫純蹲在床前,仔細查看了孔令虎脖子上的傷口,然後請方局長去找一輛殯儀車,好將孔令虎的屍體運回臨江市。
方局長說,溫局,算了吧,大老遠的來來回回運一具屍體,太晦氣了,我來安排縣裡的法醫就地屍檢,然後將屍檢結果報告市局就是了。
溫純搖搖頭,說,不,這具屍體我還有用場。
方局長只得「嗯」了一聲,立即指揮人將孔令虎的屍體抬了出去。
一場勢在必得的抓捕戰最終幾乎一無所獲,這讓溫純也頗感難堪,他不願意久留,便和方局長打招呼告辭。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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