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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市城建局副局長 第358章 各懷心思 文 / 北岸

    第358章各懷心思

    月色,如水般傾瀉。

    夜色裡,臨江這座繁華的城市很美麗,霓虹閃爍,晚風裡吹著淡淡的暖意。

    「荷塘月色」是一座傍湖而建的別墅區,世俗的繁華與塵囂被荷花湖的湖水隔絕,彷彿一個世外桃源,顯得寧靜安詳,而一個房間內,亮著曖昧的燈光,蕩漾著旖旎的春色。

    男人是宋飛龍,女人是高瓊。

    水已經燒開,就等著最後一把火噴灑蒸騰。

    高瓊閉著眼睛,挺著身體,等待著熱浪的致命衝擊,等了許久,卻沒有了動靜,只等來一聲無可奈何的歎息。

    現實告訴女人,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沒有他,自己肯定一無所有,是他給了自己一切,所以只能把不滿藏在心裡,爬起來,嫵媚的摸著他的胸部,關切的問:「龍啊,怎麼了?」

    宋飛龍略帶歉意的嘟噥說:「不知道。」

    在一起有小半年了,高瓊太知道宋飛龍的底細,剛過了四十如虎的年紀,到了衝刺的階段,雖比不上小伙子轟得出大油門,但還不至於連續的中途熄火,這其中肯定有原因。

    高瓊嬌嗔著,不滿的說:「我還不瞭解你這條龍啊,說實話,到底是怎麼了?」

    宋飛龍猶豫了一會兒,抓過高瓊探過來的手,從嘴裡憋出了幾句話,罵道:「都是讓那狗日的溫純給害的。」

    宋飛龍咬牙切齒的模樣,看出對溫純是深惡痛絕。

    「哪個溫純?」高瓊對牛老闆的記憶深刻,一時間卻沒有想出來這個溫純究竟是誰?

    宋飛龍望著天花板,不滿地說:「你應該認識的,就是那個在望城縣當了副縣長的溫純。」

    哦!高瓊終於把溫純和牛老闆聯繫起來了。

    男人與男人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

    想到牛老闆就是溫純,高瓊有點莫名的激動:宋飛龍在床上突然想起了溫純,難道是自愧不如造成了他的疲軟?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溫純在床上的無比強悍呢?

    不對,一定是官場上的煩心事。

    可是,溫純在望城縣當他的副縣長,和宋飛龍的城建局是井水不犯河水,又怎麼能影響到宋飛龍在床上的表現呢?

    高瓊疑惑的問:「望城縣與臨江市相隔幾十公里,他當他的副縣長,你當你的大局長,他怎麼你了?」

    宋飛龍又是一聲長歎:「唉,你不知道啊,這小子黨校學習結束了,狗日的,跑到我城建局來搶地盤了。」

    「什麼?他調城建局了?他來幹什麼?」高瓊很吃驚,忙問,心裡卻在一廂情願地想,最好這傢伙是來和宋飛龍虎口奪食的,我就用不著受這慾海難平的煎熬了。

    「副局長,重點辦的常務副主任!」宋飛龍很不高興的回答。

    和溫純直接或間接地打過幾次交道,一直讓宋飛龍很不爽。

    「回來就回來,一個副局長,又能怎樣?你一個堂堂的局長,難道還怕副職,大驚小怪的。」高瓊安慰宋飛龍說,心裡卻有點暗喜,以後有機會,又可以重溫痛快淋漓的舊夢了。

    不過,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逝,現在自己是宋飛龍的人了,偷偷摸摸地打野食,萬一敗露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怕?怎麼可能,他有什麼可怕的。而是想到以後到了局裡,就會心驚膽寒的,不舒服。」

    宋飛龍聽了高瓊的安慰後,挺起了腰桿,很是氣壯,底下的小傢伙也突地挺立了起來。

    可剛挺立幾秒鐘,馬上又耷拉了,心說:「你他媽的知道個球毛,這傢伙精得很,又有不淺的背景,不得不防啊。」

    「怕什麼,大不了想個辦法把他弄走,叫他乖乖的滾蛋!」高瓊以前也貼身接觸過諸多商界官場人士,又與宋飛龍親密接觸了小半年,政治頭腦日漸豐富,對於一般的排擠手法,多少還是瞭解一點的。

    不過,宋飛龍內心的苦衷是沒法和高瓊說的。

    譚政榮和錢霖達商議把溫純調進城建局,並委以重點辦常務副主任的重任,其用意不是要把溫純排擠走,而是首先要把他拉攏成自己人,即使拉攏不成,也要他按照既定的意圖辦事,可不是叫他乖乖滾蛋那麼簡單。

    最近一段時間,關於宋飛龍即將提拔的小道消息特別多,這一點,趾高氣揚的宋飛龍在溫柔鄉中也曾經對高瓊炫耀過,他多次對她說,不用擔心,該走的關係都走了,該跑的地方都跑了,該送的人也都送了,安心睡覺等著吧。

    可是官場任何事的變化永遠大於計劃,一夜之間崗位被他人奪走的事太多了,作為省委書記身邊出來的宋飛龍,這種事情見得太多了。

    「狗日的來了,肯定要當心,縣裡出來的幹部,狗也會變成狼的。」

    高瓊沒有聽清宋飛龍的話,心裡卻想另外一個問題,宋飛龍升了副市長,肯定會有更多的女人投懷送抱,還會看得上我這個「美女高俅」嗎?

    假如溫純來了,以後成為城建局的一把手,溫純將會怎麼對待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她最需要關心的。

    宋飛龍卻在想,溫純是譚政榮給我派來做幫手的,如果他還惦記著我給他騰位置,他自然會像范建偉那樣乖乖地聽話,賣力地幹活,能變成自己人大家都相安無事,一起慢慢地修成正果!如果不聽擺佈,非要唱對台戲,那就別怪我宋飛龍不講客氣了……」

    宋飛龍想了很多,越想越有自信,在城建局經營多年,他自認為還是能控制得住局面的。

    黑黑的夜晚,曖昧的燈光,兩個光著身體的人,難得的沒有以前激情過後熱烈的擁抱,平躺在床上,各懷心思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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