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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黨校進修班班長 第316章 笑得花枝亂顫 文 / 北岸

    第316章笑得花枝亂顫

    「哦,」溫純把茶杯放下來,笑著說:「你沒有幫我什麼,那就該你敬我一杯了。」

    「憑什麼呀?」明月瞪著溫純。

    溫純盯著明月,很認真地說:「據可靠情報,有人在局裡冒充我的女朋友,跟苗副局長套近乎……啊,請問,有沒有這回事啊?」

    「有你個大頭鬼!」明月抬手,在溫純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溫純沒有躲閃,閉著眼睛作出一副很受用的樣子。「嗯,嗯,打是親,罵是愛。」

    明月氣不過,又從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沒想到溫純眼睛都沒睜,繼續說:「好,又親又愛用腳踹。」

    「哼,你這傢伙壞死了,不理你了。」明月說完,轉過身去了。

    溫純站起來,轉到了明月的身前。

    明月又把身子一扭,轉向了桌子。

    溫純兩手交替著擼了擼袖子,作了一個單膝跪地的姿勢,學著戲劇人物的樣子,拿腔拿調地說:「明公主,小的知罪了。」

    明月強板著臉,說:「起來吧。」

    「喳!」溫純右手往下一杵,大聲答應了一聲。

    明月終於忍不住,「撲哧」一笑,說:「這還差不多。哼,你以為你是誰呀,都上趕著要冒充你的女朋友。」

    說笑完了,明月和溫純面對面坐下來,邊喝茶邊聊天。

    明月說:「溫純,我問你,你和王曉翠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純便把她在西山縣的遭遇簡單地說了一下,說王曉翠為了擺脫馬民權的欺辱,請自己假扮幾天她的男朋友。

    明月的茶杯已經端到了嘴邊,聽溫純說到這些,停住了。「不對呀,那天我去黨校,王曉翠說是為了擺脫他們縣裡一個副縣長的糾纏,才出此下策的。」

    一個未婚女青年,跟一個外人說那些屈辱的事,確實開不了口,王曉翠把原因安到李喜良的頭上,也屬情有可原。

    溫純沒有多想,笑了笑說:「反正就是大概那個意思吧。」

    明月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眼睛沒敢看溫純,嘴裡卻還在窮追不捨:「你們倆,在大學裡……談過戀愛?」

    溫純心頭一動,這說明,明月很在意自己的過往史。

    「準確地說,是被戀愛過。」溫純故作神秘地說。

    果然,明月莫名其妙地看著溫純:「什麼叫被戀愛啊?」

    溫純便把大學裡與王曉翠的交往,如實講述了一遍,說到兩人最後決裂的原因時,他偷偷地瞟了明月一眼,含含糊糊地說不出口。

    明月不依不饒,用審訊的語氣說:「溫純,我告訴你啊,我黨的一貫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溫純作低頭認罪狀:「都怪我,都怪我,怪我立場不夠堅定。」

    聽溫純這麼說,明月更是不肯放過,嚴厲地說:「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幹了什麼對不起曉翠的事?」

    「沒有,絕對沒有!」溫純連忙辯解。

    明月自然不相信,說:「溫純,我可以接受善意的謊言,但決不會接受蓄意的背叛。」

    看明月越說越嚴重,溫純無奈,只得如實交代,是因為談少軒與小學妹在宿舍裡敗壞風紀,自己不肯站在王曉翠一邊,做了偽證才被王曉翠一腳「蹬」了。

    明月聽了,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撫著胸口,笑得花枝亂顫。

    「什麼事,這麼好笑啊。」話音未落,席菲菲推門進來了。

    溫純和明月忙站了起來。

    抬頭一看牆上的掛鐘,整八點。

    席菲菲和明月互相問候了幾句,坐下來,茶也沒顧得上喝,就非常嚴肅地說:「明月,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客氣了。溫純,今晚上我把你找來,只想問你一件事。」

    溫純和明月對視了一眼,不敢大意,小心謹慎地說:「你問吧,席書記。」

    席菲菲用犀利的目光盯著溫純:「市紀委收到了一封舉報信,有人匿名舉報你,在招商引資洽談期間,收了橋南物流總經理李逸飛的一張古畫,有沒有這回事?」

    溫純想了想,說:「有!」

    席菲菲的眼裡閃過一絲怒火。

    溫純辯解道:「但它不是李逸飛送的,是我花錢買的。」

    席菲菲問:「你買的?花了多少錢?」

    「1000塊。」

    席菲菲冷笑一聲:「哼,你知道那幅畫應該值多少錢嗎?」

    「多少?」明月顯得比溫純還緊張,搶著問。

    「舉報信上說,那幅畫價值200萬以上。」

    啊?明月張大了嘴。200萬,稱得上是數額巨大了。

    「那畫,現在在哪裡?」席菲菲不容溫純分說,接著問道。

    溫純說:「後來,我以望城縣的名義,轉送給康壯蘇了。」

    席菲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為什麼沒向我報告?」

    溫純有點害怕了,他吞吞吐吐地說:「我以為,才值1000塊……」

    「溫純,那價值200萬啊,你想送誰就送誰啊?溫純啊溫純,你自作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你,讓我說什麼好啊。」席菲菲氣得端起身前的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頓,茶水在她的身前濺了出來。

    明月忙抓過紙巾,伸手去擦。

    席菲菲把明月的手一把擋開,霍地站了起來,她手指著溫純,怒氣沖沖地說:「溫純,你太令我失望了。」

    溫純也站了起來:「席書記,你聽我給你解釋。」

    「你還有什麼臉解釋?」席菲菲一擺手,打斷了溫純的話,她轉過頭去問明月:「明月,你是警察,你告訴他,200萬,夠判他多少年?」

    明月張口結舌,面紅耳赤,無話可說。

    席菲菲氣呼呼地說:「溫純,我看錯你了。今晚上我約你出來,是我違反了組織原則,我會向市委檢討,自請處分。溫純,你要解釋的話,就去向紀委和檢察院的同志解釋吧。」說完,抓起座位上的包,轉身要走。

    溫純急了,他大叫道:「菲菲姐,那畫不是真跡,是贗品。」

    「什麼?贗品。」席菲菲瞪大了眼睛,愣住了。「溫純,你是不是覺得事情太嚴重了,想開脫自己?」

    明月趁勢拉著席菲菲坐了下來。

    「菲菲姐,你聽我說。」溫純也坐了下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向席菲菲匯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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