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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副縣長 第197章 不成文的醜規矩 文 / 北岸

    第197章不成文的醜規矩

    溫純見崔元堂一臉的得意,心裡不禁疑惑起來,這小子好像知道王寶良不能來一樣。

    這麼說,王寶良的失蹤,崔元堂是知道內情的。

    那好,我就給他來一個將計就計,引蛇出洞,順手牽羊。

    溫純稍稍沉吟了一下,故作為難地說:「寶哥,他今天來不了。」

    崔元堂哈哈大笑:「溫指揮,寶哥今天來不了,明天也肯定來不了,我說,你們是不是把寶哥控制起來了?哈哈。」

    溫純看了看席菲菲,咬咬牙,直截了當地說:「崔元堂,你說的沒錯,寶哥他昨晚上失蹤了。」

    「是吧,是吧。我早就說了吧,你們把寶哥控制起來了。哥幾個,這怎麼行啊,我們走,到省裡要人去。」崔元堂拍著手,叫囂道。

    經營戶們一聽,個個大吃了一驚,他們站起來,怒視著溫純和席菲菲,抬腿就要跟著崔元堂往外走。

    「且慢!」溫純把手伸出來,攔住了崔元堂。

    信訪辦老施等人,也攔著其他人,不讓他們出門。

    「幹什麼?」崔元堂虛張聲勢地問道。在溫純面前,多少還是有些發虛,他可聽說過溫純身上的功夫了得。

    溫純嚴肅地說:「崔元堂,你必須馬上回望城縣,王寶良失蹤一案,***局需要你配合調查。寶哥失蹤,你脫不了干係!」

    「寶哥失蹤,關我什麼事?我昨晚上又不在縣城,你這是栽贓陷害嘛。」崔元堂攤開雙手,皮笑肉不笑地望著眾人說。

    溫純毫不客氣地說:「崔元堂,你不要裝糊塗!我問你,你昨晚上不在縣城,又是怎麼知道寶哥失蹤了的?」

    「這個……」一句話,問得崔元堂無言以對。

    溫純又逼上前一步:「崔元堂,我夥同秦大炮在名士俱樂部******,這事暫且我們就不說了,但是,寶哥失蹤這件事,你必須回去說清楚。」

    這下,崔元堂像只鬥敗的公雞,徹底癱軟了。

    馬秀娥這會兒也想起來了,半夜時分,折騰完不久,她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回味剛才爆發的高潮,就聽見崔元堂躲在廁所裡接了個電話,其中好像提到過王寶良的名字,只是當時以為他和王寶良請示匯報,沒有在意而已。

    王寶良對馬秀娥可是有過救命之恩的。

    有一年福慶街失火,馬秀娥就是王寶良冒死從大火中搶救出來的,為此,王寶良被燒傷,還住了不少日子的醫院。

    崔元堂***,馬秀娥可以裝糊塗,她想管也管不上,可王寶良失蹤了,馬秀娥就不能不聞不問了。

    她站了起來,推了崔元堂一把,質問道:「寶哥哪去了,昨晚上你接了誰的電話,這些你得跟大家說說清楚。」

    崔元堂原來只聽人說過溫純厲害,但還沒有親自見識過,這次一交鋒,才真的感受到了,溫純的身上有一股殺氣。

    得意很容易忘形。

    崔元堂原本打算利用王寶良不能來給溫純出難題,沒想到得意忘形說漏了嘴,被溫純踩住了尾巴,想賴都賴不掉了。

    崔元堂苦著臉說:「我也只知道寶哥不見了,他到底哪去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從崔元堂狼狽不堪的樣子看得出來,溫純知道自己猜得不錯,王寶良失蹤,崔元堂提前得到了消息,這麼說來,王寶良被誰帶走了,又帶去了哪裡,崔元堂應該會略知一二。

    經營戶們轉而個個怒視著崔元堂。

    溫純也不想把崔元堂逼急了,畢竟手頭上的證據不足。於是,他放緩了口氣說:「崔元堂,你是主動回去配合調查呢,還是等***局派人帶你回去呀?」

    崔元堂不說話,馬秀娥又推了他一把,向席菲菲表態:「席***,把他交給我,我負責把他帶回去。」

    席菲菲臉上露出了微笑,問道:「你們大家呢?誰還想繼續住下去的,就在老施那裡登個記吧。」

    眾人紛紛說:「不住了,回去吧。」

    這會兒,一直緊張得要命的老施等人,終於鬆了口氣,他忙招呼著大傢伙說:「來,來,大家收拾東西跟我走,麵包車在外面等著呢。」

    原來,老施昨天接到了市信訪辦的通知,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把麵包車帶過來了。

    其他人跟著老施往外走,崔元堂還站著沒動地方,馬秀娥怒瞪住崔元堂,叫道:「還楞著做什麼,等***局來人背你下樓啊?」

    說著,馬秀娥推搡搡地把崔元堂推了出去,臨出門,還不好意思向席菲菲點了點頭。

    經營戶們出了門,溫純和席菲菲也回了房間。

    看見桌子上好在冒熱氣的豆漿油條,席菲菲幾乎忘了還要保持優雅形象,一大步跨過去,抓起一根油條,塞進嘴裡大嚼起來。

    「香,真香!」席菲菲吃完了一根,又抓起了另一根,這才注意到有些失態了,她示意溫純也來一根,溫純笑著搖搖頭,坐下來背著席菲菲和曾國強小聲說話。

    曾國強說:「我站在門外,聽你說到王寶良失蹤,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溫純取笑道:「切,你還是軍人出身呢,就這麼沒膽量。」

    曾國強不服,他說:「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也慌,只不過你裝得很鎮靜罷了。」

    「哎,國強,你這話從哪說起啊?我慌了嗎?」

    「嘿嘿,溫純,我一直站在你背後,你臉上慌沒慌我看不出來,可你話一說出口,後背就濕了一大塊,那是什麼意思啊?」

    「啊?國強,你不愧是當過兵的啊,這也被你看出來了。」溫純反手摸了一把,可不是嘛,襯衣上濕漉漉的,這會兒被曾國強一提,還感覺涼颼颼的。

    「哈哈。」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席菲菲喝完了豆漿,也跟著一起笑了。

    老施把經營戶們安頓好,過來跟席菲菲和溫純打個招呼,問席菲菲和曾國強開的房間還留不留著,席菲菲笑道:「他們都走了,我還住這裡做什麼?退房。」

    老施趕緊到前台結了帳,帶著崔元堂馬秀娥等人走了。

    上訪者是回去了,但席菲菲跟溫純卻還不能馬上回去。

    為什麼呢?這也是官場的一個不成文的醜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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