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強大笑,責怪道:「溫純,你小子腦袋瓜子沒進水吧?自打上高中跟你同學開始,我一直以為你挺聰明,你混進縣政府辦公室,我也覺得你挺精明。怎麼一提到女孩子的事,你就一頭霧水地不知所云了。我真不知道你是裝傻還是真傻,你說好什麼好?你要想辦法下手啊。」
「國強,我要是有辦法,何苦要陪你在這裡吹冷風呢?」
曾國強苦笑了一下,左顧右盼看周圍沒人,壓低聲音說:「當初你們兩個熱乎的時候,你親過她沒有?」
「嗯。」溫純哼哼唧唧地點頭。
「摸過沒有?」
溫純搖搖頭又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氣得曾國強大罵:「到底是摸過還是沒摸過?」
「手摸過。」
「還有哪裡?」
溫純吞吞吐吐,猶豫了一下又說:「那裡也摸過。」
曾國強急了:「那裡是哪裡,說清楚點。」
「就是……」溫純的手在胸口前飛快地比劃了一下。
「還有呢?」
「還有?」溫純瞪大了眼睛:「沒有了。」
曾國強大失所望,氣得一屁股坐在了小板凳上,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氣。「溫純啊溫純,你讀的那些個破書都他媽的變成屎拉到茅坑裡去了。這都什麼年頭了,你還斯文得向一隻小兔子似的,都他媽談了幾個月了,還只摸過那幾個地方,怪不得郭曉蘭不對你死心塌地。」
溫純臉一紅,嘟嚷道:「我不是不想摸,可人家不讓啊,還能怎麼的?」
「怎麼的?霸王硬開弓啊,看來這個秀才還是不如我這個當兵的來得痛快。」
「那你的意思是……你把慇勤搞定了。」
「那當然,」說到這裡,曾國強又忘記了溫純剛才的提醒,他無比自豪的誇誇其談:「你沒聽說這麼一句話啊,女人,你只要把她壓在身下征服了,她就對你死心塌地了。」
「人家不願意,不怕她上派出所告你去?那樣的話,不是應了那句話,痛快一下子,痛苦一輩子。」
「哈哈,溫純,看來你也不完全是個呆瓜嘛。你放心,這裡是望城縣城,比不得省城臨江市,這麼個小地方,一個女孩子被人家搞過了,以後誰還肯要她啊?就算是郭曉蘭真把你告了,誰不知道你們是戀愛關係?你一口咬定是偷情,誰還能把你的**啃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鬧大了影響也不好吧。」
「哼,我知道你腦袋瓜子裡想什麼。你以為你還是縣辦的秘書啊,你不就是個後勤服務中心打雜的嗎?影響再不好,還真能把你貶去掏廁所不成?」
被曾國強揭了傷疤,溫純很無語。是啊,事業上已經夠失敗的了,這愛情上再沒點起色,回家怎麼跟老爸老媽說呀,這不是失敗到家了嗎?
「再說了,只要你把她搞舒服了,保管她偷吃了一回還想著偷吃下一回。我說,你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沒信心吧?」
被曾國強這番話一擠兌,溫純急了:「怎麼可能?老子吃了十幾年的韭菜豬卵子,就是再不行也比你曾國強要行。」
「那好,」曾國強忽地站起來,大手一揮:「溫純,你要是真行,就去把她搞定!」
「曾國強,你又要搞定誰呀?」慇勤遠遠地嬌嗔道。她搖搖擺擺地走過來,小屁股一扭一扭的,配上細細的小蠻腰,鼓鼓囊囊的胸口擠出來一條深溝,讓溫純暗暗吞了口口水。
曾國強幾步上前,張開右臂摟住了慇勤,手掌趁機伸進了胸口上的深溝。慇勤扭動了一下身子,很誇張地吱哇亂叫,冷不防低頭張嘴咬住了曾國強的右手,疼得曾國強觸電般地跳開了。
「媽的,你還真咬啊?」
「哼,你要不老實,看我不咬死你。」慇勤瞪著一雙大眼睛,假裝惡狠狠地說。
「哎呀,我怎麼不老實了嘛。」曾國強笑瞇瞇地又攬住了慇勤的腰,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慇勤在曾國強的懷裡咯咯直笑,小粉拳不住地捶打著曾國強的肩膀。
曾國強也不理會,一低頭,把腦袋埋進了慇勤的胸口裡亂蹭。
慇勤興奮地尖叫著:「曾國強,你這條大色狼,快放我下來,溫純還在這呢?」
「哈哈,我就是要讓他這個窩囊廢看看,饞不死他也急死他。」曾國強邊說邊抱著慇勤進了屋,嘻嘻哈哈的嬉鬧聲從裡面傳出來,撩撥得溫純心裡也是癢癢的。他甚至想像得出來,曾國強扒慇勤衣服的猴急樣,下腹部一股邪火在熊熊燃燒,他暗暗下定決心,等郭曉蘭下班回來一定要把約出去,今晚上非把搞定不可。
屋裡的一對男女可顧不得外面溫純的感受,窸窸窣窣地開始步入正題,溫純受不了這刺激,就沿著馬路牙子溜躂,又不敢走遠,怕錯過了郭曉蘭下班的時間,眼見著天都快黑了,還沒見郭曉蘭的影子,只好又轉回到曾國強的家門口。
曾國強和慇勤應該是完事了,兩個人坐在門前你一口我一口地啃蘋果,根本沒注意溫純又轉回來了。
慇勤臉紅撲撲地歪在曾國強的褲襠裡,吃吃地笑:「唉,小傢伙,你太厲害了吧,才吃完呢,又支愣著頂得我腦袋疼。」
「嘿嘿,它要是不厲害,你能送貨上門啊。」
溫純大聲咳嗽了一聲,嚇得慇勤跳了起來,大概是用力過猛,把曾國強的要害部位弄疼了,捂著褲襠哎喲哎喲地邊跳邊叫喚:「完蛋了,完蛋了,你小子把老子搞廢了。」
「怎麼啦?不要緊吧。」慇勤也顧不得害羞,忙上前去摸曾國強的褲襠。
「沒事,沒事,等會兒你再檢驗一下。」曾國強跳開一步,指著溫純擠眉弄眼地罵道:「靠,你小子怎麼還沒走啊,要是老子的傢伙搞壞了,慇勤這一輩子的幸福生活你管啊。」
「活該!」溫純聽出來了,曾國強想藉機與慇勤演一出「二進宮」,所以毫不猶豫回罵道。
「慇勤,你看看,你看看,這傢伙有多陰險。」
慇勤也明白過來了,她一扭腰,也板著臉罵道:「活該!」
「活該,活該,」曾國強被罵了,反倒笑嘻嘻地去摟慇勤的肩膀。「溫純,你有完沒完啊,剛才我跟慇勤說起你的破事,慇勤還跟我開玩笑,讓我幫人幫到底,乾脆幫你把郭曉蘭剝光了送到你的床上去,行啊?」
一聽這話,慇勤不幹了,又開始捶打曾國強。
真把話挑明了,反倒讓溫純臉上掛不住了,尤其還有慇勤這個女孩子在場。
「曾國強,你什麼意思啊?」溫純咬牙切齒地說:「老子的事老子自己能搞定。」
「哈哈,這才像個男人的樣子。」曾國強也覺得剛才的玩笑有點過分,就鬆開慇勤,拍了拍溫純的胸口。「溫純,我堅信我沒看走眼,要不也不會幫你鑽進縣政府機關來。」
溫純推開曾國強的手,轉身又出了門,繼續沿著馬路牙子溜躂。
微風吹過,溫純心潮難平,思緒萬千。原本以為招錄進了縣政府機關,和縣裡的領導接觸多,自己再踏踏實實地奮鬥幾年,進步的機會和希望都要大一些,現在可好,事業無前途,愛情無著落。早知今日會如此落魄,何苦當初要削尖了腦袋鑽進縣政府機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