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燕將電話掛斷,就聽江燕說道:「我爸、媽讓我帶你到我們家吃晚飯。」
聽著江燕的話,凌霄天頓時感到有些緊張。雖然凌霄天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而且拜見丈母娘也不是頭一遭,但是正是因為這已經是第三個,如果加上垠無雪的父母應該算是第四個拜見丈母娘了,現在是社會主義制度,國家法定的一夫一妻制,雖然和江燕還沒有發生夫妻之間的關係,但是凌霄天明白,無論自己還是江燕早就將對方當做自己的人了,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令四位絕色女子垂青,想到這裡,凌霄天一陣暴汗。
看著凌霄天略顯手足無措的樣子,江燕捂著嘴嗤嗤直笑,說道:「原來你也會緊張,沒事的啦,我爸媽都是很好說話的人,今天你能在人民大會堂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清華北大的校長拉下馬,難道還害怕見我父母嗎?」
聽江燕如此一說,凌霄天頓時臉色恢復如常,說道:「其實,我並不是怕見你父母,而是有點不好意思而已,畢竟我們國家的法律規定是一夫一妻制,而我現在,哎,真是有點不太好意思。」
「做都做了,現在才感覺到不好意思,早幹什麼去了?」
「我們做什麼了?」就聽凌霄天壞壞的向江燕問道。
隨著凌霄天的這句話,江燕回想起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旖旎時的情形,頓時羞紅了臉,一邊用拳頭捶打著凌霄天的胸脯,口中一邊說道:「壞蛋,壞蛋,讓你以後再欺負我。」
兩人打鬧了一會,凌霄天原本想到大商場為江燕的父母買幾樣像樣的禮物,但是江燕極力反對,確實,以江燕父母尊崇的地位,若是送那些東西,反倒顯得有些俗氣,在江燕的建議下,凌霄天只拎了一兜水果。
當凌霄天隨著江燕通過中南海門衛的檢查,來到江燕家的時候,由於江燕的父親還沒有下班,家裡只有江燕的母親一人。
在江燕向自己的母親介紹了凌霄天之後,江燕的母親並不像一般的老婦人一樣,對於初次見面的女婿,就像在騾馬市場挑騾子一樣上上下下大量凌霄天,而且和顏悅色的為凌霄天讓座,之後又親自為凌霄天沏了一杯茶,隨後又關心的問了一些到北京來住在哪兒?是否適應北京的氣候?有沒有水土不服的情況之類的問題,就像一個鄰家老太太一樣,和藹可親,但是身上卻有顯現出一絲儒雅之氣,讓凌霄天沒有絲毫緊迫感。
和凌霄天拉了一會兒家常之後,江燕的母親便讓江燕在客廳陪著凌霄天,而自己則一個人到廚房去準備晚餐。
等江燕的母親走進廚房之後,就見江燕向著凌霄天使了個眼色,便向廚房走去。
當江燕來到廚房之後,就聽江燕的母親說道:「你怎麼不陪著小凌,人家初次到我們家來,把人家一個人晾在一邊,這樣不禮貌,你快去陪小凌說會話,我這邊能忙活的過來。」
江燕不理自己母親的話,微微羞紅著臉問道:「媽,你覺得宵天怎麼樣啊?」
聽著江燕的問話,江燕的母親轉過身來開玩笑的說道:「這麼說來你是來刺探軍情的,而並非真心幫我做飯的?」
「媽,你快說說嘛,你對他第一印象怎麼樣?」就見江燕抱著自己母親的胳膊,撒嬌的問道。
聽著江燕一而再再而三的問自己對凌霄天的印象,作為江燕的母親怎能不理解女兒此刻的心情,隨後就見江燕的母親表情顏色的對江燕說道:「關於你感情方面的事,我和你爸早就說過,你的感情你自己做主,如果你覺得他能帶給你真正的幸福,我和你爸都沒有意見。相信經過這麼多年的學習,我們相信你已經有了理智的是非判斷能力,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我和你爸尊重你的抉擇。」
聽著自己母親的話,江燕感動的撲進自己母親懷裡,高興的低聲抽泣起來。顯然自己和凌霄天的事,自己的父母已經商議過,而且也有了定論,從而才有了剛才自己母親的那番話。
江燕的母親歎息一聲,拍拍江燕的背說道:「好了,快去陪陪小凌吧。」
江燕聽話的嗯了一聲才從母親懷裡抬起頭,看著江燕臉上幸福的笑容,江燕的母親說道:「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就像花臉貓一樣。」江燕的母親說著在江燕的鼻子上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
「在媽媽這裡,我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江燕說著向自己母親做了一個鬼臉,便擦掉臉上的淚痕向客廳走去。
當江燕來到客廳時,凌霄天一臉緊張急不可耐的問道:「你媽對我第一印象怎麼樣?」
看著凌霄天那急切的樣子,江燕故意賣個關子,說道:「嗯,這個嘛。」江燕剛說到這裡,就聽的一陣門鈴的響聲。
「我爸回來了,我去開門。」江燕說著便跑去開門,而凌霄天則心中有些忐忑不定的站在客廳有些不知所措。凌霄天以前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大人物沒見過?但是這次可是見老丈人,而且自己已經是有婦之夫的人了,按照現如今社會的法律來說,確實有些不道德。
就在凌霄天內心忐忑的等待中,不過片刻,就見江燕和自己的父親一起走進客廳,指著凌霄天對自己的父親說道:「爸,他就是宵天,就是今天在會場大罵清華北大的那個。」
對於江燕的介紹,江燕的父親充耳不聞,只是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凌霄天的雙眼,好像要通過凌霄天的雙眼將凌霄天看穿一樣。
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凌霄天看到江燕的父親如此盯著自己的眼睛看,內心反而到淡定了下來,也是毫無畏懼的向著江燕父親的雙眼盯著看。
如此這般,兩人盯著看著約十來秒之後,就聽江燕的父親說道:「不錯,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若是有更多像你這樣的社會青年,我們國家的興旺發達指日可待。」
「哎,由於現在社會的現實情況,已經沒有幾個敢於說真話的人了。」就聽凌霄天長歎了一口氣,老氣橫秋的說道。
聽著凌霄天的話,江燕的父親也是微微點點頭,隨後拍拍凌霄天的肩膀說道:「我們國家現在確實存在著好多問題,但是相信只要我們堅信黨,我們的祖國一定會更加昌盛繁榮。」
就在兩人準備打開話匣子好好聊聊的時候,就見江燕的母親從廚房內走出來說道:「好了,好了,都累了一天了,先吃飯,吃完飯你們爺倆再聊。」
「好好,先吃飯,先吃飯。」江燕的父親很隨和的說著,一家人來到餐廳的餐桌坐定。
四人剛落座,就聽江燕的父親說道:「老婆子,今天我心情好,把上次總理送我那酒拿一瓶來,今天我要和小凌好好喝幾杯。」
江燕的母親還沒有說話,就聽江燕說道:「爸,你身體不太好,還是不要喝了吧。」
「燕兒,難得你爸今天心情這麼好,就讓你爸喝幾杯吧,你爸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這麼高興過了。」就聽江燕的母親說著便去拿酒。
此時就聽凌霄天對江燕說道:「少喝點酒能達到舒經活絡的作用,沒事的。」
聽凌霄天如此一說,江燕也不好再說什麼,隨後便對自己父親說道:「爸,你還不知道吧,宵天不但能文能武,醫術也是非常了得,我一個學生的父親得了尿毒症晚期,長春市最大的醫院都束手無策,但是宵天只是通過中醫的針灸,就把病給治好了,爸,他厲害吧。」
聽著江燕的話,江燕父親頓時眼睛一亮,轉向凌霄天問道:「果真如此?」
「伯父你別聽燕子把我吹的那麼神乎其神的,不過當時在長白山的時候因為遇到高人指點,在中醫方面,尤其是在針灸方面還不錯。」就聽凌霄天謙虛的說道。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江燕的母親便拿著一個約二百五十毫升的白色瓷瓶回來。
那白色瓷瓶看上去瓷質細膩潤滑,不知裡面的酒怎麼樣,光看著那個瓷瓶就感覺有些年頭。
江燕趕緊從自己母親手中接過酒瓶說道:「我來倒酒。」
等江燕為自己的父親和凌霄天倒上兩杯酒之後,就聽江燕的父親說道:「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燕兒你也喝一杯吧。」聽著父親的話,江燕面色微微發紅。
就在江燕為自己倒上一杯酒之後,就聽江燕的母親說道:「燕兒,也給媽滿上一杯。」聽著自己母親的話,江燕眼眶微微發紅,感覺這會自己就像是出嫁一樣。
等江燕為大家把酒滿上之後,就見江燕的父親端起酒杯說道:「小凌,你的情況燕兒已經向我們說過,我和燕兒的母親也不是那種世故的人,既然你們二人真心相愛,今天我們就把燕兒交給你,讓你們在這裡完婚,希望你能帶給她幸福、快樂。」
「伯父、伯母,我以一個男人的名義起誓,我今生絕不會辜負燕子。」
隨著凌霄天的話音剛落,就聽江燕紅著臉低聲對凌霄天說道:「都到這會了還叫伯父伯母啊。」
聽著江燕的話,凌霄天猛然醒悟,對著江燕的父母叫道:「爸、媽,我和燕兒敬你們二老一杯,謝謝你們成全。」
就聽江燕的父親豪爽的說道:「好。」說著便舉起酒杯率先一飲而盡。
接下來,一家四口人就如尋常百姓家一般,說說笑笑、其樂融融的度過晚餐。
就在剛吃完飯,就聽江燕的父親對凌霄天說道:「小凌你隨我到書房來。」
當凌霄天隨著江燕的父親來到書房坐定,就見江燕父親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見,換而出現一絲憂愁的神色,向凌霄天問道:「小凌,你覺得現在中國教育面臨的最大的問題是什麼?還有,如何整治?」
看著江燕的父親那種憂國憂民的神色,凌霄天並沒有直接回答江燕父親提出的問題,而是說道:「爸,就目前中國教育所存在的這些問題,並非單單是教育部方面的問題,而是整個社會大環境所致,所以,你不要覺得是因為你的工作沒有做好而內疚,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畢竟是我們國家教育部長,教育上存在那麼多問題,作為教育部長的我,在責難逃。」
「爸,你千萬別這麼想。作為教育部你們本身是一個沒有任何執法能力的部門,就比如今天你撤了清華北大兩位校長的職務,但是也只是撤職,只是讓他們名譽受損,但是對於一些連臉都不要的人,名譽對他們而言就如浮雲,雖然職務被撤,沒了官位,但是他們還有錢,在民間有句俗語:在中*國要麼你是官,要麼你有錢,只要你擁有這兩者其中之一,你便能成為人上人,被撤職的校長到底有沒有其他方面的瀆職犯罪,你們教育部無法也無權查處。正是由於中國的這種法律制度,所以使得好多人利用職務之便為非作歹,你免了我的職務,我還有錢在,沒有了官位,我有錢,一樣活的瀟灑自在。」
「但是我們也不能一棒子就把人打死,至少看在他們以往的一些功績給個機會吧。」
「就是因為我們國家深受儒家思想的毒害,以德服人,但是對於那些貪污**的人,我們就要一擼到底,一方面斷絕了他們東山再起的機會,再者對其他人也是一種警示作用,至於他們所做出的功績,國家並沒有虧待他們,再者,那也是他們職責所在。」
聽著凌霄天的話,江燕的父親並不做聲,只是看著凌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