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燕離去之後,就聽垠無雪問道:「凌天,你說我節拍上還存在問題,我怎麼沒感覺到啊。」
「這樣吧,我彈一首曲子,你仔細聽聽,用心去琢磨一下。關於蕭的曲子都比較舒緩悠長,那我就彈一首肖邦的《夜曲》吧。」
凌霄天說著雙手十根修長的手指開始的黑白相間的琴鍵上靈活的開始來回移動。
肖邦的夜曲是屬於纖弱、神經質、浪漫而細緻的,聽不見巨浪拍岸的擊濤聲,卻可以感受到遠方海面的洶湧起伏,聆賞者可以深刻地沉浸在肖邦詩的意象波濤之中,抒情是其音樂的主軸,豐潤生命本質如同夜空裡綻放的煙火,非齊髮式的,是一點點一點點依序寧靜地升空,再任其自由地綻放開來,有艷麗玫瑰,有靜謐雛菊,有的垂下珠圓玉潤的葡萄,有的則捻出一朵朵飛舞的蒲公英,然後沿著各自發展的主題消逝在夜空中,絢爛的景象只留在聆賞者的心中迴盪。
隨著凌霄天的彈奏,就見垠無雪慢慢的閉上眼睛,道:「我好像聽到了大海的聲音,海水是那麼的湛藍、清澈、舒緩,雖然可以看到遠處海浪拍擊在海岸邊的石頭上,但是卻聽不到絲毫的聲音。嗯,我又像是看到了一朵蒲公英在月光下慢慢飄向天空,最後消失在夜空。」
等凌霄天演奏完那首夜曲就見垠無雪微微閉著眼睛完全沉浸在那首曲子的意境當中,看著垠無雪的表情,凌霄天微微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心中有種找到了知音的感覺。
就在凌霄天彈奏完過了約十來秒的時間,垠無雪才睜開眼睛,問道:「你彈完了?」
「已經彈完了。」
「不好意思,我剛才完全沉浸在你彈奏的鋼琴曲的意境當中了。」
「這就說明你在音樂方面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你吹簫已經幾乎接近專業的水準了。」
聽著凌霄天的讚揚,垠無雪微微紅著臉,害羞的說:「哪有?」
看著眼前這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女孩子,凌霄天突然心中一動,對著垠無雪說道:「把你的手伸過來。」
「幹什麼?」垠無雪雖然口中問著,但是還是面色微紅的將自己的手向著凌霄天伸過去,就在此時凌霄天才發現垠無雪的那雙手是那麼的美麗,那兩隻手美麗得少見,秀窄修長,凌霄天實在想不通,垠無雪看上去那麼瘦弱的身體,而手卻並沒有像她的身體那樣,顯得又豐潤白晰,指甲放著青光、甲尖柔圓而帶珠澤。
凌霄天微微吸了一口氣,便將手搭在垠無雪的脈門上,隨著凌霄天的手搭在垠無雪的手腕上,凌霄天能明顯的感受到垠無雪的手微微一顫。
凌霄天在小芳家呆了幾乎大半年的時間,本來凌霄天就天資聰慧,後來又誤打誤撞服用了洗髓丸之後,雖然在記憶力方面感覺稍有所提升,但是隨著將《萬象無極功》前三重練成,凌霄天無論自己的感官能力,還是觸覺都比以前變的更加敏銳。
作為一個普通的中醫,必須經過十年乃至更長的時間才能在醫術上達到已經的水準,尤其是在把脈方面,由於不同體質,不同病情的,在一天不同的時辰,人的脈搏那更是千變萬化,難以把握,這就要需要超強的記憶力來記住那些脈搏的變化代表著什麼。作為一些老中醫,則是完全靠著把脈把的多了,長久以來已經就像形成一種習慣一樣記在心中一樣。
但是由於凌霄天得天獨厚的自身條件,記憶力超群,加上觸感的敏感度遠超常人,還有小芳的爺爺這個中醫專家的悉心教導,現在的凌霄天在醫術方面稱為一個專家也不為過,因為在修煉了《萬象無極功》,尤其是那手針灸的水平,連小芳的爺爺也自歎不如。
垠無雪就見隨著凌霄天將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隨後便眼睛微閉,微微皺起眉頭,近距離看著凌霄天那稜角分明英俊的面孔,還有臉龐上那道淡淡的疤痕,和凌霄天此時臉上那認真而又沉穩的神情,一絲紅雲突然浮現在垠無雪的臉上。
垠無雪臉上剛浮上紅雲,就聽凌霄天說道:「不要胡思亂想。」
「他閉著眼睛怎麼能知道自己胡思亂想,看來是自己因為剛才心情發生變化,導致心跳加速,從而導致脈搏發生了變化。」想到凌霄天居然這麼敏感,能感覺自己的心情細微的變化,說不定自己這體弱多病的情況,他真能治得了。當到這裡,垠無雪慢慢深呼吸幾次之後,便逐漸平息了自己波動的心情。
半響後就聽凌霄天說道:「你脈象細、滑、無力,此乃屬於氣虛陰寒,體內陰氣過盛陽氣不足所致的陰陽不調,你是不是平時怕冷,經常感覺四肢麻木,手腳冰涼,頭暈眼花,乏力,而且經常感冒的症狀?」
聽著凌霄天說出自己平日的一些症狀,就聽垠無雪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是從你的脈象裡感覺到的。」
「難道你是一位醫生嗎?」
「可以這麼說。」
「你怎麼會懂得中醫?」此刻垠無雪的臉上充滿了驚訝的表情,一個即會彈鋼琴,而且又會中國古老的中醫,兩個極端出現在一個人身上,這太讓人所以非思了。
聽垠無雪問自己怎麼會懂中醫,這讓凌霄天頓時想起了小芳來,半響後就聽凌霄天說道:「算是家傳的吧。」
就在垠無雪驚訝之餘,半響後垠無雪問到:「既然你知道我的症狀,那麼你能知道如何治我的病嗎?」
「有兩個方法,一個是通過用名貴藥材來補,比如上了年份的山參、黨參等藥材,但是這類藥物上了年份的都特別貴,另一種方法既省錢見效又快。」
聽凌霄天這麼一說,就見垠無雪頓時兩眼放光,趕緊問道:「另一種方法是什麼?」
「針灸。」
「那、那、那你會針灸嗎?」
「會,但是,但是,你這比較麻煩。」
「喔。」聽到這裡,垠無雪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
看著垠無雪臉上那失望的神情,就聽凌霄天說道:「由於你的病情拖得時間太長,導致身體內的一些經脈已經堵塞淤積,為了打通你淤積堵塞的經脈,必須要在你全身的穴位上扎針,你也知道,隔著衣服扎針,難免會發生偏差,所以、、、、、。」說道這裡,凌霄天便停了下來。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至於垠無雪願不願意,那就看她自己了。
聽著凌霄天的話,垠無雪頓時滿面通紅,隨後說道:「讓我想想。」說完便轉身向教室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