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陶苗苗的父親也下班回來了,一進門就面帶笑容笑著說道:「還沒進門,大老遠就聽的你大呼小叫的又怎麼了?」
「你這人也是,有那麼誇張嗎?大呼小叫,你以為我是潑婦啊。」
「我這不是用誇張的手法嗎?」說著雙手便向自己老婆腰間環去。
感受到老公親暱的動作,陶苗苗母親臉上浮上一片紅雲,嬌聲道:「都老夫老妻的了,苗苗還在房間內。」
聽陶苗苗在房間,陶苗苗的父親頓時鬆開手問道:「這丫頭回來了?怎麼不出來吃飯?」
「哼,他說已經在外面吃過了。」隨後就聽陶苗苗的母親神神秘秘低聲對自己的老頭子說道:「德凱,你有沒有發現這兩天苗苗有點不對勁啊?」
「有什麼不對勁,我看她挺正常的,倒是你這幾天我看有點不正常,整天疑神疑鬼的,女兒已經長大了,她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我告訴你,苗苗說不定正在談戀愛,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的社會風氣有多壞,如果一個不慎,那對苗苗以後可就是萬劫不復啊。」
「什麼?你說苗苗談戀愛了?不行這個事咱們要和她認真談一談,這是終身大事,可不能由著他胡來,至少應該讓我們先看看那個小伙子再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對了,剛才這丫頭還告訴我說,過兩天就要調到刑警隊去,凱德,你也知道刑警隊那是多麼危險的部門,全國公安平均算下來,死一個犯罪分子,要賠上三個警察的命,而刑警隊則是公安系統內最為危險的職業,當初她進公安局,我就不答應,你倒好,這下可好了,還要到刑警隊去,凱德,我跟你說了,這事我絕不答應。只要有我在,她就甭想進刑警隊,我去找王局長說。」
「老婆你怎麼能這樣呢?你這是干擾人家的工作,你不能依仗著我的身份去為難人家王局長啊。」
「什麼?我依仗你的身份,難道你以為我這個反貪局局長的身份就比不上你那市委書記的身份?告訴你,你還在我的監管之下呢,說起身份,我的身份比你牛多了,當心哪天我查你。」
「好好,你厲害。對了,老婆,你為什麼要到反貪局當局長?」
「我就是想幹出一番成績,不想渾渾噩噩混日子,以免將來退休之後留下遺憾,有些事憑什麼你們男人能幹,我們女人就幹不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苗苗在戶籍科算什麼,那不就是在混日子嗎?」
「她、她、她的情況和我不一樣,她、她怎麼能和我比呢?」
「苗苗她媽,咱們的女兒是什麼樣的性格,我不瞭解,難道你也不瞭解嗎?你就忍心看著她在公安局戶籍科那樣渾渾噩噩、找個公務員丈夫一天柴米油鹽,平平淡淡的一輩子混日子嗎?」
「可是,可是,我這也不是為她著想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公安有多辛苦,有多危險?」
「辛不辛苦只有苗苗干了才知道,如果到時候她覺得吃不了那份苦,再換回來不就行了嗎?」
「可是老陶,如果要是以後苗苗發生點什麼意外,你說我們怎麼辦可好啊?」陶苗苗的母親說著頓時便流下淚來。
「輕如鴻毛,重於泰山。」陶苗苗的父親說完便拍了拍老伴的肩膀,向書房內走去。
就在吃過飯之後,陶苗苗的父親來到陶苗苗房間門口,輕輕的敲敲門,說道:「苗苗開門,我是爸爸。」
聽到是自己的父親敲門,陶苗苗連忙把門打開,把自己的父親放了進來,隨後又趕緊把門關上。
看著陶苗苗的動作,他父親說道:「看你這樣子,就像防賊一樣。」
「我是在防我媽,我媽太讓我受不了了,一天絮絮叨叨,疑神疑鬼的,估計是更年期快到了。」
聽陶苗苗這麼說她媽媽,就見陶苗苗的父親突然沉下臉來說道:「苗苗,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媽媽呢,她雖然有些絮叨,但是這都不是為了你好嗎?你母親在單位的行事風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對你絮叨之外,她還對誰絮叨,難你就體會不到她對你的一片心意嗎?你媽媽已經同意你到刑警隊的事,為了這件事,你母親很是擔心,這會還在臥室發呆呢,你去安慰安慰她吧。」
聽著父親的話,想起以前母親對自己種種關愛,陶苗苗眼中淚光閃爍。
就在陶苗苗的父親離開一會兒之後,陶苗苗才來到母親的臥室,看到自己的母親正躺在床頭看書,一副神不在焉的情形。
看到自己的母親這樣,必然是心中想著自己的事,看到母親的情形,想著剛才父親的話,陶苗苗頓時流著眼淚,口中喊了一聲媽,便撲到自己母親的懷裡,雙肩不斷的抽搐。
「我的乖女兒,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去找他算賬。」
「媽,誰都沒有欺負我,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呢?」
「你個傻丫頭,你是媽的女兒,媽不疼你,還有誰會疼你?」說著輕輕將陶苗苗擁入懷中。
半響後就聽陶苗苗說道:「媽,我聽爸說你同意我到刑警隊了。」
「哎,想幹什麼就去幹吧,只要將來不留下遺憾就行。」
「媽,你真的同意了。」就聽自己母親親口答應,陶苗苗那活潑可愛調皮的本性再次展露無疑,摟著自己母親的脖子說道:「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我一定會幹出個樣來,絕不會辜負你對我的一片期望,河南登封有個任長霞,我們長春市有個陶苗苗,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幹出一番成績來的。」
聽著陶苗苗的決心,陶苗苗的母親心中暗暗流淚,只要選擇幹警察這一行,必定會永無寧日,全家人都得跟著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