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悠啊,清若缺少的,不僅是武藝上的境界,對於一個習武之人,觀察能力和學習能力是極為重要的,我若直接告訴她,她這兩方面的能力就都得不到提高了。」老頭基本上把藍清若當孫女看,要求比許冰悠還嚴格。
許冰悠似懂非懂,武學上的東西,雖然她身邊有兩個精通這方面的人,但她本人還是對此一無所知。
對於這個她得突破的新境界,藍清若苦惱的很,她感覺不對勁,但總不知道哪裡不對勁,這就是個瓶頸,想突破,不容易。
讓她自己去領悟,也許是一瞬間的事,又或許一輩子也領悟不了了。她的契機,會在哪裡。
「師父,」藍清若突然看向老頭子,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淺笑,「我們多久沒交手了?陪我來一次吧。」
雖然每一次都是她敗給他,雖然她也知道現在她一定打不過老頭。但,猶記得,她接觸武學才沒多久的時候,每一次都是老頭在給她做陪練,不過與其說是陪練,倒不如說是她單方面的被師父揍。每一次挨揍,每一次武學上都能有明顯的精進,過程是痛苦的,但成效相當的不錯。
老頭眉毛抖了抖,輕鬆的答道,「行啊!你暫且雖說沒什麼大突破,但想必多多少少還是在進步的,今天師父我就來驗收一下。」
藍清若和老頭兩個人興趣濃濃的,許冰悠在一旁卻是心疼的很,「又打?老前輩,清若可經不起你的打啊,你一次指點,清若可得疼一個月啊。」
「媽,習武之人,這點痛算什麼。」藍清若毫不在意的回道。
「冰悠啊,清若怎麼說也是接觸武學快十年的人了,別說我不會下重手,就算是真正的生死搏鬥,對清若來說,事後的恢復也是容易事。」
不得不說,許冰悠這麼一個婦道人家,真的是想太多了。
許冰悠雖然擔心女兒,但也不能上前阻止,只好愁著張臉不說話。
老頭即使說了他不會對她下重手,但藍清若深知,他的不下重手是個什麼情況,也就給她留條命,不把她打死,老頭可不比路程寧他們。
「清若,把你那假髮套給摘了,挨手挨腳的!」開打之前,老頭吩咐道。
假髮?老頭不說,她差不多都要忘了她還是長頭髮的事了。在月溪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醒著時帶著假髮,睡覺時也一樣帶著假髮,假髮都快比她的真發還真了。
藍清若摘了發套,柔順的長髮披了下來,這一刻,她才不是帥氣,而是漂亮。
老頭真的很不道德,藍清若還沒站穩腳,他就朝藍清若出招了。
藍清若和執委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由於寧願他們四個總在鬧騰,時不時的就會傷及無辜,所以反應能力提升了不少。老頭一招過來,她立刻側身躲避,避開了這力道不小的第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