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要到河邊去?我先前囑咐過你都當耳邊風麼!」進了裡屋,林阡仍然緊皺著眉。
「有東西掉水裡了,我去救,不小心……」吟兒語氣竟還有點不耐煩,「沒出什麼事,別大驚小怪!」
「什麼重要的東西,能抵得過性命要緊!?你可知你這身體……最忌諱在冷水裡浸!」他又氣又怒,目中劃過一絲痛楚,卻比在饒鳳關上一籌莫展還要一籌莫展,他最拿她沒有辦法!
「這不平安回來了麼?」她沒心沒肺地一笑,他抑制不住惱火直接打了她一掌,她正好沒站穩,巨力一衝,被狠狠推dao在床上,疼得咬牙直掉淚。
他又後悔出掌重了,趕緊掀開她衣裙,看見屁股上通紅的五條手印,一時心疼,唯能為她揉起來。林阡啊林阡,真是自討苦吃!
「下次可真不准再這樣!」揉到她應該不覺疼的時候,他就又開始新一輪訓話。
「唔……」她輕輕應了一聲,他以為她服帖了,卻見她微閉著眼轉過臉來,「怎麼停下了?繼續揉啊……」
乍一見她一臉享受的樣子,他就知道他的訓話付之流水,不由自主又一掌拍了上去。
「林阡你……你真虛偽!說什麼膽戰心驚打不得我,卻接連打我這許多次!」吟兒一骨碌爬坐起來,提著裙護著腚瞅著他。
「我算客氣了,這是你全身上下肉最多的一地。」林阡冷冷回應。
吟兒壞心思上來,詭笑:「這裡……不是肉最多的一地……」淚還掛在眼角,卻臥倒在床,伸手把衣服往下扯了扯,不刻酥胸微露,繼而身形舒展。
林阡忍不住罵出一聲「蕩婦」,給她衣服重新扶好了,一手勾帶著她抱起來,夾在腋下往外大步流星,「髒兮兮,我才不要你!」
關了門走到另一間屋子,扒光了她衣服把她扔在浴盆裡,但看她一臉紅暈羞怯誘人的樣子,竟忍不住要留下來摁住她幫她洗。
「人說但凡溫婉柔和的女子,記住了某個男人的身體之後,一生一世都忘不掉了,而且會時不時就想再去記一記……」這女人絕不是省油的燈,她身體明明虛弱,感情竟這麼兇猛!
他猝然起身拔刀,瞬間迫到她脖頸裡,饒是她這種膽大妄為的,都本能往後一躲貼住了盆壁,縮得跟隻兔子似的,屏息凝神瞪大眼睛,盯著他和飲恨刀。
「若是砍你一刀、抽你一鞭、給你一掌能嚇得你膽子小些,我到寧可狠心一試,也好讓你知道怕!」他蹙眉收刀,趁她被嚇怕趕緊繼續洗,洗完立即就把衣服拾給她:「穿!」
「不,不要穿……雪地裡有過,帳篷裡也有過,再多個澡盆裡,就齊全啦!」她哪兒被嚇怕了?還賴在浴盆裡不肯起來!一條手臂掛在浴盆外面白藕般晃蕩,另一條在從裡面往外彈水若隱若現。
「這就齊全了?真容易滿足。還有馬背上、山坡上、天上,你見識過麼!」他沒好氣地看著這個半吊子流氓。
「……」她呆了半晌,笑,「我沒看錯,你骨子裡,果真是個淫賊!」
「別再鬧了,把衣服穿上!」他上前意欲強制,既然她不肯穿那他就硬穿。她沒反抗也沒說話,只**地衝著他笑,還伸出手來給他擦汗。
「幹什麼?!」他突然發現,他不該上前,不該高估他的定力,不該帶著強制的目的卻深陷……嗅出危險時,已經來不及退了。
「小淫賊,別裝了,進來吧……」吐氣如蘭的小蕩婦,不由分說幫他寬衣解帶,半個身子都裸在水面以外,時而浮出來些,時而沉下去點。
還能怎麼辦?誰經得起這麼光溜溜、赤條條的勾引!他本想給她穿衣服,竟不如她給他脫衣服快!慾望這團火越蔓延越激烈,把理智都一起燃燒成了慾望!
她嬉笑著才脫到一半,沒留意他臉色的變化,猛然間他捉住她兩隻手死磕在盆壁上,同時縱身一躍闖破這氤氳的水霧之境,哪還等得及她幫他脫完,瞬間他整個人都騎到了她身上!
她動彈不得,又驚又喜,卻又帶著點害怕:「你……你要怎麼樣!?」
「既然你找死,我便成全了你,送你一程!」他兇惡地說,貪婪地吻,瘋狂地按,全身都是熱流,碾壓般直透進她體內。
美人如玉,戰爭如炬,翻雲覆雨,翻天覆地……
後半夜把她抱回房中,屋外面仍然風雨凌亂。
那時她嬌喘不休,粉臉斜偎,星眼朦朧,竟還別有一番味道,他一邊走一邊欣賞,不可自拔、無可救藥,情不自禁俯下臉咬上她嘴唇,這一吻,自然吻得細緻而輕柔。
「生辰快樂……」她半夢半醒,甜甜地笑著,他微微一愕,這才懂了,歎:「有人用命作禮物麼!」
府衙居室,錦籠紗罩。「如此奢華,反倒睡不著了……」她說是這樣說,卻累得很快就睡了。
他坐在她枕邊看著她直到睡熟為止,憶起藍至梁在盯著吟兒的時候臉上繁複的表情,霎時,那些有關於過去、現實、未來的點點滴滴全部纏繞在一起,他林阡,不忍,不敢,也不願意,打草驚蛇。
「吟兒……」他歎了口氣,笑,「我竟不能沒有你……」
沉醉於斯,他自私地把吟兒綁在身邊,他霸道地不給完顏永璉機會。
小憩到天明時分,祝孟嘗來見他,竟是為了洛輕舞的事來向吟兒道謝,原來昨天傍晚吟兒之所以落水,要救的東西不是東西而是洛輕舞!
洛輕舞自shi身於興州軍後數度尋死,得祝孟嘗悉心照料身體已經恢復,這次隨軍到石泉縣本就是來散心的,不料因為一件小事沒能做好害得祝孟嘗擱下軍務回來緊張她,本就脆弱的洛輕舞自怨自艾竟然又想到了輕生。
「若非主母正巧經行,後果實在不堪設想!」祝孟嘗說。林阡大約懂了吟兒為何不說,自是為了照顧洛輕舞的面子。但洛輕舞卻向祝孟嘗說了實情,證明洛輕舞對於這件事已經想通也放下了。
「輕舞目前情緒可穩定?」林阡問。
「多謝主公掛念。輕舞說,主母的話很有道理,她會試著放下過往,要不卑不亢地活下去。」祝孟嘗眼裡放光,高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