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地面恢復平靜之後,秦桑哇的一聲噴了數口鮮血。原來怒神幡除了力量強大,還有一個副作用,如果使用者用自己的精血加注增強怒神幡的力量,怒神幡便會像吸血鬼一樣將吸取施法者的血,直到吸乾為止,這就是為什麼只要是聖門弟子都可以使用怒神幡了,若是修為低下的弟子,恐怕不到幾分鐘便會被吸乾精血而亡。
「你怎麼樣了?」蘭珊扶住秦桑搖搖欲墜的身體,眼神裡充滿了關切,但是只有朋友間的關懷,秦桑看在眼裡,心中卻有萬般無奈,他遇到過無數的女孩子,這個眼神他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在心裡吶喊:「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子?難道對我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沒事!」秦桑苦笑道。
「看來我們闖禍了!」蘭珊也笑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還是先解決眼下的事情!」
「嗯,那個帶有卍字圖案的戒指到底什麼人所佩戴的,這是我們首先要查明的!」蘭珊皺著眉頭,牙關緊咬,似乎想破腦袋都無法得到答案。
「我們在這裡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的,但我知道有一個人一定可以幫我們找到答案!」秦桑一本正經的說道。
「誰?」蘭珊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
「是我的六師兄李道然,在師門裡啊雖然道法不時最厲害的,但他天賦異稟,看什麼都過目不忘,並且他把自己的這種天賦和道法結合在一起,他閱盡天下藏書,自己本身就是一部會走會跑的百科全書,有他幫忙一定可以查到戒指的來源!」秦桑一口氣講了一大堆,蘭珊在一旁可急壞了,恨不得馬上長翅膀飛到他師兄那裡。
「清風堂」,一個多麼悠揚的名字,這是一家很雅致的私人圖書館,整個圖書館只有一人,集老闆與員工一身的李道然。看到這個圖書館部要以為館主只是個書獃子,其實他是代表人族正義的聖門的弟子。
「師兄,師兄,你在嗎?我來了!」還沒進門,秦桑就開始大嚷大叫。
「別叫了,隔著幾里地就能聽到你的大嗓門,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師兄,難不成你相通了要來學習學習?」從一個書架後面探出一隔腦袋來,笑嘻嘻的望著秦桑和蘭珊兩人。這個秦桑在師門裡年紀最小,為人也最為乖巧,所以師兄們平時都很疼愛他,尤其是這個六師兄李道然,和秦桑最投緣,只是每次一見面就要考秦桑的學問,要是他答不上來就會像師傅一樣教訓他一番,而秦桑最討厭的就是看書,每次一見到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就感覺渾身像無數螞蟻在爬一樣難受。
「好了師兄,我今天是專程來看望你的,順便找你幫忙打聽點事情!」
「我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快說吧,又遇到什麼麻煩了?」秦桑簡單的將整件事情跟李道然說了一遍,李道然聽完什麼話也沒說撇下二人獨自走開。
「你師兄怎麼這樣啊?」蘭珊不解的問道。
「沒事的蘭珊,我師兄就是這樣,每次專注想什麼事情或者要用道法查找古籍的時候都會走到一邊,免得分心嘛!」
「喏,你看,他不是出來了嗎?」秦桑話音剛落,只見李道然雙手背後,皺著眉頭緩緩的走到二人面前。
「秦桑,你要查的東西有眉目了,你說的那枚戒指的主人只是凡人而已,那是國際貿易鄧氏一家所獨有,因為早些年鄧家的先輩原本是富甲一方的富豪,因為欺壓窮人是當地人見人怕的惡霸,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鄧家唯一的兒子染上了一種奇怪的病,找了許多大夫也治不好,後來一個游僧巡遊至此治好了他的病並且告誡他只要他們一家誠心向佛,行善積德便會家和萬事興。誰知道游僧一走,鄧家又開始欺壓良善,沒過多久鄧家唯一的兒子便一命嗚呼,鄧家悔之晚矣,未免後代遭殃,鄧家便開始信佛,並且將卍字佛印刻滿鄧家所有的物品,並在上面用梵文寫下鄧字。
「原來是這樣,鄧家我知道,現在仍然是富甲一方的大戶人家,他們為什麼會去殺人,並且把人變成行屍?」秦桑追問道。
「也許他已經不是人了?」蘭珊一臉鎮靜道。
「傳說驅魔師一族個個是天生的修行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李道然看著蘭珊笑道。
「過獎了!」
「先不說這件事,秦桑,可知道你們闖了大禍了?」李道然話鋒一轉,嚴厲的說道。
「擅自將禁域的鬼魂召回已經犯下大錯,你們還將冥使打成重傷,若是冥王發起火來,派出冥府的幽冥騎士將你們捉到冥府,你們就永世不得超生了!」李道然不等秦桑回答繼續說道:「我一定要稟明師傅,現在只有他老人家才能救你了!」
「師兄,你先別忙著稟告師傅,我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蘭珊好不容易才查到一點眉目,你讓我們做完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向師傅他老人家稟明一切的!」
李道然看看秦桑,又看了看他注視蘭珊的眼神,搖頭無奈:「哎!修行之人有太多的七情六慾,怎麼能修成大道!」說罷,李道然頭也不回轉身便離開了。
有了李道然的指引,蘭珊很快找到了鄧家所在的別墅。
開門見山,蘭珊和秦桑直接表明了來意。
「簡直不知所謂,你問我要兒子?我還不知道找誰要呢!」鄧老爺怒道。
「不對呀,你們既不是我兒子的朋友,也不是警察,憑什麼來要人?」鄧母緊接著說道。
蘭珊和秦桑總不能直接告訴他們你兒子涉嫌殺人,而且極有可能和殭屍有關。即使說出來也沒人信啊。
「算了,走吧,我們問不出什麼來的!」蘭珊拉著秦桑說道。
兩人說罷轉身離開,只留下鄧家夫婦兩人莫名其妙的望著他們的背影。
「這個逆子,別讓我找到他,看我不打斷他的腿,不知道他從哪裡招惹來這麼些人!」等老爺憤憤的說道。
從鄧家出來以後,兩人一直沒有說話,最後還是秦桑忍不住開口:「蘭珊,我們怎麼不多問問,也許能從他們嘴裡知道一些線索!」
「你覺得他們有可能吧自己兒子的行蹤告訴我們這兩個陌生人嗎?」
「那怎麼辦?即使師兄告訴我們是誰我們也找不到啊!」
「那可不一定,你看!」蘭珊說著攤開右手,在她的手掌上有幾根頭髮。
「這是?」
「這是鄧母的頭髮,她跟她的兒子血脈相連,有了這個東西還怕追蹤不到她兒子嗎?」蘭珊笑道。
「你是說······」
「沒錯!」原來蘭珊和鄧家夫婦說話的時候,發現有幾根頭髮從鄧母頭上脫落,她將頭髮收在手心,準備用道家的秘影追蹤,這樣可以找到和鄧母血脈相連的兒子。
「你真聰明,原來你早就有主意了,害得我還擔心了半天!」
蘭珊莞爾一笑,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