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清的話語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魏愁盯著她,冷聲問道:「我師父呢?」
唐清朝魏愁看了過來,微笑這說道:「我想到地獄,你應該能見到他。」
一道無聲的力量朝她射了過去,魏愁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已經像炮彈一般朝後倒射而去,狠狠第撞在牆上,軟軟地落在了地上,已經沒有動彈,不知道死活。唐梁不可思議地看著唐清,結巴地說道:「姐姐、你、你怎麼了?你為什麼要這樣?」
唐清像是看陌生人一樣掃了他一眼:「我為什麼不能這樣?你們今天所有的人,有兩種選擇,一、臣服於我;二、去死。」
唐梁搖著腦袋,眼淚卻是已經流了出來:「姐姐,你不要這樣,我不怪你打我。但是你不能這樣,爸爸要是知道你變成這樣,他會傷心的。」
唐清的眼中突然射出了無盡的怨恨:「你以後不要再說什麼爸爸!爸爸就是死在他們手中,而你卻和你的仇人在一起!」
唐梁哭著站在原地:「姐姐,你為什麼會變成一樣?你瘋了麼?」
歐陽劍、紅霄、張泰、佰缺攔到了前面,冷聲問道:「我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謝小子和歐陽前輩怎麼樣了?」
唐清冷笑第看著擋在前面的人:「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麼?在地獄,或許你們能找得到他們。雖然對我來說,你們不過是螻蟻,但是卻多少還是有點作用,要是願意臣服於我,閻王或許現在還不想召喚你們。」
寧絮瞬間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第看著唐清,良久之後,喉嚨才發出呃呃的幾聲,臉色變得慘敗,厲聲對唐清喊道:「死了,這不可能……我殺了你!」
寧絮突然爆發,朝唐清猛了過去,周圍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她已經到了唐清的前面,瘋了一般揮舞著拳頭,唐清身體往後輕輕一仰,一團銀光在她身前爆發,架開了寧絮所有的攻勢,右手緩緩第伸出,扣在了寧絮的喉嚨上:「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以為謝楊喜歡你,其實你就是一個自動送上門的婊子,呵呵,像你這種人活著,只是在給我們女人丟臉而已,不如讓我送你去地獄。」
寧絮的臉漲得通紅,呼吸非常困難,但是她卻突然微笑起來,在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嘲弄第看著唐清,艱難地說道:「說起來,你、你不過是在嫉妒我,嫉妒我能毫無顧及地愛他,而你不能,你才是天下最可憐的人。」
唐清臉色變得有點不好看,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冰冷地對寧絮說道:「我怎麼可能嫉妒你?有怎麼可能愛他?你知道麼?我已經殺了他,我怎麼又可能會愛他,哈哈,是在是太好笑了,要是我愛怎麼能對他下得了手呢?」
寧絮看著唐清:「因為你已經瘋了。」
唐清猛然憤怒起來,厲聲對寧絮喊道:「你才瘋了!我沒有瘋!我要殺了全天下所有敢讓我不高興的人,現在便是你!」
手開始加大了力量,寧絮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唐清扭曲的臉孔在她前面已經變得越來越模糊。憤怒的聲音從唐清的背後傳了過來:「快放開她!」
張遠傷帶著兩百人將唐清的後方團團圍住,站在前面對唐清喝道,唐清臉上露出不屑地笑容,看著身後的那群人。另外一邊,玄靈堂數百弟子在趙夕的帶領下,加入了包圍,唐清掃了他們一眼,冷笑道:「我殺了她你們又能如何?」
張遠傷帶著數十人沒有回答她,逕直朝唐清衝了過去,但是還沒等到達,一團銀光在他們眼前炸開,之後,除了張遠傷能勉強站穩之外,那十多人倒在地上沒了所有氣息。片刻之後,那已經成為了屍體的人從地上站了起來,眼中閃爍著銀光,朝自己的方陣衝了過去,血,開始流淌。
唐清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寧絮身上,沒有絲毫憐憫地冷笑著,歐陽劍他們已經不再沉浸,力量朝唐清射了過去,一道銀色的幕布在前面豎了起來,將所有攻擊全部擋在了外面。寧絮已經越來越無力,但是她的微笑還掛在臉上,積存了良久的氣息,吐出一句:「你、真可憐……」
那聲音比蚊子還小,但是唐清卻聽得清清楚楚,她頓時惱羞成怒,手中銀色力量開始匯聚,打算在剎那間將寧絮的腦袋轟掉。一柄黑色的利刃猛然從空中劃了出來,帶著無匹的威力朝唐清的手臂砍了過去,那是凝聚在一起的絕對純淨而強大的力量,要是被砍中,任唐清在強大,倉促之間,手也要段成兩截。
唐清不甘心地喊叫了一聲,朝後退了去,寧絮朝地下落去,握著黑色利刃的人影從空中竄出,將寧絮接住,快速地後退。
寧絮艱難而大口地喘息這,咳嗽了良久才慢慢恢復,看清楚眼前那張臉之後,大聲地哭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死,我知道你不會死……」
謝楊將寧絮扶了起來,站到她前面,面對著不遠處的唐清,身上卻是毫髮無損。一邊,舒清風、柴三、歐陽林一次出現在他旁邊,房間內的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唐清眼中露出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四人:「你們竟然還沒有死?」
紅霄驚喜地走了過來,看著四人,突然記得好像還少了一個,問道:「一禾呢?他怎麼不見了?」
一個聲音從謝楊手中的那把劍上傳了出來:「我在這裡!」
一團黑煙從謝楊手中的劍上冒了出來,幻化成了一禾腦袋的模樣,轉過看向唐清,大聲喊道:「臭女人!想我們死沒那麼容易!」
在唐清攻擊的前一刻,五人就已經全部進入到歐陽林的感靈世界中,自然是安然無恙。唐清安定了下來,身上的銀色光芒猛然變得強烈,一團巨大的銀色力量在她前面匯聚,她大聲說道:「竟然你們還敢來找死,那我便成全了你們!」
一禾大聲喊道:「讓你嘗嘗天下最強的合擊技!」
一禾腦袋化成黑煙縮回了劍中,劍身上,強烈得宛如黑洞一般的黑芒劇烈地閃爍這,謝楊運起了最強的力量,掌控這由一禾幻化而成的劍,開到了最大。歐陽林調集著感靈世界中的力量瘋狂地朝謝楊身上匯聚過去,舒清風的外控力一層層將謝楊包裹在其中,歐陽林的力量不停濃縮到謝楊的身上和一禾幻化成的那把劍上,柴三身上絕對輕靈的氣勁同時朝謝楊身上匯聚,五人的全部力量集合在了謝楊身上。
身體幾乎北撕裂,但是謝楊知道自己能夠承受得了,一定要承受得住!他臉上的肌肉因為痛苦而扭曲,他大喊一聲,帶著無匹的力量朝唐清射過來的銀色力量衝了過去,宛如黑洞一般的利劍被他高高揚起,在攻擊到來的前一刻猛然朝前砍去。
空氣在絕強的力量前崩裂,銀色力量被分成了兩邊,力量繼續朝唐清轟擊了過去,兩邊的空氣被瞬間抽乾,排山倒海第前行。唐清眼中第一次出現了凝重,身體朝後退卻了十米,銀色力量從她身上狂湧而出,兩種力量在空中碰撞。
周圍的一切在北吞噬然後化成微粒消失,兩種極端的殺傷力在對峙這,力量朝四周波動吞噬,歐陽劍大喝一聲:「所有人全部後退!」
謝楊身上的每一寸細胞似乎都在被撕裂,但是他必須將所有的力量壓縮起來,然後再從劍上發出去,唐清的力量要比自己這邊強大得多,所以他能做的就是以一點取對抗一面,要是壓制不住,而擴散開的話,那麼自己將沒有任何勝算。
唐清才剛剛得到力量不久,雖然已經融合,但是運用上畢竟還生疏,今天要是不乘整個機會將她徹底擊敗,以後隨著她力量融合得越深層次,將越難對付,到時候難免又會造成和自己當年一樣甚至是更慘重的事態。
力量隨著謝楊不停地推進,對面的銀色力量已經凹陷了下去,唐清的眼神中出現瞬間的慌亂,謝楊乘勢將劍尖推到了唐清的胸前。謝楊的眼中幾乎被血絲完全充填,他已經拼盡了全身全部的潛力,但是隨著對峙的時間越來越久,抵抗力便越來越強,到現在已經完全無法再前進一寸。
唐清身體突然一震,背後,趙夕和上百弟子的攻擊在這時候到達了她的背後,只不過是瞬間的間隙,謝楊瞬間抓住,狂吼著將劍朝前推了過去,唐清淒厲地慘叫了一聲,轉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謝楊,劍已經扎破了她的皮膚,那一刻,兩人的眼睛對視到了一起,謝楊看到她眼睛力閃爍這恐懼、不甘,而在那深處,卻由一絲解脫。
劍尖的去勢停止了片刻,這停止的瞬間,情況再次逆轉,唐清的力量再次凝聚了起來,銀色光芒以全方位的姿態瞬間爆發,凝聚成劍的一禾瞬間散成了一團黑霧,和著謝楊在這次絕強的爆發中,倒飛而出。
謝楊狼狽地落在了地上,鮮血從喉嚨中壓制不住地嘔吐了出來。一禾在那邊幻化了出來,對謝楊大聲罵道:「你他媽的臭小子幹什麼?這時候是心軟的時候麼?」
謝楊充滿歉意地朝周圍所有的人看了一眼,眼睛一白,暈了過去。
唐清力量的爆發還在繼續,銀色的力量像是龍捲風一樣朝四周席捲而去,最近的那些獄炎山、千聖山和玄靈堂的弟子像是樹葉一樣被捲了起來,然後失去了意識,從空中摔了下來。
趙夕和張遠傷高聲呼喊:「快散開!離開這裡!快點!」
唐清的聲音從銀色中心傳了出來,銀色龍捲風朝她匯聚而去,快速地收回了身體之中,她閉這的眼睛緩緩張開,無匹的威視和殺氣從中透出,那是能寒透人心的眼神。她在憤怒,為剛才的危機而憤怒,她掃視著周圍的所有人,最後指向歐陽林、一禾眾人:「你們、今天全部得死!」
舒清風歐陽林眾人齊齊後退,柴三以前所未有的聲音大聲喊道:「全部人!所有一切的人全部從這裡撤離!」
聲音由氣勁加持這,擴散到西南的每一個方向。歐陽林再次將感靈世界的投射面展現出來,舒清風控制著在房間內的所有人,在唐清的攻擊到達的前一刻,鑽進了感靈世界中,建築物被移成了平地,但是他們已經再次消失。
惱怒的唐清將視線轉對向那些普通弟子身上,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抗,所有的弟子在瘋狂地四周奔逃,趙夕和張遠傷的呼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沒有了紀律的人群就像是瞎了眼的奔牛一樣,甚至自己人撞上了自己人,場面亂成了一片。
那些原本已經死了的人,在心力的操控下,眼中閃爍這銀光站了起來,撲向了以前的同伴,用牙齒、指甲、兵器傷害這每一個活著的人,直到他們的大腦受到破壞才徹底倒下,不再起來。
這邊的人在奔逃,而另外地方看不清情況的人,卻還在往這邊快速第趕來。本來就是為防禦妖邪而來的他們聽到這邊的響動,以為這邊的妖邪已經失去了控制,齊齊朝這邊趕來。
玄靈堂、獄炎山、千聖山以及這邊一切和他們有從屬關係的大小門派的人紛紛朝這邊趕了過來,成千上萬的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卻不是妖邪,而是一個立在半空中北銀色光芒包裹著的女人,還有下面亂成一片的同門們。
張遠傷和趙夕衝著趕來的同門前面焦急地喊道:「全部離開這裡!快點離開這裡!不要過來!告訴所有人離開西南!」
那些趕來的人不知所措的停了下來,看著對面那些死去的同伴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參與殺戮,血肉鋪滿了地面,一股寒氣竄上了所有人的心頭,當那女人的眼神掃過他們的時候,他們甚至已經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唐清突然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享受著高高在上、肆意玩弄別人生命的時候,她的大腦從極度亢奮中突然出奇地寧靜下來。她感受到了每一份存在與自己身體之內或者之外的銀色力量,她感覺到了它們的變化,每一個微小地變化。甚至在整個西南存在的那一點點不屬於她的銀色力量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它們的變化。
她記起了林生之前的所說所做,一絲笑容從她嘴角浮現了起來,她伸出手,按照某種規律慢慢地揮舞著,似乎在跳著一支柔美的舞蹈,銀色纏繞著她,隨著她的舞動而流轉不止,下面那些趕來的人們在剎那間忘記了自己正處於危險的境地,呆呆地注視著那個絕美的女人。
唐清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她看到了在西南的每一個地方,綠色的煙霧升上了天空,幾乎將整個天空完全籠罩。那種讓人恐懼的氣息讓在場的所有人瞬間警醒,他們恐懼地看到那些綠色的煙霧朝這邊飄了過來,匯聚在了一起,那透露的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不安氣息。
第一團綠色煙霧凝聚成了妖邪,然後是第二團,所有的綠色煙霧開始了扭曲、匯聚,一個個面目猙獰的妖邪圍繞在了唐清的周圍,盤踞了整個天空,根本數不清楚數量。下面的人心臟縮成了一團,這一刻終於開始了沒命的逃亡,先不說那個女人,光是那些妖邪就不是他們這點力量多能阻擋的。
全部的妖邪對著唐清緩緩地跪下,唐清,平攤了一下雙手,然後眼睛看向下面徹底陷入了混亂的人群。
張遠傷和趙夕對望了一眼:「來不及了,現在只能在一起抵抗才能由一絲生機。」
兩人同時轉過身對周圍混亂的人大聲喝道:「不要亂!朝這邊靠近!不要亂,朝我這邊,現在逃也沒用,大家靠在一起抵抗才有機會!」
混亂中,兩人的聲音卻是那麼微小,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只有附近少數的一些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匯聚在兩人的身邊。妖邪在唐清的指揮下,朝下面的人群咆哮著衝了下來,慘叫聲頓時響成了一片,血腥味充斥了天際。張遠傷和趙夕還有十幾個人靠在了一起,對抗這周圍數不清的妖邪,同時朝隱蔽的地方不停退著,張遠傷一邊斬殺這周圍的妖邪一邊對趙夕喊道:「這邊不能再呆了!現在怎麼辦?」
趙夕大聲喊道:「朝北方去。老楊他們應該會去那裡!」
張遠傷砍掉一頭妖邪的腦袋之後,大聲說道:「好!你過去,我必須回獄炎山一趟,和師父他們說清楚情況,現在必須要匯聚全天下所有的力量,不然其他所有道派的勢力將會被全部摧毀,甚至是普通世界的人只怕都難以避免。要是我們沒有在魔女衝出西南的時候徹底聯合一切力量,末日將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