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怕跟你說,那時候我正是一個靈道門派中掌門人千金的寵物,不要奇怪,昨天你見到的我那個模樣只不過是因為歷經千年才導致的結果,那時候我即使是一隻小畜生,也是萬人迷。那次是靈道和傳統道派舉行的一次交流比試大會,為了彌補兩道中間逐漸變強的裂痕,那次兩道去了大量的高手和有頭有臉的人物,一片歡天喜地地景象。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誰也沒有注意到心道的人已經悄悄的混入到了其中。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當時想說也說不出來,要是寫字的話,當時那些人還在繼續對妖眾的追殺,要是知道我可能是一隻妖怪,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可能就是將我殺掉。」
「在大會進行了幾天之後,那幾個心道中人也開始了行動。心道對於藏匿蹤跡很有一手,而且當時的人實在是太多,龍蛇混雜,傳統道派中甚至魔道也有不少人在其中,足以掩蓋一點點不一樣的氣息。在那天晚上,那幾個心道中人闖入了幾個進入無境之界靜坐修行的房間之內,在他們沒有注意的情況下,用心力侵入了他們的感靈世界,然後直接引爆了自己的大腦,當時那幾個心道中人有兩個人身手非同一般,當時能和他們匹敵的只有少數的幾位,但是連我都沒有想到他們會用那麼極端的方法,他們同樣知道,感靈破體可能出現的後果。所以在他們有意為止的情況下,那幾位靈道的高手感靈被強行破體,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從那裡掌握的方法,但是他們成果了,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當時幾位靈道高手的破體,在他們可以事先打入感靈之中心力的操控下,無窮無盡的怪獸從感靈中衝了出來……怎麼?你知道?」
一禾看著謝楊的臉色,詫異地問,謝楊沉默地點點頭:「空城之禍,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因為心道人的操控而發生的。你繼續說吧……」
一禾也沒問謝楊是誰告訴他的,繼續說道:「可想而知當時造成了什麼樣的結果,只有為數不多的人逃過了那次災難,那次,靈道危險這個世界的留言開始被傳統道派的人所認同,死亡變成憤怒,爭鬥自然而然地發生了。戰爭的開始是旁道的進攻,當時靈道大家的歐陽一族幾乎被滅門,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兩道徹底陷入了你死我活的戰鬥。」
「雖然靈道最開始因為被偷襲而損失慘重,但是當時的實力依然要搶過傳統道派,形式開始朝靈道一邊逆轉,勝利的天平開始往這邊傾斜。一時間傳統道派人人自危,正道和魔道也破天荒地站到了一起,開始了和靈道對抗。也就是那時候,更多的傳聞流傳出來,包括靈池早就了現在靈道強省,以及得到方石典要就會白日昇仙、駕鶴西去之類的。靈池當時為多數人知道,這不是秘密,雖然靈道一直說明靈池已經被封印在一處禁地之中,但是傳統道派卻不肯相信,他們一直以為靈道還在用靈池大量製造著和他們戰鬥的人,這或許只是他們麻痺自己的方法。但是事實是,在那之後,一群人偷襲了禁地,去搶奪靈池。」
「具體我也不知道那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肯定的是,靈池在不久之後徹底失去了消息。而就在那個時候,靈道中因靈池而出現的另外一脈,背叛了靈道。當時誰也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發生,它來得是那麼的突然,當這成為事實的時候,勝利的天平已經完全傾向了傳統道派一邊,有了那些叛徒的幫助,未進入無境之界的靈道中人幾乎只有被屠殺的份,因為他們的攻擊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能被輕易地抵擋開。」
「說真的,我甚至到現在都還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會背叛靈道,然後讓真正的靈道中人對他們恨之入骨,幾乎將矛頭徹底對準了他們,幾乎將他們完全滅絕。戰爭到底進行了多久,我不知道,因為在我年輕漂亮的女主人被人殺死之後,我便回到了這邊苟延殘喘,一直到你的出現我都未從離開那個峽谷一里的範圍。」
一禾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抓過謝楊床頭的茶壺,伸手抓過來之後往嘴裡灌了幾口,這才舒暢地吸氣道:「啊,還真是舒服啊,好久沒說這麼多話了,嗯,我所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了,能說的我全部已經說了,希望能解開你的一些迷惑。」
何止是一些?太多的迷惑隨著一禾的一番話徹底解開了,現在便只剩下舒清風他們為什麼背叛,還有靈池現在到底在哪裡,著兩個問題清楚之後,一直困惑謝楊的疑團就會被徹底解開,他不用再如此糾結。但是他依舊無法輕鬆,雖然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但是真正需要的還是他去用自己的力量去終結一切,疑惑的解開並不能解決一切。這便是現實,而且還有趙夕的事,他們的背叛,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原因。
哎,還真是頭疼啊,應該想一下下一步應該怎麼走,還有那個心道人隨時可能到來的攻擊。
謝楊仰頭倒在了床上,片刻之後像是突然記起什麼一樣猛然坐起來對一禾問道:「對了,那方石典要的是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他分成兩半了麼?那對你們的禁止應該就消失了,為什麼那東西還能控制你們。」
一禾聽謝楊說完之後才記起什麼一樣,落到了地上說道:「這件事還差點忘了,當時方石典要雖然已經分成了兩半,但是它的效果並沒有消失,那些封印有很大部分是因為方石典要才會存在的。而且那中間的心道力量會讓妖眾們在封印之下因為壓抑之類的原因變得嗜血和瘋狂,你別看我,我的那個封印不一樣,因為有一般的方石典要在裡面,雖然這樣導致封印變得更強,但是卻能夠讓下面的人維持原樣,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能增強我們的力量,這就是我的力量能在下面保持那麼久的原因。」
「但是其他封印下面的妖邪,要是出現的話,因為心道中人佈置的陣勢的原因,它們暫時會被它們設定好的那張牛皮紙所控制,但是時間一長,那並不強的牽制就會消失,到時候什麼人都控制不了他們,即使我也不行,到時候肯定殺戮四起。所以必需在牛皮紙的效果失去之前找到完整的方石典要,而無法真正的控制那些妖眾,這或許是誤傳才會讓人認為方石典要能夠控制天下所有妖眾。但是真正的是,還真的需要方石典要才能讓那些被它影響的妖邪才能最終恢復當初的模樣,不然所有的妖邪全部衝破封印,到時候我想沒有多少人有辦法阻止一群瘋了沒有理智只知道殺戮的妖邪。」
謝楊看向一禾:「那該怎麼辦?」
一禾聳聳肩膀說:「自然是找到另外一半方石典要,控制住局勢。一半在我這裡,我隨時能拿得出,但是另外一半——我現在真的是不知道在哪裡。」
一禾說完伸出了手,一團漆黑的氣息從他手中冒了出來,白色的光芒在黑暗的中心閃爍,黑氣慢慢散去,一團比拳頭稍大純白的東西露了出來,懸在半空中。謝楊看著那光芒四射,根本看不到中心的東西問道:「這便是你所有的那一半方石典要麼?」
一禾點點頭,手微微一動,方石典要閃爍的光芒突然消失,一塊東西落了下來,掉在一禾的手掌上。那是一塊青灰色的石頭,從一邊顯然看得出斷裂的痕跡,在其他的幾面,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條紋和一個個古樸的漢字,密佈在每一個角落,總體上看去,那是一半的正方形,名字還真是有些貼切。
謝楊看著那一半方石典要,臉色越來越凝重,抬頭對一禾問道:「那牛皮紙還能控制妖邪多久?」
一禾聳聳肩說:「不知道,也許一個越也許明天就會失去效果,這取決於第一個被破開的封印下面那個心道陣勢被破壞的時間。所以,我們現在的任務是必需盡快找到另外一半,其他的事先滾一邊去,你說呢?」
謝楊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這件事必需和天下所有門派認真地交談一下,發動所有能發動的勢力,甚至現在還在敵對狀態的玄靈堂。畢竟失去了理性的妖邪可是不會管你是什麼人,什麼勢力。
謝楊惆悵地歎著氣,一禾沒有和他打招呼就已經鑽進了他的身體之中,甚至是理所當然地把那地方當成是他的房間了,影響自然是沒有。現在另外那一半的方石典要沒有一點信息,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去西南,找到那個心道人,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消息,竟然他能得到牛皮紙,應該會有一些信息。
謝楊如此想到,但是他深知那個心道中人不好惹,用那種掠奪性的心道新的修煉方法現在已經不知道訓練出多少人。謝楊問過一禾,在那之前心道之中根本沒有這種修行方式,要是有,它們也不會消亡的那麼快。
那個心道中人顯然是在心道幾近滅亡之前就被困在那裡,那麼他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那種修煉方式,那麼按照猜測,他發現了那些潛藏在山林中的心道中人遺留下來的東西,那種修煉方式和牛皮紙便在一起發現的,甚至有可能他甚至發現了心道殘存到現在的人,並與其走到了一起。
謝楊深知那心道中人不好對付,現在更是如此,但是有一禾還有他手下那群沒有被控制的超強小弟,還有在西南那邊的歐陽劍紅霄舒一水三人,要拿下他不難。現在首先要做的是將那人找出來,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謝楊思量了一下,決定盡快動身。但是首先要做的是恢復自己的實力,經過一禾的改動,現在氣勁還沒有恢復過來,而且還不知道到什麼地步了。
謝楊盤腿而坐,感知放進了氣勁運行的地方。乳白色的圓球確實已經發生了變化,已經不再是那般純白,更多的出現了一種剔透,像白色的玻璃球一樣,那中間已經無法看透,但是更多更精純的氣勁正從那裡源源不斷地輸送出來,速度也要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謝楊試著將柳葉秘法運行起來,身上的衣服像是被一股微風鼓了一下,原本那還有範圍的能夠看見的力量範圍已經不見,但是謝楊卻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能控制這個房間內的所有一切,自己的力量與周圍的一切糾結到了一切,自己便是這個範圍內的一切。這樣的感覺更純粹,那是一種境界的升級,但是這外面卻又不會損失一分自己的力量,反而還安全了許多。
氣勁的總算和之前差不多,但是已經有了質的蛻變,看來一禾並不是吹牛,這一番改動讓謝楊受益匪淺,也需要足夠的時間去體會適應這樣的情況。
謝楊閉上了眼睛,將精神完全沉浸在力量的運行之中。一直到第二日的時候才最終睜開眼睛,一絲神光從眼神中閃過,還沒來得及注意是什麼時候,一個聲音便在前面響了起來:「恭喜賀喜,謝小友又進入到一個全新的境界,說起來我們這些老朽,真是沒臉去見人,竟然不知道被甩到那裡去了,哎,現在真的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
謝楊對齊成一拜,微笑著說:「齊前輩說笑了,謝楊只不過是運氣罷了,而且說起來,在下只怕也算不得年輕人了。」
齊成哈哈大笑道:「要是你都算不上年輕人,那什麼人才算得上是?下去洗把臉,你已經在床上躺了這麼久,早飯剛才已經準備好了,下去一起吃吧。」
謝楊點點頭,確實是餓了。大吃了幾口之後,謝楊便開口對齊成說道:「齊前輩,要是這邊玄靈堂不惹事的話,你們盡量不要去主動招惹他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能保持這樣最好。」
齊成也不多問,直接說:「他們那邊要是不主動惹事,我們是不會多找麻煩的,畢竟這邊佈置的人並不是很多。但是我只能保持我這邊其他的地方,你還得和遠傷說說,讓他報給上面,畢竟那些人才能最終做決定。」
謝楊點點頭,然後說:「我打算去西南,吃完之後整理一下馬上就動身。」
齊成說:「你自己小心便是。」
謝楊吃得差不多飽,剛想起身,一個聲音從腦袋裡響了起來:「喂,小子,拿點油條和小籠包去房間裡。」
謝楊苦笑,抓著腦袋看著齊成說:「我帶兩根油條還有一籠包子上去可以麼?」
齊成奇怪地看著謝楊問:「你要是不夠的話,直接在這裡吃便是了,帶到房間裡去作甚?不過你要是喜歡就拿上去吧,呵呵。」
謝楊臉幾乎都紅了起來,拿著油條和包子快速地衝到了房間之內,剛關上門,一禾已經從他身體中衝了出來,化形**,在謝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油條包子搶了過去,像是幾百年沒吃過飯一樣往嘴裡塞。
一禾的話差點讓謝楊噴飯,所有的東西全部塞進肚子之後,一禾吸了一下手指舔著舌頭陶醉地說道:「哎,幾百年沒吃這些東西了,真好吃啊。」
我暈,還真幾百年沒吃了。
一禾還不滿足:「小子,我看下面還有不少,你再取點來?」
謝楊一臉難色,看著一禾那充滿期待的眼神說:「這樣好了,一會出去我先帶你去大吃一頓,你想吃什麼便吃什麼。不過說好了,你吃完東西之後就不能鑽進我身體之內了,天知道你會不會在裡面拉撒。」
一禾差點背過氣去:「你以為我願意呆在你身體之中,臭哄哄的,還不是怕被你這邊的朋友看到,讓你不好解釋。等離開了這裡之後,我才不會繼續呆在你身體之內。怎麼,為什麼急著去西南?」
謝楊正色說道:「有個心道中人,和這一切都有關係,要找到另外一半方石典要從他那裡下手應該會有線索,而且牛皮紙在他手上,目前一切都還在他的控制之中。」
說完之後,謝楊歎了一口氣,一禾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說:「你歎什麼氣?要去便去吧,難道有我在你還有什麼好怕的麼?」
謝楊笑著搖搖頭,去整理要帶的東西。去西南會碰上的一些人才是他感歎的原因,有些事不像方石典要那麼人命關天,但是對於謝楊來說,卻更加難以面對,但是又必需去面對,無法逃避。
整理完東西,一禾再次進入到他身體之中,和齊成拜別之後,還沒有走出門,林常便跑了過來:「謝兄弟,我跟你一起去吧?」
謝楊倒是沒什麼意見,林常比較對他胃口,跟著也好。齊成哪會不知道徒弟的心性,他是哪裡危險哪裡熱鬧便往那邊去,不過這邊的局勢卻少不得像林常這樣的人,他比較少於年輕的弟子溝通,但是林常卻不一樣,所以他留在這邊自然是有用處的。齊成直接對林常說道:「不行,這邊有事情還需要你,你不能去。」
謝楊抱歉地對林常笑了一下,然後朝外走去,不是去火車站而是找飯店,伺候一禾幾百年未沾到油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