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有些陰冷,但是一些娛樂場所的門前,依然燈火通紅。
在一家夜總會門口,有三個人歪歪晃晃地走了出來,其中一人還猥褻地說道:「昆哥,今天晚上真爽,那藥真有效,我那裡一個多鐘頭都下不去,弄得那娘們直求饒。」
「是啊,昆哥,以後有這好藥,多給兄弟兩粒兒,兄弟們也好威風一下!」另外一人也色色地說道。
「靠,這藥可是我從我姐夫那裡弄來的,才一瓶而已,給你們兩粒就不錯了。你們用了,我用什麼。再說,今晚那個傻小子若不是給了三萬塊,咱們哪裡能弄到這裡的娘們。」中間一人正是剛才在清雅小吃逞威風的帶頭青年,身後是他的兩名屬下。
「是啊,那小子看起來挺有來頭,沒想到是個囊腫。呵呵,最先出現的應該是他的保鏢吧,那小子勁真大,對了,昆哥,說不定咱們遇到一個富家工資呢,你看,咱們是不是……」叫阿狗的那位小聲低估了起來。
他們三人邊說邊坐上一輛豐田小轎車,向路上開去。
他們卻沒注意到,後面有一輛黑色路虎在遠遠地跟著。
三人把車開進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小街上,這時已經是夜裡兩點,路上早已經沒人,連車都少得可憐。
這三個傢伙慢悠悠地開著,邊還興高采烈地說著。大約是再說什麼壞事,或者什麼下流的話題。
就在豐田小轎車開到半截兒的時候,路邊剛剛還滅著燈停靠的一輛大型麵包車突然燈光大做,車身猛地一拐,橫在道路中央,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邊,車上開車的人嚇了一跳,急忙踩剎車,車停下後。
他搖下窗玻璃,破口就大罵起來。不過,那輛麵包似乎沒動的意思,車上的人連理都沒理他,從外面也看不清裡面的狀況。
他乾脆下來了,走過去,繞到車那邊,挨近才看見司機座上有個人,正悠閒地吸著煙,他心裡這個氣兒啊,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用力敲敲車窗,好一會兒,車窗才搖下來,露出一張略顯粗狂的年輕臉龐,長髮披肩,很英俊,嘴裡的煙頭,還一閃一閃的。這司機正是李偉明。
「操,你是不是聾子,大爺喊你這麼多聲,怎麼不應聲啊。」這混混身子一竄,就拎住了李偉明皮衣的領子,他嘴裡噴著濃烈的酒氣,似乎沒有認出眼前的人來。
李偉明冷冷地看他一眼,嘴裡的煙頭突然吐了出去,快速地擊向那人的臉,那人被燙得哎呀一聲,身子倒跌了出去。
這時李偉明也打開了車門,身子一躍,跳了下來。沖了那人就是一陣猛踢,那傢伙剛開始還嚷嚷仁義堂什麼的,後來痛得都顧不上說話了。
麵包車擋住的這邊,車上的帶頭青年昆哥和另一名手下阿狗,見先前開車的人許久不回來,正要下車去找,卻突然聽到一陣喊叫聲傳來。
「不好,有情況。阿狗,趕緊開車往後退。」帶頭青年酒猛然一醒,意識到出了問題,想丟下手下跑路,事情卻沒那麼容易。
他們豐田車的後面,一輛路虎車,已經無聲無息地擋住了來路,幾個休閒打扮的少年正幽幽地看著他們的車。
「昆哥,怎麼辦,還倒車不倒車?」阿狗急切地問道。
「倒個屁!快打電話叫人!」青年的酒意完全醒了過來。
正當阿狗掏出手機要撥號的時,只聽得車頂一陣大響,有人居然躍到了上面。
阿狗拿電話的手被震得一哆嗦,手機就掉了,他趕緊去找,因為心慌,在昏暗的車裡,一時之間也沒找到。
帶頭青年見他樣子,暗氣一聲,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要撥號,身邊的門卻突然被拔開了,倏地上來一人。
「誰?」他駭得一驚!
「呵呵,這麼快就不認識了,剛才我給過你三萬塊錢的。」慕容長空半靠在車座上,打著了打火機,悠然笑道。
青年這才看清,他是在清雅小吃遇到的少年,貌似富家公子的那位。剛剛和兩名手下,還在計劃著怎麼找上他,再弄些錢花花呢。沒想到,他卻找上了門。
「你要幹什麼,我可是仁義堂的人?再者,你知道我是誰嗎?」青年內心恐慌,強自喝問道。
「知道,當然知道。你在飯店的時候不是提過嘛,至於你具體是什麼人,你可以說說,不過,我沒興趣去瞭解。」慕容長空淡淡地回答。
他對於注定了未來命運的人,的確沒有什麼興趣。
「x,你敢這麼著和昆哥說話。」前面的小三終於摸到了手機,找機會插了一句話,「我們昆哥可是仁義堂傻彪大哥的大舅子,小子,你想找死是不是?」
慕容長空聞言,面色未變,看了看帶頭青年,本來毫無興趣的他,對那張臉似乎突然有了興致。
傻彪的大舅子,這個消息確實有意思!
在這一霎,他改變了原來打定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