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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揚天下 第二十章 阿姆斯特丹 文 / 李風雲

    阿姆斯特丹位於美麗的淡水湖,艾瑟爾湖的西南岸,這是荷蘭第一大湖泊,由圍海造田生成。一九三二年築堤將須德海南部、須德海北部以及北海隔開後成型。

    壩堤位於北荷蘭省和菲仕蘭之間。高出海面八公尺,長三十多公里,由粗礫石砌成,下面敷沙,上面敷石頭,至水平面為止,基礎為大圓石支撐在柳木筏基之上。壩堤上建有公路和自行車道,湖堤有船閘,可通駁船和小型海輪。

    這裡風光秀美,碧水藍天,綠色的田野莊稼,連成一線,令人心曠神怡。由湖泊可以駛入荷蘭首都。阿姆斯特爾河連接艾瑟爾湖,並從市內流過,從而使該城市成為歐洲內陸水運的交匯點。

    春光燦爛,來到歐洲的第二天,慕容長空就在鳳凰的引領上,坐著油輪,來到了這裡。體味著與香港海域決然不同的感覺,這裡更多了一種純樸的歐洲鄉村氣息。

    「我來過荷蘭兩次,每次都喜歡來到這須德海,在這可以忘卻一切的煩惱,以為身在世外桃源一樣。如果以後能生活在那些小小船屋上,遊戲於碧波之間,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可惜,那只能是憧憬了!」鳳凰依舊是一襲陽光打扮,米色半長風衣,襯著高領雪白毛衣,緊身黑色休閒褲,外翻著毛茸茸皮子的小蠻靴子。整個人似乎和風景融合在一起,純美動人。

    慕容長空立在她身旁,也是一身淺色休閒裝扮,修長英挺的身姿,俊朗平淡的表情。他用溫和的目光,看了看身邊兒。嘴角揚起一縷燦爛弧度,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就轉頭看向了前方。也許他在心裡想了些什麼,但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在這裡的環境下,人的心情在敗壞,也會被感染。鳳凰之所以帶他來,也是為了讓他開心起來。此時,游輪已經往回開去,船隻擊起的水浪,往兩邊飛濺,像是這湖水在歡笑一樣。

    阿姆斯特丹是一座奇特的城市。全市共有一百六十多條大小水道,由一千餘座橋樑相連。漫遊城中,橋樑交錯,河渠縱橫。從空中鳥瞰,波光如緞,狀似蛛網。市內地勢低於海平面一至五米,被稱為「北方威尼斯」。

    由於地少人多,河面上泊有近兩」。這也成為一大特色。過去,城市的建築幾乎均以塗了黑柏油的木樁打基,以防沉陷。甚至連荷蘭王宮,其地基也使用了上萬根木樁。

    阿姆斯特丹人居水上、水入城中,人水相依,景自天成。獨特的景觀使阿姆斯特丹的旅遊業十分發達。又是歐洲文化藝術的名城。全市有四十家家博物館。國家博物館收藏有各種藝術品一百多萬件,其中不乏蜚聲全球的倫勃朗,哈爾斯和弗美爾等大師的傑作。市立現代藝術博物館和梵高美術館以收藏17世紀荷蘭藝術品而聞名。

    一切,都顯得古老而極有味道。幾乎所有三層和四層的小樓房被藍色、綠色和紅色精心地裝飾著,可愛得就像假的一般。這些玩具一般的樓房的門,是那麼的狹小,僅能容得一個人走進。

    古時此地有一條奇怪的法律,門越大交納的稅就越多,無奈的人們只好將門盡量做小,卻把窗戶做得很大,傢俱什麼的都從窗口吊運進出。所有小樓房的頂部,都有數個伸出來的鐵鉤子,以固定吊運物品所用的繩索。

    密密的水道又將這些可愛的街巷一塊一塊地分割開來,成群的海鷗在水道和樓房間飛舞,欺負著在水裡覓食的鴨子,仿若水中之城。

    中午時分,慕容長空和鳳凰已經下了游輪,走在了街頭上,儘管鳳凰是第三次來,也忍不住為之讚歎。更別說第一次來這裡的慕容長空了。

    街頭上,人多且雜:不同膚色的人種,打扮各異;遊客與本地人,乞丐和賣藝人,兩米多高的巨人和侏儒,混雜一處,但看上去渾然一體,熱鬧而有序。

    人群熙熙攘攘,到處是濃郁的市井氣息。這裡更像是一座「小市民城市」。城市中的人們腳步匆匆,神色平靜淡然,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阿姆斯特丹似乎容得下一切怪異和另類。

    「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說這裡是人性的大實驗場,測試著人們道德容忍的底線。自然與繁華相間,寧靜與混亂交雜。這裡貌似一個大染缸,無論什麼東西放進去,都能很好地融合。現在我好像已經能依稀地感覺到了。」

    慕容長空和鳳凰走在一起,像是一對親密的情侶。儘管實際年紀相差近十歲,但是鳳凰身上散發的清純,和慕容長空年輕的樣貌裡,散發的成熟氣息,有種相輔相成,相得益彰的感覺。

    「是啊,有人說這裡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城市,有著不為人知,令人恐懼的罪惡。但是,我想,這裡相反也是最平靜最穩定的地方吧。一切不相稱的,匯聚在一起,成為了阿姆斯特丹的獨特之處。」鳳凰點頭說道,每個初到這裡的人,沒有一番感慨那是假的。

    如果對每一個人提起這個城市的名字,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混亂不堪。而親臨其境的人,才能體會它的包容,它的大度。這是造物者的傑作,是無與倫比的超脫凡塵的存在。

    「姐姐,晚上我想去那個聞名全球的紅燈區看看!」慕容長空說這話時,面色平淡,眸子裡如水清澈。

    鳳凰點了點頭,不以為忤。經過幾天的接觸,她對慕容長空已經有所瞭解,他並不是莽撞,也不是輕浮的人。而是相當睿智和冷靜,說出的每一句話,都不是,他是能壓制住**的人。

    「好吧,晚上我陪你去!」鳳凰又接著說道。

    這下,慕容長空卻有些吃驚了,因為他知道,鳳凰雖然身在黑道,但內心其實非常純淨。對那種藏污納垢的地方,應該排斥才對的。

    「好了,傻弟弟,別瞎想,姐姐不是去監視你什麼,而是也想去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要知道,每個人都有好奇心的。何況,這次出來很難得,我也要學會享受生活才是!」

    鳳凰說完,臉頰上突然微微紅暈,羞澀欲滴,那樣子無比嬌美。

    慕容長空心底暗歎,離開香港,暫時卸下沉重枷鎖的鳳凰,其實只是個小女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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