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禁)昧的氣息在空氣中流轉著,彷彿有一種欲(禁)望,一觸即發。
他的溫熱氣噴灑在她的耳畔,好像在等待著什麼。灼(禁)熱的視線在她的脖頸處停留了下,忽然聽到她微弱的聲音。
「宮燃裔,你真的是吸血鬼?」語氣中又帶了一種確定,聽起來並不像疑問。黑曜石般靈巧的眸底劃過些許的疼痛,雙親被吸血鬼殺的這段疼痛記憶成為了她童年的伴曲。
她此生最厭惡的莫過於吸血鬼,看到他們,何楚優就有一種想滅了他們的衝動。
他低低的「嗯」了一聲,她還沒想好到底是要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他時,他就把她抱了起來。
「怕我嗎?」薄唇吻上她的脖頸,凝脂般的肌膚有著淡淡的冷冽清香,在深夜裡突兀的迷人。
何楚優動了動唇,不知說什麼好。他是吸血鬼,她又能否接受的了他?在一起的話,兩人的起居時間都不同,每天最多能碰面幾個小時。
怕嗎?何楚優你怕嗎?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催著她回答,怕就不要愛,愛就不要怕。
她搖了搖頭,但是心底對吸血鬼的那種疼痛感又浮了上來。現在的她有多少能體會的到,當年雙親被殺的時候,那種瞬間的感覺?好像浮光萬千,她在一瞬之間就沉靜了下來。
宮燃裔慵懶的把一隻手臂撐在腦後,「明天和我一起去拉斯維加斯。」懶懶的看著她,慢條斯理的說。
何楚優愣了下,他怎麼轉變的這麼快。她不滿的嘟了嘟櫻唇,輕哼了一聲,小臉一揚,很是孤傲的樣子。
此時她冰藍色的紀梵希裙子在暗夜裡襯得她肌如凝脂,膚如冰雪,冰肌玉骨都讓人感覺她像誤入凡間的天使,美好,迷人。
她喜時,歡快的像只森林深處的小鹿;她悲時,猶如暗夜深處的勾(禁)魂妖精;她憂時,安靜的彷彿一塊深海裡的玫瑰水晶。
他卻時時刻刻都慵懶得像隻貓,安靜得像隻虎,狂野似狼,危險如豹。
「不要,你騙了我那麼久,弄得我膽戰心驚……」她咬了咬唇,一想到戴著銀色半面的宮燃裔就有種要冒冷汗的感覺。
宮燃裔把她抱到自己身前,「小優兒,我寵你一生一世,所以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他含笑握住她的小手,大手把她的小手包住。下巴抵在她圓潤的肩頭,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徘徊。
一生一世?她沉吟了一下,嗯,這樣的話,她可以考慮一下。
「你確定?」她半信半疑的轉了過去,紅唇嘟了嘟,鼻孔朝天的樣子,囂張的很。
他哭笑不得,「我確定,我寵你。」
何楚優的藕臂立即纏上他的脖頸,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甜蜜的在他的懷裡像小寵物一樣動著,好像得到了毛線團的小貓咪,開心得不得了。
到底是誰先喜歡上誰的呢?她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結果。
「小優兒心裡只能有我一個,以後不可以和其他男人來往,」他蠱惑的嗓音如同從地獄深處來的惡魔,讓人沉醉在危險與迷人之中,「我的心裡也只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