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中驚醒,她倏地坐了起來,一陣暈眩過去後,黑暗再次籠罩了她。她深吸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還好,只是一場夢。
手撐起身體,床?她這是在哪裡?好像……船上發生了點什麼事情,然後她就……
何楚優嚥了嚥口水,手向旁邊摸去。
「嗯?」一個低沉的嗓音,慵懶的讓人快要沉醉。何楚優差點沒尖叫出來,迅速的從床上站了起來,摸黑就要跑下床去。
不料,被那個神秘詭異的身體絆了一下,身體直直的向前倒去。她心想,完了完了,這下要毀容了。
一雙長臂接住她的身子,將她抱到自己懷中。一系列的動作,手法嫻熟的好像不是第一次完成。
何楚優尖叫一聲,「宮燃裔!」那雙抱緊她的手臂更加緊了幾分,隔著一層衣服,能感受到他身體微涼,猶如月下水潭,微風襲來,漣漪輕起,微涼的溫度讓人都感到很舒服。
「優兒,我們好久不見了。」他懶懶的開口,靠在床頭,把她攬在自己懷裡,竟是如此的愜意。
少女身上有著冰雪玫瑰般冷冽又傲然的香氣,髮絲間殘留的是她內心脾氣的火爆。小臉倔強的歪到一邊,飽滿的桃色櫻唇不甘心的嘟起,彆扭的小模樣讓他忍不住笑。
何楚優恨不得咬死他,這個宮燃裔,總是在她面前裝的如此淡定如此從容,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他似的。
在惡魔教堂他是這樣,在她失蹤了他也是這樣,出現在通往拉斯維加斯的『絡科』號豪華船上救她的時候,他依舊從容的如同謫仙。
憑什麼狼狽的總是她?憑什麼他想什麼時候出現就什麼時候出現?憑什麼他有洞悉一切的能力?怎麼?她不服!
「宮燃裔,你靠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何楚優掙扎著要從他懷裡出來,可是他的手好像枷鎖,她怎麼也掙脫不開。
他桃花眸子裡略帶傷心,「我能有什麼目的呢?除了吃掉你還有什麼目的呢?」他曖(禁)昧的溫度縈繞在她的耳邊,揮之不去。
除了吃掉她?這叫沒有目的?!
「放開我。」她咬牙怒視著他,這個死男人究竟想幹什麼?為什麼總是厚臉皮的纏著她不放!
宮燃裔忽然鬆開了手臂,她一溜煙的跑到了門口,正開門時,他緩慢的掀起啡色的水紗床幔,踩在柔軟的紅狐地毯上,優雅的向她一步一步走來。
唇畔噙著慵懶的笑意,桃花眸裡漾起漫不經心的隨意。他摘下自己的銀色半面具,清冷的月光下,銀色折落出一片耀眼的光輝。
「優兒,還想逃走嗎?」他從容的步到她的面前,將她耳畔的碎發撩到耳後,動作竟是如此的溫柔,「還記得我嗎?小優兒。」
一雙眸子像是能夠讀懂人心,將她黑曜石般眸子下所隱隱顯現的慌張一覽無遺。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都僵住了,任由那個神一般的男子擁住她,在她耳邊輕吻。再也不反抗,再也不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