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凱撒學院a班的落塔山之旅徹底結束了。晚上大家乘坐大巴回到凱撒學院,星空很美,路過九死湖,繁星灑在銀魚之上,波光粼粼,宛如群星在游動。
慕秉裴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何楚優倒也不關心這些,他本來就憑空出現,突然消失也是很正常的。
一路緩慢行駛的大巴忽然停了下來,司機下車遲遲未歸,當幾個同學都快睡著的時候,一聲粗劣的吼叫劃破黑夜,「都他媽給我下車!」
幾個同學一驚,愣愣的沒動。兩個拿槍的黑西服戴墨鏡的人霸道的踏上大巴,指了指何楚優,「你,下車。」
阿然握了握何楚優的手,她能感到阿然的手心裡都是汗。大家很多都是名門貴族出身,唯獨何楚優出身低了一些,但她最不應該招惹上什麼人啊。幾個同學都為何楚優捏了一把汗,看著兩個黑衣人把何楚優帶走,偷偷摸出手機給何楚優的哥哥發求救信號。
夜墨海那邊正在開會,手機震動了幾下,由於不是對何楚優設置的特有鈴聲,還在繼續開會。
「請,我們少爺找你有話談談。」兩個黑衣人後退了兩步,再往前是一輛豪華的房車,不知比她們雇的大巴要大多少倍。
房車在夜晚裡散發出淺金色的光,走進車門,便能聽見裡面淺淡的音樂聲。十二個黑衣保鏢緊緊圍著房車,司機被其中一個綁了起來,戒備絕對的森嚴。
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哪怕是一個合格的殺手也不可能一個人滅了十個以上的專業保鏢。殺手,講究的是偷襲。
這次,會是誰?
「何小姐,你來了。」黑天鵝絨般絲滑柔軟的聲線,聲音如蜂蜜一般甜,磁性中夾雜著威嚴和剛毅,語氣卻多了幾分的玩味。
她抬首,一個戴著黑色蛤蟆鏡的男人躺在沙發上,長腿悠閒的搭在茶几上。黑色的浴袍鬆鬆垮垮的套在他的身上,胸膛就這樣半露著,似乎還可見精壯的腰身。
皮膚白的嚇人,是那種像白化病的蒼白色,唇是玫瑰的紅,十分的冶艷。他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樑,淺笑,多了幾分的邪佞,多了幾分冶艷。
以她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的半張臉,另外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之中。他的身後是黑暗一片,未開燈,好像故弄玄虛一般。
「你是誰?」她警惕的止住足,殺手的敏感讓她察覺到這裡至少還有四個人。
「爺是誰不重要,只需要你幫爺做一件事。」他揚了揚自己的手,把長腿從茶几上慢條斯理的收回來,整個動作完成好像一個世紀那麼緩慢,「我知道你是野獸訓練營的殺手,你有預測賭牌的能力,還可以看穿人心。」
何楚優蹙眉,預測賭牌?看穿人心?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這種能力?
「對不起,你找錯人了,我什麼都不會。」
對面的男人愣了愣,「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