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銀色半面具身穿阿瑪尼酒紅色休閒裝的少年,唇角瀲灩起的妖嬈笑意,一雙桃花眸充滿了暗夜深淵的波光。挺翹的鼻子在那張臉上顯得異常俊美,指尖夾著粉紅的玫瑰信件,更增了幾分絕世妖嬈。
一張一張熟悉的臉在她的腦海裡開始氾濫,那段在野獸訓練場上殘缺的黑色記憶也在腦海裡陸續的浮現出來。
「宮燃裔……」她感到一陣暈眩,眼前的事物漸漸的消失,蒼白一片……
終於,鐘樓敲出了連續的沉悶的古鐘聲,一聲接著一聲。門前的梧桐樹上幾隻烏鴉驚慌的飛走,一陣撲啦啦的聲音留下了一地的蒼黃色落葉。
兩天後,囉囌斯郊區落塔山景物遊覽區。
零下十多度的室外,還好陽光比較充沛,十幾個同學在落塔山公園遊覽一整天,剛入夜的時候,溫度急劇下降,將近零下二十度。這遊覽的三天時間,何楚優和同學們選擇了一家五星級賓館。遠遠的望去,深藍色的蒼穹下,只有這一個亮如白晝的地方。
她推開自己房間的門,一股玫瑰安神香的味道。長廊的鏡牆上折落著金色的光芒,queen皇冠狀的燈罩籠了一半的金光,及地的鏡牆把這裡襯得如同人間最輝煌的地方一般,紅色的上等羊絨地毯踩上去舒服得讓她想尖叫。
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頓時間耀眼金光全都被擋在了門外,她被玫瑰香氣繚繞的黑暗所包裹住了。
「小萌寵,我等你很久了。」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他的音色讓她不禁想到了暗夜中一隻隱藏太深危險而不羈的百獸之王。男人的手臂纏上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頭,看似不經意的曖(禁)昧動作,實則心機遍佈,她根本無法轉身反擊。
是誰?!宮燃裔?不!宮燃裔是一隻淬了毒藥的黑色玫瑰,他慵懶得讓你放下警惕,他妖嬈得讓你為之沉迷,絕不會是這般的張揚無畏。可這個男人,和宮燃裔一樣的危險,殘忍。
「之前的信和照片都是你偷偷放進我房間的?」何楚優緩緩的抬起手,黑暗之中,他準確無誤的握住了她的皓腕,耳語道:「別緊張,看,我們配合的不是很好嗎?」慕秉斐的手鬆了幾分,從她的另一隻手裡抽出冰雪玫瑰,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他知道,她的特異能力都是與生俱來,不需要異族的賜予,駕馭冰雪玫瑰的能力。只是她還不知道,她不僅僅能夠把冰雪玫瑰瞬間化為匕首,若是真正能夠悟懂冰雪玫瑰,便可一個眼神、一個意念,置人於死地。
「你放開我再說。」感覺到手腕被他握的生疼,甩了幾次都沒甩開他。
他的手臂緊緊攬住她的腰肢,讓她動彈不得。
「好啊。」慕秉斐放開了她。何楚優黑曜石般明媚的眸瞳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在彎腰拾起冰雪玫瑰的瞬間,她聽到了衣裙可疑的崩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