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濛浩渺的疏星隨著她的一句漠然的話一同遠逝,只留天際遺留的微弱光芒。
「我幫你暖(禁)床?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何楚優傲然揚起下巴,精緻的小臉上沒有一點的瑕疵,除了純然和甜美之外,其他是深不見底的冷漠。她的眸底,是和他一樣的冰冷。
很好,和他很像。他喜歡。
宮燃裔的足音姍姍向她傳來,此刻,他竟是如此的妖嬈。如同被血殷紅的襯衫沒有過多的裝飾,前兩顆扣子被他隨意的挑開,能夠清晰的看見他精緻的鎖(禁)骨。握住她白淨的小手,放在鎖(禁)骨的地方不斷摩挲著,「優兒,你感受到了嗎?我對你的渴望……」血液的渴望,身體的渴望。
周圍的空間瞬間變黑,她猶如跌進暗夜深淵一般,再也看不到前方,再也找不到未來。
一個聲音幽幽的響起,竟是哥哥的聲音——
「優兒,遊戲開始。」
一束鎂光燈突然照射在了她的臉上,楚優下意識的想要把手遮擋在眼前,意外的發現手腳都被綁住了。過了好久她才緩了過來,冰冷的繩索緊緊的纏繞在她嬌(禁)嫩的肌膚上,只要她反抗收縮一下,這繩子另一端就會將紅燭的火焰引到繩子上,到時候,她必死無疑。
何楚優側臉把周圍都看遍了,才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張大床上。
「優兒,即使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懲罰還是要有的。」宮燃裔坐在離她不遠的暗紅色沙發上,他暗紅色的華麗襯衫即將和沙發融為一體,融在這一片暗夜之中。
呵,懲罰嗎……?優兒笑的從容淡漠,有什麼是她這麼久沒有見過的呢?從五年前,雙親被吸血鬼殺害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問自己,還有什麼能夠讓她恐懼、讓她害怕的?
「這麼費心的把我綁在這裡,就是為了給我懲罰?」黑曜石般的眸子閃著異樣的光芒,在他沒有察覺之前,狡黠的神色一閃而過。
宮燃裔從茶几上拿起一杯龍舌蘭,幽幽暗暗的銀白色澤的酒液,宛如心空的疏星,華美而絢爛。在她詫異的目光下一飲而盡,她忍不住想要皺眉,這種烈酒他喝完居然沒有任何反應,不會是白開水兌的吧?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內心,高腳杯順著他鋼琴家般的手指滑下,落到了冰冷的地板上,「卡嚓」一聲,紅木地板上無數水晶碎片。
「優兒,你要怎樣補償我呢?」他慵懶的笑著,如同君王睥睨蒼生般走到她的面前。
燭台落滿了燭淚,躍然浮起的燭光總是能夠成功勾起她的注意。
無論什麼時候,他總能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猶如君臨天下之霸道,君行江湖之無畏。一朝一夕之間看穿萬物,藐視蒼生,且視她為掌中之物。
呵,和她想像的一樣。儘管如此,她還不能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擊敗他。
「遊戲結束。殺了你,是補償你的最好方式。」她抬眸,應聲而落的是金色的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