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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8.第178章 :若忘了,你會如何【2】 文 / 錦凰

    「洛姑娘心胸寬廣,若能饒過內子一命,碧某願傾其所有。」碧懷刃的語氣萬分激動又有些忐忑

    對於紀氏所犯下的過錯,能夠死的痛快他已經萬分感激。照著鳳獨舞的狠辣,碧懷刃已經不抱希望。可鳳獨舞卻給了他希望,他這一輩子對什麼都拿得起放得下,可偏偏對紀氏……那是他過不了的劫。

    聽了碧懷刃的話,鳳獨舞不為所動,而是淡淡的笑著:「碧夫人已經被紀家所厭棄,我便是放了她,她也無處容身。」

    「內子永遠是碧家的夫人。」碧懷刃很堅定道。

    鳳獨舞知道自從紀氏的事情暴露後,碧懷刃就將他所有的偏方能夠放的都放了,不能放的也另起別院遷了出去。她想那些女人或許只是年少氣盛,血氣方剛忍不下一口氣的碧懷刃想要刺激紀氏的工具,可最終他不但沒有激起紀氏一絲波瀾,還害了不少人,故而此刻心中也是悔恨交加。但是卻沒有想到,在那樣的醜事掀開後,碧懷刃還願意接納紀氏。

    在鳳獨舞疑惑可詫異的目光下,碧懷刃的老臉漲紅,有些不自然的解釋:「碧某早已過了少年輕狂的歲月,該看淡都已經看淡,我並非嫌棄內子,而是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楠兒和雅兒都需要一個母親,故而碧某會將她當做楠兒和雅兒的母親敬重。()」

    這也就是說,給紀氏主母的尊榮與優待,再無其他。

    「碧家主,容我冒昧的問一句,檀雅的哥哥到底是……」後面的話鳳獨舞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楠兒是碧某的骨肉。」碧懷刃很肯定。

    鳳獨舞聽後默了默,手腕翻轉,將手心攤開,一粒艷紅如血的丹藥立在她的掌心,對著碧檀雅道:「這粒丹藥,你將之給你母親服下。」

    碧檀雅上前取過,與碧懷刃對視了一樣。

    「去吧。」鳳獨舞頷首。

    碧檀雅便隨著碧懷刃朝著郎月閣的暗房而去。

    碧檀雅與碧懷刃剛剛一走,夜來又鬼魅般的出現在鳳獨舞的面前。

    「那不是什麼好藥。」鳳獨舞扶額看著有戀丹癖的夜來。

    夜來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立在鳳獨舞的面前,一動不動如同塑雕像。

    鳳獨舞便知道若是不給他,他肯定又要無時無刻的跟著她,鳳獨舞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那叫忘塵丹,你知道什麼是忘塵丹麼?」

    「不知。」夜來機械般的吐出兩個字。

    「忘塵,忘塵,便是忘記前塵。」鳳獨舞解釋,「服了那一粒丹藥,前塵過往皆忘的意思。這種丹藥你要了也無用。」

    「要。」夜來仍然很堅持。

    鳳獨舞無奈,只能扔了一粒給夜來,夜來瞬間消失在鳳獨舞的面前。

    「姐姐你讓我將紀氏體內的妖獸逼出來,又給紀氏忘塵丹,莫非你想要撮合紀氏和碧懷刃,讓他們破鏡重圓?」洛染楓好奇道。

    鳳獨舞莞爾:「談不到撮合,只是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碧懷刃對紀氏有情,紀氏也未必對碧懷刃無意,否則檀雅的哥哥絕不會降生,紀氏作為母親,有一個碧懷召相助,想要流掉一個孩子輕而易舉。」

    「可是紀氏她……」洛染楓想他絕對不會接受這樣一個女人。

    「楓兒,情字難解,千千心千千劫,端看什麼樣的人遇到什麼樣的劫。而結局,則看什麼樣的心付出什麼樣的情。」鳳獨舞輕聲道,「人誰無過,若能悔過,何必吝惜施捨一個機會,成全所有人?」

    「姐姐我不懂。」洛染楓覺得鳳獨舞的話有些生澀和深奧。

    鳳獨舞也只是隨意的笑了笑,就起身朝著屋外走去。洛染楓起身扶她,鳳獨舞由著洛染楓攙扶著走到暗房的門口。

    「我是誰?你們又是誰?」剛剛站到門口,鳳獨舞就聽到裡面傳來紀氏焦慮不安和茫然的聲音。

    而碧懷刃與碧檀雅看到目光純潔懵懂無助如同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一般對事實一無所知的紀氏,兩人先是一愣,旋即都驚喜無比。

    「娘,你是我娘。」碧檀雅先一步撲倒在紀氏的懷中,咬著唇淚流不止。

    紀氏雖然什麼也記不得,可是看到碧檀雅哭,母親本能感覺到了心疼,身子僵了僵就摟住碧檀雅:「你莫哭,我……我……」

    「夫人……」碧懷刃也有些手足無措,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紀氏雙眼迷茫的看著他,也有些害怕的道:「我……我不認得你。」

    一句不認得你,險些沒有讓碧懷刃落下男兒淚,他勉強的笑著:「夫人你生病了,忘了我們也無妨,我以後慢慢告訴你。」

    碧懷刃釋放出來的善意讓紀氏感覺到了安全,於是她遲疑的點了點頭。而後就錯開目光,緊緊抱著撲在她懷裡的碧檀雅。

    洛染楓站在門口看著流露出喜悅之色的碧懷刃與碧檀雅,看著不再滿目仇恨的紀氏,若有所悟:「姐姐,我或許明白了。」

    鳳獨舞莞爾點了點頭,帶著洛染楓離開。

    走到郎月閣的院子,鳳獨舞便看到一襲白衣無暇立在院子裡的水鏡月,立刻便走了上去。而原本與鳳獨舞一道的洛染楓見此,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立刻。

    「你去哪兒了?」鳳獨舞伸手環住水鏡月的胳膊。

    水鏡月低頭含笑看著她:「去處理一些瑣事。我與風紹流商定與十月十九離開。」

    「你們要去參加豐州丹比?」豐州丹比恰好是十八。

    「只是一個巧合。」水鏡月巧妙的轉移話題,「你適才去做什麼?」

    「我剛剛……」鳳獨舞將事原原本本的告知水鏡月。

    「忘塵丹……」水鏡月深邃幽遠的眼眸閃了閃,「你為何給紀氏忘塵丹?」

    「她忘了一切,能夠解脫她自己,也能夠成全碧懷刃和檀雅,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鳳獨舞回道。

    「若有一****將你忘了,你會如何?」水鏡月突然問道。

    鳳獨舞黛眉輕佻,側首看著水鏡月:「事出必有因,你若忘了,若是情非得已,罪不在你,我自然不會怨怪你。」

    「鳳兒……」鳳獨舞的回答,讓水鏡月緊張的心一鬆,看著她明媚的小臉,他的心被脹得極滿,卻又有一種飽脹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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