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原來五宗的人都是這樣寬大為懷,別人要殺你,你還得洗了脖子送上去才是五宗的信奉。」
「就是,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明明自己提出立下生死契,輸了還想殺人毀約,就這樣了還不能反擊,五宗的境界果然非我等能夠瞻仰!」
「輸不起就不要比,還搬後台,真以為這天下都是五宗的了?丟了命不要緊,至少別把臉也一起丟了,到時事情傳揚出去,五宗其他的人還要不要活?」
「說什麼呢,這種事情怎麼會傳揚出去,你看看人家一副我是五宗的人,我就是王法的模樣,指不定一會兒把我們都滅口了!」
「瞎說,五宗的人多偉大啊,連要殺他們人都可以捅了心口送上脖子,怎麼會對我們這些無辜的人下殺手呢?」
「哈哈哈,是啊是啊,五宗如此偉大,我們不用擔心!」
「……」
鳳獨舞的話將今日議論的浪潮推到了頂峰,這些刺耳的議論聲讓齊葳的臉漲紅,她怒火沖天的瞪著鳳獨舞,正要開口,卻被身側的男子一把攔下。
「今日之事,是我們沒有查明,紫天宗卓天為方纔的衝動向姑娘致歉!」男子面無表情的對著鳳獨舞拱手道。
「天哥!」齊葳不可置信的看著卓天。
卓天沉著一張臉盯著齊葳:「宗門的臉還沒有被你們兩姐妹丟夠?」
「天哥,她殺了菲兒!」齊葳尖聲吼道。
卓天並沒有理會她,而是對著鳳獨舞一拱手,轉身就閃身離開。
「天哥——」齊葳轉身對著卓天消失的放心大喊,可卻沒有一絲回應,她霍然轉身,目光如毒蛇,「菲兒的命我記著,總有一****會討回來!」
「你若怕她寂寞,我不介意好心送你去陪伴她。」鳳獨舞黛眉一挑。
齊葳只差咬碎銀牙,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這一口氣,轉身將段菲抱起來,很快消失在鳳獨舞的視線範圍內。
齊葳帶著段菲走了,段培也只能忍著劇痛,拖著重傷的身子帶著段家的下屬離開。然而他才在段家下人的攙扶下走到門口,就被一個嬌俏的少女攔下。
少女正是素馨,她揚著手上的一張紙:「這裡是五天藥行的損失,帶回去給段家家主,我家主子有孕在身,耐心不是很好,如果三天之內還沒有收到賠償……」頓了頓,素馨俏麗的小臉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懷孕的女人嘛,難免會有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行為,如果段家主和我一樣好奇我家主子會有什麼行為,那我們就一起拭目以待。」
說完,素馨就將單子塞進段培的胸口,笑著格外甜美的拍了拍:「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段培自然是敢怒不敢言的帶著一群人走了。
等到段家人走了,素馨才保持著甜美可人的笑容對依然沒有打算散去的人群道:「諸位見諒,藥鋪太亂,就不招待諸位了,如有購丹求丹者,明日請早。」
「這女的還真不是一般會糊弄。」隔了一條街,正對著洛府的一個宅院閣樓上,兩個黑衣一老一少隔著極遠的距離,將底下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那黑衣少年不由擦了擦腦門滴下的冷汗。
「膽子大。」黑衣老者道。
「還不是仗著身體裡有主爺的內丹,若沒有主爺的內丹,她如何狐假虎威?」少年不由撇撇嘴,「還有這女人裝的是不是假了點,這才幾****這肚子又換了一個大枕頭?」
「她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子能裝成這個模樣已經不錯了。」老者看了少年一眼。
「算了算了,反正出了事我們頂著就好。」少年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說陛下怎麼就不殺了她把主爺的內丹取出來,這不一了百了,還要我們兩一路保護。」
「主爺的內丹若是想出來,這丫頭那點修為困得住主爺?」老者瞪了少年一眼,「既然這是主爺的決定,豈容你我置喙,我們保護她即可。」
「你當我沒問可好?」少年攤手,「不知道該說她是糊弄上癮,還是說她腦子有問題,這個時候還去威脅段家,這豈不是逼著段家老頭子殺上門來?她真以為她是金丹境啊?」
「這丫頭是個有成算的,既然敢如此做,自然有辦法應對。」老者如是道。
少年聞言:「那不管了?」
「不能太讓她惹人注意,這事兒你去擺平,讓段家聽話點。」老者蹙眉。
「哎,最後還是要讓我跑腿,想我堂堂一上君,竟然淪落到如此境地,真是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滾——」還不能少年自唉自怨完,老者一腳將少年踢飛出去。
「姐姐,縱然我們與段家已經撕破臉,你何必如此快逼他們狗急跳牆?」洛宅裡,洛染楓對鳳獨舞向段家討要賠償也很不理解。
「楓兒,你難道沒有察覺到有人在監視我們麼?」鳳獨舞輕笑。
洛染楓低頭想了想,卻果斷的搖頭。
而一旁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小白對著一塊烤肉大快朵頤的骨頭聽到這句話,身子一抖,也不瞪著小白了,而是不著痕跡的拉近與鳳獨舞的距離,支耳細聽。
「我也是一個月前才發現,我冷眼觀察了這一個月,那暗中跟著我們的人對我們並無加害之意,既然如此就試試他們是不是保護我們。」鳳獨舞伸手摸著凸起的小腹。
骨頭聽了不由點頭:原來它一無是處的主人,還是有點能力的嘛。竟然能夠發現陛下派來的人,看來它以後得謹慎些。
「那若不是?」洛染楓忙問。
「不是?那就是一場血戰。」鳳獨舞依然面不改色。
洛染楓眉心一跳,而後堅定的握住鳳獨舞的雙手:「無論如何,楓兒與姐姐共同面對。」
鳳獨舞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會為我們擺平一切麻煩。」
嗯,主人你的直覺真準!
正要為主人點讚的骨頭一抬頭,就見洛染楓握住鳳獨舞的手,不由咆哮:喂喂喂,死小子,你的爪子擱哪兒呢!小心陛下剁了你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