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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ま一 金玉其外敗絮中,實地考察心有數 文 / 寧鵬

    第二天,風巴主公喊來眾位將領,告訴了他們:「我今天進貴越城試探六班大鬼公的法術,這裡就靠兄弟們了。要是遇到敵人掃蕩,千萬不可以戀戰,記住要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保存實力。」

    華二叔都尉將軍就問道:「主公,那你回來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風巴應道:「太陽下山之前,我們會回來的。我看,你們派幾個兄弟在前面貓兒山等我們,到時帶路,等候的兄弟也要注意安全。」

    東方錯都尉將軍就說道:「主公,我跟你一起進城!」

    劉大山都尉將軍也說道:「我也去,人多好辦事!」

    風巴主公搖搖頭:「你們都留在這裡,現在主要是去試探一下六班大鬼公。」

    東方錯都尉將軍就問道:「主公你和誰去?」

    「乜末大師和羅波大師。」

    就在這個時候,小喬在不遠處的大樹下喊道:「風巴,得沒有?」

    風巴抬高頭應道:「就得了,馬上過去!」

    華二叔都尉將軍就說道:「主公,那你去吧,你們要小心,早點回來。」

    「那我走了。」說完,風巴主公就跑向小喬那裡……

    在貴越城裡面,人們似乎已經忘記了有匪軍入侵一事,大街小巷裡,都恢復了往日的繁華熱鬧,在東門外面不遠處的大圩易場,太陽出來不久,也陸陸續續地有人拿東西來交易了,南門下的碼頭,舟楫也忙碌了起來。倒是北門動靜大一些,瓦堂大將軍依舊帶著各位將領從北門出去,奔往坪天山掃蕩風巴匪軍。

    呂桑德主公的庭院,就在南門街口以北一百二十步的位置。站在七層高樓的樓頂完全俯瞰到整座貴越城的面貌。自從風巴匪軍侵犯燒燬南門民居以及一度攻破北門之後,呂桑德主公就下令安排侍衛夜裡到樓頂站崗,一旦發現城內或者城外有可疑情況,侍衛就會去查看。

    這一個多月以來,貴越城平安無事,而瓦堂大軍又找不到風巴匪軍的主力,在樓頂值守的侍衛都開始散漫了很多。

    時日,六班大鬼公吃過早飯,就拄著金色法杖到處閒晃,看到成為一片熱騰的景象。心裡也安慰了許多。

    路過一處大院子外面的時候,六班大鬼公看見庭院裡,老人們聚在一起,玩著一種有點類似象棋的遊戲。再往裡面的吊腳樓台階上,還有一個長髮凌亂的男人,在捏著虱子,陽光都曬紅他的臉頰了;他旁邊的女人卻在清洗青菜,不遠處三個小孩在玩耍著,追逐著。

    六班大鬼公他就在想。風巴匪軍是否已經離開坪天山,要麼繞道逃回了天獵坡部落,要麼向北侵犯山北的各個小部落。畢竟北門一戰,風巴匪軍留下的屍體就有一百具這麼多。按照先前得到的情報。天獵坡部落不會超過一千男丁。所以,六班大鬼公已經不擔心風巴匪軍的威脅,他慢悠悠地閒晃著。

    人們見到六班大鬼公,自然會向他問好。他都是回以點頭微笑。然而,六班大鬼公估算錯誤了,他沒有想到風巴一路走來。已經收編了許多個部落的獵手,除去死去的將士,兵力還有四千多一點點,現在又來了黑麼崖的信女,戰鬥力更是達到了五千人。

    六班大鬼公走到東井塘(註:東井塘,在今廣西貴港市東湖公園一帶)的時候,正想蹲下來拿葫蘆瓢舀一瓢井水來喝,突然一隻麻雀屙了一泡屎下來,正掉在葫蘆瓢裡,井水就被弄髒了。

    六班大鬼公盯著井水,瞬間變烏黑,就抬頭望去,麻雀正在樹上吱吱喳喳地跳著,他歎氣道:「哎,幸好還沒有喝!連小鳥兒都要害我,不祥之兆啊!不祥之兆!」

    他扔下葫蘆瓢,就匆匆趕回鬼屋,他要算卦占卜,看一看貴越城是否還會有血光之災……

    中午太陽掛頭頂之前,風巴、小喬、乜末大師三人已經來到貴越城外面了,他們在進城前將武器、法杖都藏好了,然後就喬裝成普普通通的百姓,守門的哨兵看不出他們三個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就讓他們進去了。

    他們進城之後,轉了一大圈,瞭解了貴越城的主要街道和城內守軍大營。貴越城,沿著郁水而建,城內的各條大街鏈接處,都設置有大門,一旦有意外,守城軍隊就會將大門關上,將城內分割成若干區域。呂桑德主公的庭院並不是在城中,而是偏向於城南,離大南門最近。

    小喬看見了七層的高樓,高樓坐落於一家大庭院裡面,巨大的實木紅柱,層層飛簷,八面如一。屋頂是平板鋪蓋,上面有好幾個人在走動。

    七層高樓,跟藍天相輝映,佇立於蒼鬱的榕樹旁邊,別具一格。每一層的走廊角下,均綁著用竹筒製作的風鈴和角梁飾,每個翹角都向上,有凌空飛騰之勢。

    登上那高高的頂層,身在高處,天地之間豁然開朗,舉起手來好像可以摸到藍天,不僅可以俯視奔騰不息的郁水江,更可極目遠眺。看,望南邊可以見到南山聖地的山峰;北面,是高聳入雲的坪天山山區;東面,則是塔山軍營和大圩易場;西面,就是廣闊的水稻田地。

    小喬水靈靈的眼睛一動不動盯著高樓:「好高啊!」

    風巴就問道:「想去哪裡住吧?」

    小喬一直盯著高樓,點點頭:「嗯!」

    「等我打敗呂桑德,我讓你搬進去住!」

    乜末到訪就敲了一下風巴的頭,細聲地提醒他:「主公,說話小心點!這裡人太多!」

    風巴主公這才意識到危險性,摸了摸頭髮:「知道了……」

    乜末大師向著一條街口說道:「走,到那邊看看。」

    風巴就拉扯著小喬:「走了,還看!」

    小喬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去看,被風巴拉著離開了。

    就在拐過一個街口的時候,他們看見了一座吊腳樓,跟天獵坡部落的女巫靈屋很像,小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是看錯了。

    乜末大師就說道:「這裡應該就是六班大鬼公的鬼屋了!」

    風巴和小喬都驚呼:「鬼屋?」

    「嗯!」乜末大師點點頭,就上前去查看,不過她只能繞到圍欄外偷偷地查看,她擔心遇到六班大鬼公,會被認出來,到時打起來,也不太好。

    鬼屋跟天獵坡部落靈屋差不多,也是前後兩排屋子,兩邊有側房連接,因為窗戶都是關著的,乜末大師根本看不到裡面,只是憑借內心的感應,覺得有人在裡面占卜著,她在想肯定是六班大鬼公這個老賊就在裡面算卦!

    轉了一圈之後,乜末大師就帶著風巴和小喬到附近的樹底下乘涼,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街口那裡就有一家店舖,做木薯餅和涼粉賣的。當時要吃店家的東西,需要拿實物去換取,比如說布匹、稻穀、獵物等。

    初來乍到的小喬和風巴,是不懂得如何去換取吃的,身上又沒帶有乾糧,更沒有可以換取食物的物品。

    小喬看著那香飄飄的熱氣,肚子咕嚕嚕地叫了幾下,然後她就憋屈地低下頭,鼓著腮字,手指在捏著衣裳,悶悶不樂起來。

    風巴看著小喬,趁著乜末大師沒有注意到,就牽住小喬的手,望著楚楚可憐的她,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

    小喬抬頭,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無奈

    乜末大師輕聲地說道:「出來了!」

    小喬和風巴就望去,正看見六班大鬼公拄著金色法杖出來,他向著七層高樓的方向走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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