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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八ま 死有餘辜除傷痛,廿年未晚君子仇 文 / 寧鵬

    貴越部落從瓦堂大將軍,親自帶領著貴越城裡的守軍,衝到了大南門的巷口時,那裡的民房已經被燒得烈火熊熊,有七八間房子都快被燒完了。

    那些居民呼叫著,到處尋水來滅火。

    瓦堂大將軍對部下們喊道:「你們幾個,帶著你們的人去幫父老鄉親救火,你們幾個,帶著你們的人去保護主公,其他人,統統跟我來!」

    「是!」

    分工之後,瓦堂大將軍帶著剩下的將士們穿過巷子,來到大南門內,他抓住一個民眾的膀子就問道:「怎麼回事?」

    那個民眾慌張地指著大南門:「匪軍,匪軍來了!」

    「他們人呢?」

    「放完火就跑了。」

    瓦堂大將軍放開那個民眾,就繼續穿越巷口和大南門,地上只有哨兵的屍體,當他跨出大南門站在堤岸上的時候,隱約聽到旁邊的草叢有人在咳嗽。

    瓦堂大將軍就用青銅大刀指著草叢喊道:「誰人?快出來!」

    將士們也將武器對齊草叢。

    又是幾聲短促的咳嗽,並沒有人回答。

    瓦堂大將軍繼續喊道:「快出來!再不出來,本將軍就殺了你!」

    一個武人就拿起火把,緩緩地走過去查看,在火把的照耀下,大家看清楚了,草叢裡有一個守門的哨兵。但見哨兵他的咽喉已經被割斷,血液形成的氣泡從傷口冒出來,氣泡一破裂就濺起許多血腥子。

    哨兵躺在那裡,嘴巴一張一合,就像離開了水即將要死的魚一樣,他的手指著東面江堤,那正是華二叔他們逃跑的方向。

    瓦堂大將軍就問道:「匪軍往那邊逃跑了?」

    哨兵喉嚨的傷口一張一合,發出「嗝嗝……」的聲響。他慢慢地點點頭,眼淚都流出來了。

    瓦堂大將軍想了想,就上前往哨兵的胸口用力一插青銅大刀,哨兵眼睛翻白,四肢撐蹬了兩下,就軟下來了。瓦堂大將軍抽出大刀,鮮血咕嚕嚕地冒出來。

    將士們看見,都後退半步,大家都害怕地盯著死去的哨兵。

    「他看守失職,讓匪軍偷襲。還燒了不少房子,理應該殺。還有,他咽喉都被匪軍割斷了,本將軍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他被折磨,才幫他結束了痛苦。匪軍一定是往下面逃跑了,大家跟我追!」

    說完,瓦堂大將軍一手拿青銅大刀,一手從部下取來火把,帶著將士們向下游搜尋前去。

    江堤上雜草叢生。凹凸不平的路,很難走,不過可以看見一些新鮮的腳印,還有被踩踏的草叢。

    「他們肯定還沒有跑遠。大家快追!」

    ……

    就在不遠處,華二叔都尉將軍正帶著兄弟們將藏在江邊蘆葦草叢裡的獨木舟推出去,正要清點人數。

    然而,就有兄弟報告:「二叔。我們的獨木舟不見了!」

    華二叔都尉將軍驚訝地問道:「什麼?」

    那幾個兄弟重複一遍:「獨木舟不見了。」

    華二叔都尉將軍走過去:「大家仔細找找。」

    蘆葦長得很茂盛,大家幾乎都快要將蘆葦踩扁了,就是少了一隻獨木舟。

    華二叔都尉將軍詢問著:「你們原先是綁在哪裡的?」

    一個兄弟答道:「就在這裡。喏,這個位置。」

    華二叔都尉將軍上前查看,在一撮蘆葦上,還綁著一截草繩,他撿起來草繩,認真看著,草繩很舊了,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拉斷,華二叔感覺到大腿下緣的水流很急,估計是水流將獨木舟沖走了。

    突然,一個兄弟細聲地喊著:「二叔,敵人追來了!」

    華二叔都尉將軍朝著上游望去,密密麻麻的火把向他們這邊走來。他馬上吩咐:「來不及了,你們幾個分開,加入到其他獨木舟裡,兄弟們,加把勁游回去。」

    吩咐完,大家就嘩啦啦地將獨木舟推出去,趴著獨木舟的邊緣,使勁地游著……

    瓦堂大將軍他們追到的時候,已經遲一步了,他看著那些被踐踏的蘆葦,揮起青銅大刀胡亂砍著,蘆葦瞬間飛起。然後他響著對岸大喊著:「你們給老子等著,老子要你們血債血還!」

    這個時候,華二叔他們剛游到江岸邊,他上了岸抖了抖衣裳的江水,就笑道:「聽聲音,你應該就是瓦堂大將軍吧?小的等著你飛過來!」

    「哈哈……」

    瓦堂大將軍被氣得臉色通紅,恨不得馬上長了翅膀飛過去:「你是誰?」

    「二十年前,我說過一定要打敗你的!戰場上見了,瓦堂大將軍!」華二叔都尉將軍說完,就帶著兄弟們往上游跑,趕去和風巴主公他們會合。

    二十年前?到底是誰呢?瓦堂大將軍陷入了沉思當中,他真的想不起來二十年前到底得罪誰了,他自以為為人耿直,待人友好,未曾跟誰人有結仇的啊?

    是的,瓦堂大將軍平日裡不太注意這些細節,可華二叔都尉將軍卻一直耿耿於懷。二十年前,呂桑德主公登基,開始在貴越部落控制的所有部落裡,挑選一位武功超強的人擔任大將軍,當時華二叔代表中沙部落參加比武,就是輸給了瓦堂。那時候的華二叔風華正

    正茂,一心想當大將軍,建一番偉業,可就敗給了瓦堂,就連在貴越城認識的女子,都因為他的失敗而離開他。

    所以,華二叔就發誓一定要打敗瓦堂!這一等,就是二十年。不過,這二十年的練武,華二叔徹底被一個人打敗了,而且還因為受傷一度成為黃麻肚部落的俘虜。那個人正是風巴主公。可他未曾以為是瓦堂大將軍的敗將,他要在此次戰爭中親自砍下瓦堂大將軍的頭顱。

    這不,在快跑回去跟風巴主公回合的時候,就有兄弟詢問華二叔都尉將軍:「二叔,你二十年前就認識那個瓦堂大將軍了?」

    「嗐,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估計瓦堂這個老賊都不記得了,不說也罷。」

    兄弟們可來了興趣,吵著要他講。

    這段醜事,華二叔都尉將軍怎麼會讓這些後生知道呢?

    就在這個時候,風巴主公也帶著人過來了。他看見華二叔他們,就說道:「可找到你們了。」

    華二叔都尉將軍就說道:「水流太急,我們過來時,都在很遠的地方了。」

    「兄弟們都在了吧?」

    「都在!」

    「那就好,走吧,去上游渡江!」

    說完,風巴就帶著將士們,連夜往郁水上遊行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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