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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九三 井底之蛙志需遠,老奸巨猾試真假 文 / 寧鵬

.    風巴想起來了,當年為了幫助女巫莎美大師去容山蓮花頂采白色蓮子,就遇見過人吃人的場景,蓮花頂上鯤鵬明月刀的出現,更是出現了許多高手搶奪,拼得個你死我亡。也正是遭到顧可白他們的追殺,風巴才巧遇親生父親,生父所在的部落就叫做竹平沖的部落(註:「竹平沖」,又一解釋「祝平沖」,為大容山山脈中的一個小山村)。

    竹平沖部落,是不是韋陌長老所說的九個部落之一呢?如果是的話,那麼竹平沖部落應該離天獵坡部落並不遠,要不然當年養父萬刺也不會講遇到還是襁褓的風巴。

    風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

    他的這麼一笑,迫使大家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原來,困擾了十幾年的身世之謎,就那麼幾座大山的阻擋,卻搗蛋出那麼多事情,害的兩個部落遭殃。井底之蛙啊!整天捆在這個天獵坡裡面,不出去走走,還真不知道自己有多膚淺……

    想到這些,風巴做了一個決定,要憑借這一次獵手遇難之事,走出天獵坡部落,問鼎貴越主公,問鼎百越大地!

    白水亢推了推風巴的肩膀:「風巴哥,你笑什麼?」

    風巴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之後,借口道:「哦?沒什麼,原來我們周圍還有那麼多部落。」

    韋陌長老繼續說道:「由於長久不來往,我們也不知道那些部落的具體位置在哪裡。」

    楊柳山族長就問道:「你們的意思是,獵手遭到那些部落的殺害了?」

    韋陌長老應道:「也不排除是黃麻肚部落所為。」

    這可怎麼辦是好?一日不除禍害,獵手們就一日都不安全,天獵坡部落的食物就一日都無保障。

    在商討了大半夜之後,最終認可了風巴的提議:十個獵手為一組出去打獵,每個獵手身邊佩戴由竹子製作的哨子,打獵的時候獵手之間保持一定距離,但要相互看得見,萬一再次遭到意外,馬上吹哨子,好有個照應,最好將敵人擒獲,以解開獵手遇害的謎團。

    商議定下來之後,大家就回去睡覺了。

    星星眨眼的夜晚,風巴獨守空房。帶著一絲涼意的晚風,鑽過窗戶,掠過床榻。也不知道小喬閉關修煉的如何了,更擔憂的是她的肚子,她懷孕一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風巴最希望的就是小喬編織出來欺騙他的謊言。

    一事未了,一事還在。獵手遇害,搞得人心惶惶,寢食難安啊!明天太陽升起,就要實現編組制度的打獵方式,會不會捕獵到敵人呢?抓到後,又該如何處理呢?

    一連串的問題,尚待風巴逐一去解決。輾轉反側,已是孤枕難眠……

    果然,編組制度的打獵方式,就是好!第二天中午剛過,有一組人就捆綁了兩個異族人回來了。

    他們將異族人五花八綁帶回來了,關押在練武場邊上的圍欄裡面。

    年邁的楊柳山族長都小跑起來,恨不得再年輕二三十歲好快點去審問那兩個異族人。

    風巴解開圍欄,走了進去,在那兩個異族人的面前來來回回,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他們。

    被摑過臉頰的異族人嘴角還有血跡,嘶叫著:「放開我們,放開我們!」

    這個時候,莫大頭氣勢洶洶地衝進來了,一腳上去就踩在一個異族人的胸口,嘴巴唾沫星子滿天飛舞:「叼你老木嗨的!今天逮到你們,不拔你們的皮,抽你們的筋,老子就不是人!」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們?」

    「還嘴硬!」莫大頭又是幾腳踩過去。

    幾個熱血青年見莫大頭出盡了風頭,也膽子大漲擠進圍欄,對兩個異族人就是一頓暴打。而風巴並沒有阻止大家的暴行,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別打死,流活口!」

    得到風巴的認可,青年們就更是像打了雞血一般,拳腳相加,力氣出得個爽歪歪啊!

    楊柳山族長滿頭大汗地跑過來了,看見一群人在教訓著地上的兩個異族人,而風巴卻袖手旁觀,族長馬上呵斥起來:「住手!統統給我住手!」

    楊柳山族長的一聲令下,眾人紛紛迴避,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站在圍欄邊,膽怯地低下頭,還時不時地偷瞄。

    風巴上前:「族長,你來了。」

    「你們……你們不能把他們打死啊!要不然問不到東西,我們就功虧一簣啊!」

    莫大頭頂嘴了:「我們又沒有下死手……」

    「住口!你個莫大頭,好啊,還敢頂嘴。改天再收拾你。」楊柳山族長怒瞪了一眼莫大頭,就蹲下去查看那兩個異族人。

    異族人被打的頭腫面赤,連呼吸都是疼痛,他們稍微轉轉頭,艱難地睜開眼睛,去觀察著楊柳山族長。

    這個時候,一個叫肖大林的武頭說道:「族長,我們打獵的時候遇到這兩個異族人,他們發現我們後就逃跑,我們幾個就追上去把他們抓回來了。」

    楊柳山族長點點頭。

    肖大林繼續說道:「我懷疑段子明他們就是這些人所為,族長,你看?」

    楊柳山族長用枴杖跺了一下土地,才問道:「你們是哪個部落的人?」

    那兩個異族人捲縮成一團,一個人喘了幾口氣才應道:「要殺要刮,隨便,別那麼多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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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大頭噴著唾沫星子:「真不識抬舉,我們族長問你話呢!再不說,我看直接宰了為天獵坡死去的兄弟們祭奠!」

    剛才的那個人兩眼發亮:「天獵坡?你們是天獵坡部落的?」

    楊柳山族長就說道:「我們天獵坡的獵手,是不是你們殺的?」

    莫大頭大刀一指,頂在那一個異族人的咽喉:「快說,再不說,老子就不客氣了!」

    「壯士,別,別殺我們。我們是黃麻肚部落的獵手。」

    黃麻肚部落?大家都盯著他們,而莫大頭緩緩地收回青銅大刀,心中湧現一絲絲悔恨,看來今天闖禍了。

    那個異族人開始解釋給大家聽:「我叫黃小谷,他叫黃葉天。最近,我們的獵手,出去打獵就遇害,失蹤,我們倆是出來查看的。」

    「什麼?」楊柳山族長驚訝起來,「你們也有獵手失蹤?」

    黃小谷和黃葉天都點點頭,黃小谷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液,繼續說道:「一日不查明獵手遇害的原因,人心就一日不安。我們倆被你們發現了,還以為你們是……嗐!」

    風巴踱步了片刻,倚靠著圍欄說道:「照這麼說,兇手是另有其人。」

    楊柳山族長微笑著蹲下去,賠禮道歉著:「兄弟啊,真對不住啊!這些年輕人,太過於火大了。」說著,楊柳山族長原本攙扶黃小谷的手,不知道為何一滑,沿著黃小谷衣裳的裂縫扯出一個大口子,黃小谷胸膛上方露出了黃麻肚部落的圖騰刺青,果真他們沒有說謊,真的是黃麻肚部落的。

    在大家看來,楊柳山族長應該是老了,拉不動黃小谷,好事做不成,反而變壞事,撕爛人家的衣服不說,還使得黃小谷再摔了一次。

    黃小谷咳嗽了幾下,就說道:「咳咳……我自己來,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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