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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螢火蟲悠然地飛翔,地上散佈著許多會發光的小石頭,天際半空還有一個巨大的圓,星星的光芒就從那裡照耀下來。所有的光照聚在一起,各式各樣的鮮花夜裡依然可以爭艷斗彩。
如此仙境,真是不敢相信,小喬還揉了幾次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還不忘細細地說道:「我沒有做夢吧。」
「沒想的,你們還有一點能耐,可以連過三關,來到我的地盤。「
風巴牽著小喬的手,牢牢的,然後向著白髮老者問道:「請問前輩,你是誰?」
老者嘶啞的聲音,並沒有直接回答風巴的意思,她打量了一番風巴和小喬,然後呵斥道:「豬男狗女,一定是家裡人不同意在一起,跑出來私奔了吧?」
小喬怯怯地躲在風巴的身後,探頭出來偷看眼前的這一個怪老人。前幾天剛跟兩個怪老頭分開,今天又遇到這個怪人,還是滿頭白色長髮的。
他們倆也沒有吱聲,靜靜地觀察著,或許說應該是驚呆了。
老者抬起頭來,掃視著小喬和風巴。他們才得以看見老者的廬山真面目。
但見白玉石之上,老者白髮修長,劉海過印堂,白眉垂臉入鬢,身著一身杏黃衫兒,白綾緊束柳腰,秋水為神。
突然,老者盤旋著漂移過來,冰冷的臉頰還露出盈盈的微笑。
老者的這麼一笑,著實使小喬和風巴更加膽戰心驚。靠近之後,才看得清楚,老者是一位老阿婆。
風巴帶著懸疑盯著老阿婆。他在想,這裡四處冷清清的,沒有其他人。這位老阿婆到底是誰呢?難道是神仙嗎?
老阿婆慈祥地問:「小乖乖,你們是小兩口的吧?」
小喬望了望風巴,期待著他的答案。
風巴卻搖搖頭,說道:「我們是姐弟。」
「姐弟?哈哈」老阿婆狂笑起來,伴隨著漂移離開,漸漸消失在花叢當中。
不過她的聲音仍然在繼續:「姐姐和弟弟的辛酸相依相親事,呵呵,說好的要照顧姐姐的,到頭來,呵呵,天下沒有一個好男人,哈哈……」
老阿婆,已經居住在幻情谷四十多年了,她真名叫夢姑。當初她就是因為和弟弟相愛,遭到族人的反對,才和弟弟私奔到這裡的。
正當小喬和風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夢姑婆婆恍如一陣風一般出現在小喬的身後。
她伸手去輕輕拍了一下小喬的肩膀。
「啊!」嚇的小喬跳了起來,幼小的心靈更是差點跳到喉嚨了。
風巴迅速轉身站在小喬和夢姑婆婆之間,抓住鯤鵬明月刀的手濕噠噠的,儘是冷汗。
夢姑婆婆又是十分的可愛可親地說道:「小妹兒,不要怕,我叫夢姑婆婆,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喬捲縮在風巴的身後,細聲地回答道:「我叫小喬。」
「小喬?嗯,挺好聽的名字。那,小後生,你又叫什麼呢?」
風巴放鬆了警惕,答道「我叫風巴。」
小喬欲言又止。
「嗯?怎麼了?小妹兒?」
「夢……夢姑婆婆,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這裡啊?哈哈……」夢姑婆婆轉身一飛,踩在一片花叢中,她笑道:「這裡是人間仙境,夢幻的聖地,沒有煩惱,沒有痛苦,可以讓你快活的地方。」
小喬疑惑地望著夢姑婆婆:「人間仙境?」
「對!」突然,夢姑婆婆一揮右手,從遠處的花叢裡飛來剛才那把獨絃琴,她開始忘我地推揉獨絃琴,琴聲油然而生。
夢姑婆婆還念誦起話語:「獨倚陰雲映素憂,天寒誰解淚紛流?一裳輕送關懷至,幾縷衷情滿洞秋。
驚粉面,歎嬌羞,芳華如水夢如綢。奈何多惹情牽絆,一夜青絲換白頭。」
一陣微風拂面,夢姑婆婆的白髮絲絲舞動。
獨絃琴是用粗大的竹子製作的管形樂器,挑起竹皮為弦(俗稱篾弦),用以敲擊或彈撥。演奏獨絃琴時,多採取坐姿彈奏,既可將琴橫置於桌子、架子或雙腿上,也可將琴尾放在腿上,琴首置於別的支架物上,右手執挑棒彈奏,外側掌邊輕輕觸及琴弦。當然技術嫻熟的,也能夠豎起獨絃琴於側身而彈奏。
小喬輕輕滴喊道:「夢姑婆婆,夢姑婆婆,你家就住在附近嗎?你們部落的其他人呢?」
突然,夢姑婆婆臉色大變,青色和白色摻雜在一起,陰森森的眼睛,閃爍著一股冰冷的殺氣。
夢姑婆婆拉、打、撞、敲琴弦,彈奏出一曲高昂激盪的亂曲,周圍的花草無風勝有風,開始不斷的沙沙而響。
一大波花草移向小喬和風巴,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包圍圈越來越小,最後將小喬和風巴推挪在一起,臉貼臉,雙手相擁。
小喬害怕地哀嚎:「夢姑婆婆,你幹什麼?夢姑……」
「啊!」風巴試圖使勁擋住花草的包圍,卻沒有成功。
琴聲斷,花草緊。夢姑婆婆冷哼著:「這是一個使人快活的地方,逍遙自在,痛快極樂。你們就好好享受吧。哈哈……」
說完,夢姑婆婆就一個輕功飛走了。
「夢姑婆婆……」半空中迴旋著小喬的呼喚。
小喬和風巴就這樣被動地相擁著,一顆心能夠感受到另一顆心的熱血和跳動。而風巴還不死心,一直在掙扎著。動的多,下體的摩擦就越大,漸漸地,發生了以往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那就是風巴的幾幾在膨脹,一種煎熬伴隨著快感,從底下蔓延到頭靈蓋。
小喬意識到了,但她沒有害羞,更多的是驚訝。驚訝風巴身體的變化,以前也有過擁抱,甚至赤身相對,但因為莎美大師的魔咒,風巴的幾幾從來沒有過如此巨大的動靜。
今時今刻的變化,兩人都不敢想像,當然也不敢亂動,就這樣靜靜地相擁著,靜靜地等待著,直到渾然入睡,進入夢鄉……
夢姑婆婆飛過花叢,來到一個山崖下,那裡有一口容得下兩個人的水晶棺木,水晶棺木還不停地閃爍著光芒。在棺木的裡面還躺著一個很年輕的小伙子,只是,他一動不動,或者說他只是一具完好無損的屍體。
夢姑婆婆佇立了片刻,黯然神傷,眼角慢慢睇濕潤了。她對著水晶棺木一揮手,水晶棺木就挪開了棺材蓋,然後她一個縱身就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