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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一八 奇異神鳥咕嚕嚕,虛驚一場安慰話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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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睏。」小喬睡在風巴的懷裡。

    「那先睡一下吧。」風巴就依靠著樹幹,撫摸了幾下小喬的秀髮。

    「嗯。」小喬就動了動,擺好一個舒適的位置,躺好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說了一句話:「我睡咯,有你在真好!」

    然後,她就哈欠了一口氣,安逸地睡起來。由於這些日子經歷了太多,身心已經疲憊,很快小喬就睡著了。

    風巴輕輕地梳理了一下小喬的秀髮,挺柔順的,飄出一股淡淡的花香。風巴開始陷入深思當中。這些天事情那麼多,還都不是好事情,女巫莎美大師歸天,天獵坡部落又遭到滅頂之災,現在逃跑出來,還不知道阿媽阿爸他們是死是活。還有剛才,要不是狗二蛋捨身相救,也不知道死的人是不是自己。

    風巴看了看身邊的鯤鵬明月刀,不禁叩問,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如果當初不去摘白色蓮子,那麼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嗎?如果不殺死水怪,不拿到鯤鵬明月刀,就不會被顧可白他們追殺嗎?顧可白說過,這是天意,這是命運,就僅僅是因為我的胸膛有一個怪異的胎痣嗎?

    越想越悲傷,也很累,很累。漸漸地,風巴的眼皮老是往下掉。最後,實在撐不住了,他稍微看了看四周,一片靜寂,估計還沒有什麼危險的,就倚靠著樹幹,閉上了眼睛……

    睡著後的風巴,做了一個夢,他孤零零地在熱帶雨林裡面奔跑,一路上被巨蛇追趕,被猛獸攻擊,被半獸人追殺,直到一座山崖之下,無路可逃。恐懼的風巴,面對著巨蛇、猛獸、半獸人,胡亂地抓起石頭扔打著它們。

    時下,小喬靜靜地依偎著風巴的懷裡睡覺,睡得很香,估計的累多了。而風巴就沒得那麼安靜了。

    但見一隻奇異的鳥獸,好像一隻大鳥,也好像一隻野獸。它佇立於遠處。對著風巴和小喬。它的外形有一點像狼狗,全身很多長長的毛髮,五顏六色的。臉上有一雙像板栗一樣大小的眼睛,但是一直閉著眼睛。有一對像豬耳朵一樣的耳朵,經常扇動著。它也有六隻腳,但是沒有爪子。

    它還有四隻翅膀,展開翅膀,裡面的羽毛就像一團紅火。

    (註解:《山海經》第二卷《西山經》云:「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黃,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於湯谷。有神鳥,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面目,是識歌舞,實惟帝江也。」)

    那一隻鳥獸,緩緩地步行過去。來到風巴他們身邊。它湊過頭臉,但是眼睛沒有打開,似乎還在觀察著風巴和小喬,時不時地嗅動鼻子。

    鳥獸用翅膀觸碰了一下風巴的臉頰,風巴似乎感覺到了瘙癢,就用手撓了撓。

    風巴的撓癢癢,使得鳥獸害怕地往後跳了三下,與風巴他們保持著足足有人的十步之遠。它扇動著耳朵,抖動一下身子,見風巴沒有了動靜,就輕輕地走過去。

    鳥獸又跟剛才一樣觀察了一番,就伸出翅膀去觸碰小喬的臉蛋。

    小喬睡得很香,嘴角流著一絲絲口水。

    口水沾在鳥獸的翅膀上,它伸回鼻子嗅了嗅,馬上顯出猙獰的臉形。就在這個時候,鳥獸的一隻腳踩到了小喬的大腿。

    被驚醒的小喬揉揉眼睛,隱約看見一隻奇異的東西在面前。她還不敢相信,以為是做夢,就再次揉揉眼睛。沒錯,不是夢裡,也不是幻覺,眼前的確有一隻奇異的東西!

    「啊!」小喬就尖叫起來。

    鳥獸也叫著「啊咕嚕嚕……啊咕嚕嚕」連忙後退逃跑,躲進了一堆雜草裡面。

    風巴立刻醒來,心跳得厲害,他抓起鯤鵬明月刀,站起來,四處察看,並沒有發現危險。

    小喬慌張地抓住風巴的小腿。

    「怎麼了?」風巴蹲下來,去握住小喬的纖纖細手。

    小喬顫抖地指著不遠處的雜草堆,說道:「怪物……怪物!」

    「什麼?」風巴緊緊地抓著鯤鵬明月刀,警惕著那一邊的雜草堆。

    「有怪物!風巴!」小喬依然很懼怕。

    風巴點點頭看了看小喬,就站起來,向那邊的雜草堆走過去。

    慢慢地靠近,才發現綠油油的雜草堆裡面,似乎有一團鮮艷的東西。真的是怪物嗎?還是什麼猛獸?怎麼辦?風巴心跳得更加厲害,手心已經冒汗。

    未等風巴走到雜草堆邊,鳥獸就衝出來了,它快速地飛了起來,「啊咕嚕嚕……啊咕嚕嚕」地叫著從風巴面前飛了上去。

    「啊!」風巴揮舞起鯤鵬明月刀,當然並沒有砍到鳥獸。

    鳥獸飛到一棵樹的樹頂上,轉動著頭部:「啊咕嚕嚕……啊咕嚕嚕」

    風巴抬頭,看不清鳥獸的模樣。他快步回到小喬身邊,扶著小喬。

    「風巴。」

    「嗯?」

    「我怕!」

    「不要怕,有我在。」風巴抬頭看著鳥獸,但見它在樹頂上叫了幾次,然後俯身飛下。

    風巴以為鳥獸就要攻擊過來,他連忙推開小喬,雙手握緊鯤鵬明月刀,盯著鳥獸。

    然

    然而,鳥獸飛到半空就昂頭,向上方飛去,叫著「啊咕嚕嚕……啊咕嚕嚕」向遠方飛去。

    虛驚一場,風巴抹掉額頭上的冷汗,牽著小喬的手,說道:「走吧。」他擔心鳥獸會返回,而且會搬來更多鳥獸,他不確定是否會有危險。

    「去哪裡?回家嗎?」

    風巴咬咬牙,搖搖頭說道:「再等等吧。」

    小喬就開始濕潤著眼睛:「那什麼時候回家?我想回家!」

    「不要哭。後天,後天再回去看看。」雖然風巴知道顧可白他們不會那麼快離開,因為鯤鵬明月刀還在他手裡,更重要的是他還活著,但是小喬心靈太脆弱了,已經不能再拖了,起碼這樣的回答是一個最好的安慰吧。

    小喬點點頭:「嗯。」

    風巴就牽著小喬,穿過樹林。這一片樹林都是一種樹,樹頂有很多果子,地上還掉了一些已經腐爛的果子。

    在準備穿到樹林的另一邊的時候,遠處出現了閃光。風巴跳上旁邊的一棵彎彎的樹幹,向閃光望去,但見那邊是一條江河。

    「怎麼樣?」小喬細聲問道:「看見了什麼?」

    「水!」風巴高興地下來。

    「水?」

    「嗯,應該就是剛才看見的那一天江吧。走,去看看。」風巴就牽著小喬,快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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