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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顧可白他們返回郁越部落的前一天,吳柳青已經派出密報人員,趕在他們返回到鬱林城之前,將出征的經過和結局稟告了左軍土司阮澤紅。
當然,右軍和中軍土司也都知道了,偌大的一支軍隊,難免有其他軍隊安插進來的密探。
郁越部落三大軍隊,右軍統領達倫土司,是達青的堂哥。達倫比達青要大四五年,但是達青從小武雙全,得到眾人的支持,所以他很順利的繼承了南方部落聯盟主公的位置。只是,達倫土司聽取了他老婆瓦氏綠珠的意見,將右軍兩千多子弟帶到郁越部落的南部地區,勢有割據一方的想法。
中軍統領是肖凱迪土司,他為人比較正直,對各方勢力均保持不結盟不結仇狀態,他的中軍就在鬱林城西面三里外駐紮。但是為了軍事情況,肖凱迪也不得不在其他兩大軍隊安插幾個眼線,以免出現意外。
三大軍隊之間如此,那麼作為一個聯盟的主公,達青就更不用說了。忍者殺手團,歷來是主公的特務組織,人數雖然少,基本維持在五百人左右,但是他們個個武術高強,很多人還懂的忍者法術,能夠完成很多特殊的任務。其中,他們有一個不是秘密的任務,就是負責監視內部各大軍事首腦或者聯盟內的部落族長,一旦發現有什麼不軌行為,立即報告主公。所以,達青雖然表面上整天玩弄花花草草,但是實際上他卻對整個南方部落聯盟基本是瞭如指掌。
說了這麼多,就回到故事吧。
由於帶著很多女人和糧食,加上太陽暴曬,顧可白他們行軍速度比出發時要慢一些。他派出先鋒報信人員,先行跑回去了。
達青主公正跟達安太師帶著幾個家丁在南水抓魚,玩鬧得歡樂。
南水(註解:今廣西玉林地區內的南流江)的水不是很多,達青他們抓魚的那一段江水,僅僅是漫到膝蓋,還有水面也很平整。清澈的江水,緩緩地流淌,在岸上都可以看見江底。
但見達青主公拿著一支樹杈,靜靜地站在水中。良久,他突然一插樹杈,聽到水激動的浪聲。隨著他舉起樹杈,一條肥美的魚被插著,還不停地垂死掙扎。
達青主公就笑了:「哈哈。」
岸上圍觀的人們,尤其是那些姑娘們無不歡喜讚揚。
達安太師拿著空蕩蕩的樹杈,笑道:「還是主公厲害啊。」
「噯。達安老弟你開玩笑了,你剛才不是也抓了一條大魚嗎?」
達安太師比劃著:「我那是瞎混,還有比你這一條小的多了,差不多小半截。」
達青主公將魚扔到岸上,好幾個姑娘就去搶。
「我的。」
「快放開,是我先撿到的……」
「哈哈,這幫妹兒。」
「主公已經抓了七條了,一定會有什麼喜事。」
「哦?達安老弟,你啥時開始學巫術了?」
「哈哈,主公你見笑了。我想學,達斯浪沐大師也不肯收窩為徒啊。」
「我看是你缺少恆心,等雲天接任之後,我想去都嶠山修煉修煉,不知道達安老弟願不願意同去?」
「願意啊!這麼好的事。」
突然,岸上有人稟告:「主公,顧將軍的先鋒信使回來了。」
達青和達安紛紛望向岸邊。
達青和達安紛紛望向岸邊。但見一個背著青銅大刀的黑布衣裳忍者,拜見達青主公,靜候達青的發話。
達青主公揮揮手,說道:「說吧。」
「主公,顧將軍和都統大將軍他們明天就會回來。」
達安太師搶著問道:「鯤鵬明月刀拿到了嗎?」
忍者搖搖頭,回答道:「那個剋星跑了,鯤鵬明月刀也被他拿跑了。」
「叼!你們……」
達青主公阻止了達安太師:「達安老弟,別激動,別激動。」
然後他面對忍者,吩咐:「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主公,這……」
「達安老弟,來,我們抓魚,來抓魚。有什麼事情,明天他們回來再慢慢問。不急,不急。」達青主公表現得很平靜。
一個被預測了十幾年的剋星,突然出現了,忍者殺手團兩次失手,達青多少有點氣憤,但是想到對方既然是達斯浪沐大師準確預測到的剋星,那麼對方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或者命中本是如此。
於是達青就不太在意了,或許說是無可奈何之中的看開。
驕陽依舊高掛在頭頂,達青主公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仍然靜靜地抓著樹杈,立於水中……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達青主公帶著一幫臣民來到城東大門外五十多步距離的土丘上等候。對於這一次出征的歸來,達青主公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敲鑼打鼓的去迎接,而是帶著選擇了低調的形式。
初秋的大地,依然十分燥熱,偶爾有一股股秋風吹來,捲起白花花的蒲公英,還有泛黃的樹葉。
他們坐在小森林裡乘涼
涼,突然從不遠處的岔路口走來一隊將士。
有人驚呼:「主公,他們回來了!」
大家馬上齊刷刷地站起來,走出到光亮的地方,焦慮地期盼著。
達青主公仔細地望著,說道:「不是顧將軍他們,是阮澤紅。」
大家再認真地辨認,終於看見了帶頭的就是左軍土司阮澤紅。
虛驚一場,達青主公又坐下來,依靠著樹根,望著阮澤紅他們走過來。
但見他們扛著好幾個竹籃過來,到底搞什麼鬼?
阮澤紅似乎很是高興,喜氣笑臉,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來到馬上就祝賀說道:「主公,恭喜主公,顧將軍勝利歸來。主公,你看,我都備好了米酒了。」
他指示著屬下將竹籃放好,每一個竹籃裡面都有一個木桶,裡面裝著香飄飄的米酒。
達青站起來,走過去,舀了一瓢米酒,咕嚕嚕地喝下去,一抹嘴巴。說道:「香!好喝!」
「主公,我們一定要給顧將軍他們好好慶祝一番。」
達青主公將木瓢扔回竹籃,望了望大家,說道:「對!左軍土司說的對。顧將軍他們辛苦了,應該好好慶祝。還是左軍土司有心。你們幾個,啊,以後要好好學學。」
「是,是。」一幫人等紛紛表態。
阮澤紅的心裡開始犯嘀咕了,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看不出達青有什麼高興,難道他也知道了顧可白的失敗了?
達青主公面對著阮澤紅:「左軍土司。」
「主公?」
「昨天信使回報,顧將軍他們大獲全勝,抓回了很多女人,還有運回了很多糧食。這裡面,少不了你們左軍將士的功勞。你說,我改如何獎勵呢?」
阮澤紅楞了一下,馬上笑著說道:「主公,一切勝利品都是主公的,就由主公定奪了。我哪裡敢瞎說。」
達青點點頭:「嗯,說的很好。」
突然有人再次喊道:「看,這一次一定是顧將軍他們了!」
達青主公就轉身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