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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顧可白粗口之程度,已經口水都噴出來了。他一躍而起,砍向莎美大師。
酒鬼石子這一下,也沒有閒著,不再充當看客,拿著那半截青銅大刀,跟在顧可白的側方,攻擊過去。
莎美大師橫掃著法杖,擋開了顧可白和酒鬼石子的進攻。接著,她將法杖倒插進泥土,赤手空抓上前一步。
酒鬼石子看是莎美大師的架勢,有點霸氣側漏,內心有一絲絲恐怖感。他就望了望顧可白。
顧可白也望了望酒鬼石子,說道:「上!」
然後,他就雙手握緊鯤鵬明月刀,捅向莎美大師。
但見她緩緩懸浮,向後退去,顧可白根本砍不到。是的,莎美大師使用了鬼影無形腳法。
緊接著,她十指彎曲,細長的指甲閃過一道光芒。突然,她飛快起出擊。
顧可白根本無法還手,他猙獰的臉頰,慘烈地大叫:「啊!」
只見莎美大師抓著他的手腕,他雖然還拿住鯤鵬明月刀,但鯤鵬明月刀就立於她他和莎美大師之間。
從刀柄上滑下一絲鮮血,滴在泥土上。
莎美大師再一推,打了一掌顧可白。他踉踉蹌蹌地後退幾步,扔掉鯤鵬明月刀。雙手抖擻著,血液依然在滴下,臉龐十分痛苦。
小喬驚訝地看著整個經過,萬萬沒有想到,師傅死而復生之後,還那麼厲害。
莎美大師回過頭,對著小喬:「這就是九陰白骨爪,看到了嗎?」
小喬傻愣愣地點點頭:「嗯。」。
就在小喬點頭示意的那一刻,酒鬼石子抽起大刀,發起偷襲。
眼看就要捅到莎美大師,就在大家都目瞪口呆憂心忡忡的時候,酒鬼石子突然嘶叫:「啊!」
原來,莎美大師一手揮過,擋開了青銅大刀,另一手抓住酒鬼石子的肩膀。她一提手,就抓起一大塊肉。
莎美大師頭都不回,說道:「小喬,你要看清楚了。以後你也要修煉到這境界。」
「哦,是,師傅。」小喬有一點害怕,她緊緊地抓住風巴的手。
酒鬼石子血淋淋的傷口,隱約看見一塊白森森的骨頭,嘩啦啦地流下鮮血,將他的半邊軀體都染紅了。
「啊!」酒鬼石子掙扎著,呼喊著,已經沒有力氣拿青銅大刀,大刀鏗鏘一聲掉在地上。
莎美大師乘勝追擊,雙手合掌擊打在酒鬼石子兩邊的耳朵。但聽到卡嚓的響聲,酒鬼石子的頭部開始冒出一股白煙,他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沸沸揚揚地流下鮮紅的血液。慢慢的,他就軟成一團,沒有了動彈。
顧可白一直沿著酒鬼石子的慘死,這個時候已經無力回天,他一轉身,使用忍者鑽地術,消失在地下。只見一路鬆散的泥土,向著練武場的外面延伸,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在夜空中留下一句話:「你們等著瞧吧!我一定會回來的!哈哈……」
族長萬大丘就跑上來,說道:「莎美大師,你怎麼讓他跑了,快去追啊。」
莎美大師突然轉過臉,毫無表情地看著萬大丘。她臉色蒼白,眼睛無神,但嘴唇卻顯得非常的紅潤。
萬大丘被嚇得默默無語,還不停的後退,退到那些武頭的前面才停下來。
突然,莎美大師後仰倒地,口噴鮮血。血滴噴向半空,恍如一朵朵盛開的鮮花,隨風飛揚,最後散落在地上,染得泥土星星紅塵。
「師傅!」小喬跑了過去,扶著莎美大師,但是小喬體力不支,被莎美大師壓住了大腿。
風巴也跑了上去,扶起莎美大師。
萬大丘他們很快圍了上前。
「陸長老,快過來!」萬大丘喊道。
小喬只顧著哭泣:「師傅,師傅!」
風巴撿起旁邊的皮袋,拿到莎美大師的面前,說道:「師傅,白色蓮子!」
莎美大師搖搖手,嘴巴還在冒著血液。她掙扎著說道:「沒用了。風巴,我憋氣裝死,就是為了等你回來。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風巴頃刻低下頭,含淚說道:「師傅!」
「我不怪你,這,就是命運。」
「我在容山蓮花頂遇到了隻怪獸,後來又被他們追殺。」
「嗯,我說了不怪你。你……」莎美大師又冒了兩口鮮血,緩和了一下,繼續說道:「風巴,過來,過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風巴就靠近,聽她說悄悄話,還時不時點點頭。
最後,莎美大師頸部柔軟,頭部後仰,徹底斷了氣。
這個時候,天空烏雲翻滾,風起雲湧,雷電交加。練武場上的篝火,在狂風的肆吹之下,越來越明亮。
整個境況,繼續了一段時間,風慢慢地平息,烏雲漸漸散開,明亮的月亮也出來了,而且不再是先前的彎彎月亮,而是變成了圓圓的月亮。
小喬抱住莎美大師的頭部放在懷裡,他泣不成聲,淚水滴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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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一顆巨星,就這樣完完整整地離開了天獵坡部落。人們沮喪地看著風巴和莎美大師,不知道如何是好。
巴克大師大腿的傷口雖然已經被包紮處理,也沒有血液流出,但是他已經不能主持祭祀大會了。他拄著法杖,拐到風巴和小喬的身後,一直站在那裡。
作為一族之長,萬大丘走了過去,拍拍風巴,說道:「風巴侄子,得了,讓莎美大師入棺吧。」
「走開!」風巴一聲嘶吼,震天動地。
地上的鯤鵬明月刀,那一個月亮造型的刀柄,就在風巴的那一聲嘶吼的時候,發出一道銀白色光芒,一閃而過。
今晚的事情已經足夠讓大家驚呆了,如今風巴的一聲嘶吼都使得鯤鵬明月刀發出一道閃光,他們就不再發話,只靜靜地觀看著。
風巴就這樣抱住莎美大師的頭部,跪在那裡。
小喬哭干了淚水,也哭累了,最後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些武頭確實站累了,時不時望著萬大丘。
萬大丘也知道照這樣下去,大家都吃不消,於是就招招手,示意大家離開壇台。
萬刺不想離開,他站著一動不動。萬大丘就走過去,說道:「萬刺兄弟,別累壞了。」
「族長,我沒事,我再陪陪他們。」
「嗯。」萬大丘下去之後,就吩咐人們,去做幾個簡單一點的棺材,好讓天亮之前將被殺的那幾個人裝入棺材。
信仰布洛陀大神的百越大地,有一種傳言,人死之後,做過法事之後,必須在太陽出來之前釘牢棺材,要不然陽光會照散他們的靈魂,既無法升天,也無法轉世。
篝火,越燒越少,到了東方漸漸地變亮,才燒盡。
看不出疲敝之意的風巴,抬頭望了望東方。那邊山頂上是一層層濃厚的白霧,再遠一些的天空,七彩雲霞,鮮艷而美麗。
他抱起莎美大師,安放在樟樹棺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