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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八 神奇療法死回生,父子相見情紛雜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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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凹森按照北川樵柯的吩咐,保證大水缸裡面的水基本恆溫。

    被藥水浸泡著的風巴,氣色漸漸地好了起來,口唇紅潤了許多,光亮了一點。不過,風巴的皮膚在藥水浸泡著,變得深色了許多,有一些像泥土一樣。

    看著風巴昏迷不醒,伊凹森每每陷入內疚悲傷的境況之中,想到老婆桑田氏死不瞑目,內心就更加沉痛。

    十九年之前,將他拋棄。無數個夜晚,夢見那一個嬰兒的笑臉,還有那一無知而無辜的聲音。

    現在,時隔十九年之久,他回來了,而且是傷勢嚴重的回來。難道就是報應嗎?欠他的,現在就要補回去給他嗎?

    就這樣,伊凹森深深地沉浸在一種愧疚的胡思亂想之中……

    由於伊凹森陷入了無盡的沉思和悲傷之中,灶台裡面的火焰漸漸地燒了出來,要不是燒到他地的腳,他還不知道將有失火的危險。

    伊凹森從沉思回到現實,將火勢撲滅,不得不專心去照看著風巴。

    大概到了中午時分,北川樵柯回來了。小竹簍裡面滿滿的都是新鮮的草藥,有生地、赤芍、黑木耳、龍眼肉、何首烏、雞血籐……

    北川樵柯放好草藥,就回到廚房,看見伊凹森叉著下巴打起瞌睡,估計是他過思傷脾,心太累,睡著了。

    北川樵柯輕輕地走過去,伸手去查看風巴的呼吸。風巴的呼吸力度比之前好很多了,呼出來的氣體還比較溫暖。他再捏起風巴的眼皮,眼睛光潤了許多,只是瞳孔還比較散大。

    北川樵柯剛想去給風巴換些熱一點的水,就踩到一根木柴,吵醒了伊凹森。

    「兒子!」伊凹森慌張地站起來,發現是北川樵柯。他就說道:「北川大哥,你回來了。」

    「我看見你睡著了,剛想給侄子更換水。」

    伊凹森拿起了水瓢,說道:「我來。」

    「伊凹森,有其他人發現侄子了嗎?」

    伊凹森抬頭望著北川樵柯,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搖搖頭:「應該還沒有。北川大哥,怎麼了?」

    北川樵柯沒有答話,從裡面的房間拿出了鯤鵬明月刀,遞給伊凹森。

    伊凹森驚訝地問道:「這大刀?」

    「是今天早晨發現侄子之前看到的。我擔心侄子是被人追殺。」

    伊凹森愣愣地看著鯤鵬明月刀,說不出話來。

    「伊凹森,等我們救活侄子,再問問他。在他醒之前,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看見侄子。」

    伊凹森開始擔憂了,難道說他真的的剋星嗎?難道這真的就是命運嗎?他會不會真的給竹平沖部落帶來滅頂之災?

    「伊凹森,你怎麼了?」

    「哦,沒,沒。」伊凹森一個後退,不小心踩到了風巴的獸皮衣裳,感覺踩到鼓棒棒的東西。

    北川樵柯也看見了,他彎腰撿起查看,原來是那一袋白色蓮子。聞了聞,還帶著清香。他說道:「看上去是沒摘幾天的。侄子摘這個做什麼呢?他也懂得治病?」

    就在這個時候,風巴咳嗽了兩下,從鼻孔冒出一些暗紅色的血液。

    北川樵柯趕緊去給風巴抹掉鼻血,再從小竹簍裡面找出一些草藥來。北川樵柯搓碎草藥之後,塞進風巴的鼻孔,再拿來一根小木棒塞在風巴的嘴裡,讓風巴含著。就這樣,風巴的鼻血堵住了。

    然而,糟糕的事情總是接踵而至。鼻血算是堵住了,可是風巴的眼眶皮膚漸漸暗黑起來,就像熬夜了幾天一樣,黑了一大圈。

    伊凹森很著急,問道:「北川大哥,這個?」

    「你爸他扶住。」北川樵柯扶起風巴,交給伊凹森從風巴的背後扶住他。

    但見風巴的皮膚經過藥水的浸泡,皺巴巴的軟綿綿的,還全是土褐色的皮膚,不過他背部的傷口差不多合攏了,也出現了一道道疤痕。

    北川樵柯進去房間裡面找了一塊野獸的腳筒骨骨頭(註解:腳筒骨,今醫學上指脛骨骨幹,民間還有腳筒骨的說法)。他把腳筒骨浸泡一下,就用力在風巴飛胸膛兩側刮痧起來。隨著刮痧的進行,風巴身上開始出現一道道暗紅色的痕跡。

    「看來,侄子傷入心肺了,本來就流了很多血,現在血都是毒,再不逼毒出來,恐怕就麻煩了。」

    「怎麼辦?」伊凹森看著刮痧,心裡一陣毛骨悚然。

    「再繼續泡著。」

    等刮痧結束,他們就將風巴放回去繼續浸泡著。

    北川樵柯還砍碎新採回來的那些草藥,放進大水缸裡面,搞得有一點像大雜燴煲人肉湯。大水缸裡面的藥水很濃,藥草的苦澀味道,熏得整個廚房都是。

    就這樣,北川樵柯只要負責出去採藥,伊凹森就在家負責燒製藥水和照顧風巴。經過兩天時間的治療,風巴氣色基本恢復正常了。

    那時是中午時分,風巴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浸泡在一個大木桶裡面,一股股的草藥苦味熏得鼻子直打噴嚏。

    他再四處打量,但見這是一間簡陋的廚房,鋪設著木板,四周只有欄杆,屋頂的稻草已經很破舊,陽光從幾個小洞照射下來。房子依山而建,外面有許多五顏六色的花草樹

    樹木。

    風巴慢慢地動著雙手,伸出藥液水面,剛想爬起來,就看見從裡面房間出來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他,剪著個短頭髮,兩鬢已經點綴著星星般的白髮,土褐色的臉上滿是歲月滄桑的皺紋,已經十分的憔悴。

    看見風巴醒來,伊凹森很激動,他上前阻止風巴,說道:「誒,你別亂動。」

    「這,這是什麼地方?」

    「我大哥家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大哥救的你。」

    風巴盯著伊凹森,總覺得很面熟,可是想不起來在哪裡看見過他。於是就問道:「你是誰?」

    「我……我……」伊凹森再三猶豫,最終還是決定在弄清楚風巴的身份之前不能將父子關係說出來。萬一只是一個巧合呢,那不就鬧笑話了嗎?十九年前,那麼小的嬰兒才剛出生不久,被遺棄在荒山野嶺,哪裡還有存活的可能呢?

    風巴見他吞吞吐吐的,就覺得他有意隱瞞著什麼,但是自己被浸泡在藥水之中,身子動作不是很方便。風巴就回憶,想起自己是為了逃避顧可白他們的追殺而掉下山崖的,怎麼還活著?那麼眼前的這一個陌生人是不是和顧可白他們一夥的呢?

    越想越擔憂,風巴稍稍動一動雙腳和雙手,似乎有一點麻麻的感覺,但身體已經不痛了。風巴就提防著伊凹森,想著要是他有威脅,就迅速跳出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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