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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四 流觴情懷乳泉井,磐石蒲葦悲歡喜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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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大家都出去追趕小喬了,風巴就試著爬起來,結果,還真不敢相信,被天水秋麻打傷之後,還被呲鐵踢的昏迷過去的風巴,現在卻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他先是慢慢坐起來,雙腳踩著地板,在慢慢站起來,伸腳,小心翼翼地跨出第一步,然後第二步伐。風巴來到客廳的大門口,看見莎美大師和阿爸萬刺在看著阿媽儂氏的背影消失。

    風巴就喊了一聲:「阿爸!」

    萬刺和女巫莎美大師大吃一驚,回頭一看。看見風巴站立在大門口,他兩手豎立,貼在大腿。整個人也神光異彩,氣色紅潤。

    萬刺驚喜地小跑似地走過去,拉著風巴的手,提起來,東看看,西瞧瞧。又轉一圈,打量了一番。最後,撕開風巴胸膛的黑色膏藥。萬刺輕輕拍打一下風巴的胸膛。

    風巴咳嗽一下。

    萬刺連忙收回手,害怕他還沒有恢復。問道:「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點癢癢的。」風巴摸摸胸膛,又撓撓。

    「不痛?」萬刺覺得真是不可思議,居然斷了的肋骨一下子就長好了。

    女巫莎美大師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過去,從萬刺手中接過已經硬化的膏藥,又看看風巴的胸膛。

    莎美大師搖搖頭。

    萬刺問道:「莎美大師,怎麼了?」

    「不會的!」莎美大師看著風巴,繼續說道:「我這種膏藥,沒有個把月,根本不會完全痊癒的。」

    萬刺就哈哈大笑,搞得莎美大師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萬刺就說道:「這個,還的多虧了陸長老的熬製了一個晚上的神燙。」

    「神燙?」莎美大師不明白,只懂看病抓藥的陸長老,什麼時候學會法術。

    「是的。神燙。陸長老將呲鐵的獨角取一點熬湯藥,熬製成了神燙。今早拿過來餵給風巴吃。真的沒有想到,這神燙還真見效。風巴這麼快就恢復了。」

    「這樣。」莎美大師終於明白了,估計是呲鐵的獨角有神奇功效,內心馬上浮現一個念頭,回頭得去找陸長老,要他交出呲鐵的獨家,哪怕是給一部分也很好。

    「是的。不過,我得幫他抓一條烏肉蛇。」萬刺說道。

    「烏肉蛇?他要老做什麼?」

    「陸長老要重新長頭髮。他要來那個,那個什麼呲鐵的尾巴毛一起煲湯喝。聽他說,這樣就可以重新長頭髮了。」

    想著呲鐵的獨角,女巫莎美大師就更想得到,就說道:「這樣。時候不早了,風巴也沒事了,真是可喜可賀。我回去了。」

    萬刺就作揖感謝,說道:「那莎美大師就先回去吧。我也出去找找小喬。」

    「好的。」說完,莎美大師就離開。

    萬刺對風巴說道:「家裡還有些吃的,你先吃一點,要是不夠,就去食堂拿,我先去找你姐姐小喬。」

    「阿爸,我也去。」

    「不了,你剛恢復,先休息一下。」

    「阿爸,不用了,我能走路,你看,我一點事情都沒有。」風巴做了兩下伸展手臂。

    「不行。你先休息一下。」萬刺想了想,又改口說道:「起碼,要到太陽過了頭頂再出去。」

    「好的。那阿爸你早去早回。」風巴並不知道大家一個早上都在看著他,沒有人吃過早飯。

    萬刺下了吊腳樓,就匆匆忙忙地離開。

    風巴回屋裡,拿了一小塊烤豬腿,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話說小喬一路狂奔,一路淚流滿面。少女的情懷,當著大家的面,訴說了愛的渴望,而那個死風巴,卻無動於衷。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小喬很傷心。回憶起這些日子,和風巴出去打獵的美好時光,特別是和風巴的眉來眼去,說過的甜言蜜語,發生過的曖昧動作。

    想到那一些,小喬就更加的難受,猶如千萬支鋒利的箭射穿脆弱的心靈。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遠遠地撇開了阿媽儂氏的追趕。小喬還繼續奔跑著,就來到了桑田附近。

    小喬放慢腳步,穿過桑田。似乎看見就在桑樹下,有一對又一對的男女在親親我我,還發出間夾著痛苦的快樂歡叫……

    小喬跑累了,趴在小溪岸邊的一處草坪,痛苦起來。時而撿起細小的鵝卵石,狠狠地扔到水中,撲通的一聲,激起一層層波浪。

    小喬竭盡全力嘶叫:「風巴,你這個混蛋,我恨你!」

    …………

    風巴吃飽後,閒的無聊,在走廊望眼欲穿,也沒有看見阿爸萬刺和阿媽儂氏回來,更沒有看見小喬的出現。就走下樓梯,在院子裡轉悠。

    想到小喬那失心痛肺的模樣,風巴就慢慢的擔憂起來。小喬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不行了,不能再等了。於是,風巴就走出院子,奔向遠方。

    風巴的出現,還嚇到了不少人。大家看見昨晚還是奄奄一息的風巴

    ,如今匆忙地四處尋找著什麼東西,有的人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的揉著眼睛,等再次睜開眼,風巴又不見了。

    風巴沒有顧忌大家的心裡感受,而是繼續尋找姐姐小喬的蹤跡。可惜,整個天獵坡裡面都找過了,就差沒有挖地三尺了,還是沒有看見小喬的身影。

    風巴非常失望,也是非常的擔心,不知不覺就來到天獵坡部落的一個村口。風巴看看村口不遠處的小溪,想了想,姐姐小喬會不會已經跑到村外面了呢?

    於是,風巴就往小溪那邊尋找去。

    風巴沿著小溪前行。小溪進入了枯水季節,清晰潔淨水下,鵝卵石在陽光照射下,透射出閃閃的光影。還有一些魚兒自由自在的戲水,時而有翠鳥直插進入水中叼走魚兒。

    這一切風景,都沒有平靜的了風巴焦慮的內心。他繼續四處尋找著。

    直到一處草坪,看見青草被踩踏的厲害,還有一些艾草被折斷了,風巴眼前一亮,估計就是姐姐小喬留下的足跡。

    風巴向四處打量,終於發現沿著小溪岸邊,一直可以分辨出有輕微的痕跡。青草被踩貼了,有泥土的地方還有一些淺淺的腳印,一些艾草、臭草、魚腥草等高一點的花花草草,還被折斷了。

    於是風巴就沿著這些發現,一路尋找過去。

    這些痕跡,在乳泉井不遠處消失了。

    風巴四處張望,還沒看見小喬的影子。就往乳泉井的山洞走進去。進入山洞,聽到乳泉井咕嚕嚕的冒水聲。來到山洞裡面,看見小喬就趴在乳泉井旁邊的一塊石頭睡著了。

    原來小喬在小溪邊哭泣了一段時間後,就沿著溪邊一路走。看見水中的魚兒你追我趕的戲水,看到灌木叢上的一對對鳥兒歡快的鳴唱,小喬就觸景傷情呢,更加地難過。

    小喬需要一個地方安靜一下。當她走到乳泉井附近的時候,猶豫了一會,就走進去。坐在乳泉井旁邊一塊有寫枯蒲葦草的石頭上,獨自發呆。

    也許的太累了,漸漸地就睡著了。

    所以,風巴進來後,就看見姐姐小喬趴在石頭上睡覺。風巴終於舒坦了一口氣,抹掉臉上的汗水,搖搖頭,高興地微笑著。風巴想了想,就悄悄地向小喬身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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