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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五、王妃之死之復活 文 / 雨中雪

    此時,在通往靜慈山的官道上,一人一騎正快馬加鞭的飛奔而來。

    馬上的簫君頎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飛到他家洛洛身邊去;而烈焰也不愧是匹善體「主」意的千里馬,一路上就這麼放開四蹄得得的狂奔,竟比平時早一個時辰的到達了靜慈庵!

    「子衿,子衿!」簫君頎推開子衿院中的門,洛洛她許是受了風寒了,不然衛影是不會送她來這兒的!該死的,如此寒冷的天氣,如此刺骨的河水,她,怎麼受得了!

    「子衿!」簫君頎推開房門,嗯,大家都在!不過他並未在意,看著子衿張口就問:「洛洛怎樣?」卻又在下一秒中愣住,狂喜,人一個箭步的便邁到了床前:「嗯?睡著了!」

    「……」

    簫君頎的雙手立即撫上她的臉,天知道他有多害怕,有多害怕失去她!在這「漫長」的失去她的一天裡,天知道他的心經受了多少生不如死的折磨呀--似在火上烤又似在油中煎!現在好了,簫君頎極力強忍眼中的濕潤,終於又能看到她,摸到她,感覺到她了!

    「洛洛,別再離開我了,請你,別再離開我了!」簫君頎輕撫著她的臉,喃喃自語。

    片刻之後,簫君頎抬頭,看向子衿:「子衿,洛洛她怎樣?又受風寒了嗎?」

    子衿不語只是木然的看著他。

    簫君頎不以為意,回頭看向秦心悅,為她掖好被子,起身走到子衿面前,又看一看琪正與衛影說:「我們出去說,別吵著她了,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她……受苦了!」

    「嗯,你們怎麼不卓」走了二步的簫君頎停下,這三個怎麼了,古古怪怪的!

    「君頎,悅兒的脈搏不……跳動。」子衿的聲音空洞而縹緲,他甚至分不清這是誰發的聲,是他,季子衿出的聲嗎?

    「你說什麼呢?」簫君頎皺眉,他是什麼意思?脈搏不動?哪有「人」的脈搏不動的!除非……,除非!簫君頎的心臟突然,雙眼圓睜,他在說誰,誰的脈搏不動?!

    突然,簫君頎奔到秦心悅的身爆一手執起她掩於被窩裡的手,一手搭上她的脈搏,他仔細的感覺,指下沒有跳動!他急急的放下她的手把上她另外一隻手的脈搏,指下仍是沒有跳動!然後他又慌張的換過來,接著他再狂亂的換回去,這麼反覆多次後簫君頎茫然無措的喃喃自語:「糟糕,我不是大夫,我不知道脈搏在哪裡!我怎麼會知道脈搏在哪裡呢?那,脈搏又是在哪裡呢?」

    「……」

    簫君頎突然抬眼,看向子衿,雙眼滿含乞求:「子衿,你是天下第一神醫,你快過來看看我的洛洛,告訴我她就是受了些風寒,喝些藥過些天就會好了!」

    不,他不是什麼神醫!子衿痛苦萬分的閉上眼,他只是一個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救不了的可憐蟲!

    「子衿,快來看看呀!」簫君頎突然發怒了抓狂了,這到底算什麼兄弟,為什麼不來為他的王妃診治!

    而子衿,眼中卻……流出淚來,他的心……似乎已經碎成千千瓣了!

    看到子衿的淚,簫君頎呆愣一下後,突然發瘋般的扶起秦心悅,搖晃著她:「洛洛,你給我醒來,快點兒給我醒來!我們的帳還沒算呢,私逃出閣你要怎麼受罰?嗯?我究竟要怎麼罰你呢?!」

    秦心悅不說話,緊閉雙眼,小腦袋低垂。

    簫君頎緊緊的摟她入懷,任眼淚在臉上:「不,我不該罰你,我為什麼要罰你!都是我的錯,你給我醒來!只要你醒來,我任你處罰,你愛怎麼罰就怎麼罰,只要你醒過來!請你,醒過來!」

    秦心悅沒有反應,緊閉雙眼的倒在他的懷裡。

    簫君頎推開她,雙手緊緊的攫住她的雙肩:「秦心悅,你是怎麼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現在呢,一年還不到你就要這麼撇下我嗎?不行,絕對不行,你給我醒過來!你要是拋下我一個人走了,我發誓,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原諒你!聽到沒有,我,絕對不會原諒你!你聽到沒有,回答我,秦-心-悅!」

    秦心悅仍是沒有反應,緊閉雙眼,小腦袋耷拉著。

    簫君頎痛苦的閉上眼,將她的臉緊緊的按於自已胸前:「聽到了嗎?洛洛,這顆心為你而跳!若沒有了你,你要我……一個人……怎麼活!求你,求你,為了我,醒過來!只要你肯醒過來,要我做什麼都行,只要你……醒過來!你,快點兒給我醒過來啊!」

    「嗯,好吵啊!」一個聲音響起,雖然微弱,但卻真真切切!

    這是--

    「洛洛!」簫君頎立即扳起她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眼睛雖然沒有睜開,可,睫毛在微微的抖動!簫君頎立即擁她入懷,她,沒有離他而去,她怎麼會棄他而去呢!她是他的洛洛,是一生一世要伴他左右的他的洛洛呀!

    「悅兒!」

    「心兒!」

    琪正大喜過望,驚喜交加的看著她,眼中卻有一滴淚無聲的滑落!而子衿早已搶上一步,開始為她仔細的診治了,可是,他的手為什麼會抖個不停呢!

    她,「醒」了!衛影無聲的看著她,緊閉的雙唇微微的著,他就知道,她不會有事,他就知道她不會有事!

    「唔」秦心悅動了動腦袋,這什麼呀,好冰呀!她努力的張開了眼睛,對上了簫君頎紅紅的眼:「咦,你怎麼了?」

    「我沒事!」簫君頎搖,緊緊的抱著她,他心中的恐懼還沒有完全消褪……,他很怕,怕就此失去她……

    「那,你怎麼哭了?」秦心悅掙扎,他抱的她喘不過氣來了啦!

    「我沒哭!」他只是,怕失去她!簫君頎霸道的又抱緊了她。

    「喂,我快被你勒死了!」

    簫君頎猛的放開她,對上她的眼:「胡說!不准說這個字,聽到沒!」

    秦心悅愣一下,這人沒事幹嗎這麼凶啊?拎她後衣領的帳她還沒跟他清算呢,他倒跟她凶起來了,真是豈有此理嘛!秦心悅眼一瞪,就要吼回去,可是,她怎麼全身上下都沒一點兒力氣呢?於是,虛弱到沒法吼人的秦心悅決定沖簫君頎翻個大白眼兒以示抗議,可是她的白眼還沒來得及翻呢就聽到二種聲音在對她開炮:

    「悅兒,不得亂說!好好調理一下,你很快就會又活蹦亂跳的了!」這是子衿溫和卻不失嚴肅的聲音。

    「心兒,說什麼呢?口沒遮攔的!」這是琪正一本正經喝斥她的聲音。

    她說什麼了?都這麼凶她!秦心悅鬱悶的很,眼角不經意的瞥到了衛影的衣角,啊,還是衛影好啊!秦心悅不由的看向衛影,可是,他那是什麼眼神?好像她犯了個什麼天大的不可饒恕的錯誤似的!什麼嘛,她根本就什麼也沒力氣去做嘛!這些人,真是太……欺負人了!秦心悅悶悶的收回對上衛影譴責眼神的視犀放回靠他最近的簫君頎的身上:「喂,我口乾死了!我……」

    「你!」「唰」的一聲,三雙冒著星星之火的眼神又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秦心悅磨牙,還讓不讓人活了,她到底做錯什麼了?!難道,她是好欺負的?!老虎不發威當病貓了!秦心悅眼一瞪就要發彪,可是,下一秒中,就有一隻注滿了水的杯子放到了她的面前。秦心悅抬頭看看衛影,含這還差不多!

    簫君頎從衛影手中接過杯子,小心的放到秦心悅嘴爆溫言軟語的說道:「我來餵你,喝吧!」

    秦心悅張開小嘴喝了一口,點點頭,對嘛,這種態度才招人喜歡嘛!可是,她為什麼總是覺的她家頎頎怪怪的呢?秦心悅伸手在簫君頎伸上摸摸,不由的失聲驚叫起來:「你怎麼穿著濕衣服?你這是練的什麼功?」

    「來,再喝點兒吧!」簫君頎不在意的笑笑。只要她好好的,他再多下幾次護城河都值!

    「笑什麼笑?快去換衣服!」秦心悅很想推開他,可是,她沒有力氣!什麼時候她連推個人都這麼困難了?鬱悶哪!

    子衿接過簫君頎手中的杯子,說:「我來喂悅兒喝水,你快去換衣服,受了風寒可就不妙了!」

    「快去快去!」秦心悅連聲催促。真是的,都濕成那個樣子了也不知道換件衣服,他是傻的嗎?!若是生病了,她可是會心疼的!

    簫君頎很快的就換上了子衿的衣服。

    而秦心悅喝了子衿端上的靈芝草藥後又軟軟的躺了下來。簫君頎陪著她,一直看著她睡著後才起身離開。

    「子衿,洛洛的身子到底怎麼樣了?」

    子衿定定的看著簫君頎,眼中哀傷盡現。良久,他悠悠的歎了一口氣,艱難的說:「寒氣已然深入骨髓及五臟六腑,能保住一命已屬奇跡!她以後……躺在的時間,也許,遠比起床的時間……還要多……」

    簫君頎默然,心下一陣抽痛,那麼愛動的人若然整天躺在,她的心中該會是多麼淒苦啊!

    「君頎!」子衿叫住就要黯然離開的簫君頎,斷然說道:「悅兒,她的身體絕不能承受生育之苦!」

    簫君頎轉身面對著子衿,平靜而又堅定的說:「我不需要什麼子嗣!這一生,我只要她陪著我,只要有她就足夠了!」

    子衿點頭,他的心他懂!他又何嘗不是呢?不管她變的多麼的羸弱不堪,在他心目中,她始終是那個笑唱著「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的豪邁小女子!對他來說,只要能看到她,能聽到她,已然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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