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後
「,你痊癒了耶!」小桃言語之間難掩興奮,太好了,她吊起的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季太醫已經明確的說了,她家已經完全好了!
秦心悅失笑的看著樂開懷的小桃,真是的,她早說了嘛,她就是感冒了而已,不是那什麼癆病的,事實證明了她永遠是對的,只除了……
「,你發熱的那二天姑爺日夜不分寸步不離的照看著你,連朝都沒去上呢!,姑爺對你可真好啊!」
「嗯。」秦心悅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這話她家小桃這些天說了不下於九百九十九遍了,耳朵都磨出老繭來了!
「,季太醫好神哪,竟然連這病都治得了耶!他那些丹啊藥的好神奇啊,難道是不可外傳的仙藥?所以他連煎個藥都不假他人之手而定要親力親為?!對吧,!」小桃眼巴巴的看向自家。
秦心悅無聲的歎口氣,裝作沒看見,繼續欣賞一幅畫。拜託,她都說了多少遍了,她就是得了一場稍微嚴重些的感冒而已!感冒是極為普通的小病,對季大太醫來說,那自然是小菜一碟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二王爺竟主動為你作畫耶!」小桃毫不受失挫,將小臉湊到秦心悅手中的畫像上,繼續聒噪:「二王爺下筆似有神,但卻從不為人作畫!聽說,二王爺十三歲時他的父皇曾令他為其寵妃畫肖像,可是被二王爺斷然拒絕了,為此二王爺還受了罰呢,被禁足了半個月!」
琪正為她畫畫解悶是不錯,可是,秦心悅點頭,這凡二美王爺的畫功的確是不同凡響,無可挑剔!瞧這畫上美人,嘖嘖,那神態那風韻那面容,一個字:美啊!不過,秦心悅以手撫臉,洋洋自得,關鍵是她長的美嘛!
「王妃,王妃!」碧兒推門進來,很興奮,「二王爺請你出去,說是帶你去吃美食!」
「不-吃!」秦心悅興趣缺缺,無精打采,單手脫腮,以指敲桌,不知道太后現在怎樣了?唉,一定不會好到哪兒去!愛人被抓,自己被囚,希望破滅,這根本就無異於世界末日嘛!君頎他到底把太后關哪兒了?一定不在這王府之中,否則她絕沒有理由找不到!啊,秦心悅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難道是……沒錯,一定是!這些古人沒事兒就愛建個密室,挖個密道什麼的!
秦心悅很興奮,扭頭對碧兒說:「你去告訴二王爺,就說我不去,請他自己去吧,祝他吃的開心!」
「好!」碧兒說著關上門走了。
「小桃,火盆裡的柴快要燃盡了,你去拿些柴火來吧!」秦心悅出聲將小桃也支賺不是她信不過她們,而是,於己無關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這是她「過得好」法則之一!
「好,我這就去!」小桃應聲而去。
ok,現在就剩她一個人了,秦心悅立即起身,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很「專業」的在牆上東摸西找,上敲下擊,沒有異常,一切正常!那,會不會是在床底?秦心悅立即爬到大床底,到處摸索,還是沒有,一切正常!對了,書房!秦心悅一拍手,再沒有比書房更可疑的地方了!
咦?沒有!書房竟也沒有!秦心悅挫敗的坐到了簫君頎常坐的那把大大的紅木椅上,先休息會兒再說,忙了這麼一大通雖然一無所獲,但她卻有些累了!秦心悅以手脫腮,靠在大而寬的椅背上,看著大大的紅木書桌出神,難道真的沒有密室暗道之類的東東嗎?還是她不得其法沒有發現呢?這麼想著她便隨手打開了一個抽屜,咦,這是什麼?應該是一幅畫吧!是一幅什麼畫呢?秦心悅立即來了精神,站起來,拿起卷軸,打開,不由的一聲驚歎:好一幅仕女圖呀!畫中的少女年約十六七歲,手握絹扇,眉眼低垂,淺笑盈盈,看似溫柔婉約,卻又不勝嬌小這幅畫,秦心悅皺眉,雖然她不懂丹青,但跟琪正為她畫的那幅相比看起來有些不同,這更像是一幅自畫像!秦心悅仔細打量,沒錯,這應該就是一幅自畫像!可是,君頎的書桌裡怎麼會藏有其他女子的自畫像呢?這女子又是誰呢?為什麼要將自己的畫像送給君頎呢?這和現代女孩送照片給男友是不是同樣的含義呢?啊,這女子該不會是簫君頎那的初戀情人吧?嗯,一定是!某女立即心火與爐火齊升,這個到現在還保留著這幅畫可見對畫中的女子至今仍是念念不忘啊,這個可惡又可恨的臭p!咦,這旁邊還有四行小字,寫的什麼?秦心悅湊近了仔細辯認:不羨仙子天上游,只羨鴛鴦水中戲。但求君心似我心,情深意重不轉移!
「含不-轉-移,少吹牛了!地球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不停歇的轉動,你又怎麼會不-轉-移呢!」秦心悅恨恨的將手中的畫像使勁兒的卷卜卷卜,扔了回去,「彭」的一聲,憤憤的關上抽屜,「簫-君-頎,你混蛋,有本事把人家娶回來呀,這麼暗暗的想念算什麼!可惡可惡!」
秦心悅一路怒髮衝冠酸泡直冒的回了衡芫院,躺在拉過被子蓋住臉的生悶氣:秦心悅,你到底算什麼?在叫簫君頎的那個超級大混蛋的心目中你到底算什麼!
「,你去哪兒了?身子骨剛好些可不能到處亂跑,別再又受涼了!」小桃推開門進來,邊說邊為自家蓋好被子。終於回來了,找了她一會兒了!
噢,對喔,她怎麼把太后那麼重要的事給拋到腦後了呢,秦心悅猛的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都怨那個可惡的簫君頎!
「小桃,二王爺在哪兒?」秦心悅走下床。
「應該在西苑吧,要找他嗎?」
此時西苑中琪正正獨自一人練功,好些天沒活動一下手腳了,渾身筋骨都覺的不對勁,看來應該找君頎他們打一架疏通疏通筋骨才對!
「琪正!」秦心悅老遠的就喊了起來。
琪正聞言停下,朝她咧嘴一笑,「小的在!」
「太后在哪兒?」秦心悅仍是開門見山的問。
「小的真的不知!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我不下於千遍了!」琪正無奈的歎氣,他是真的不知道!
「再問一次又怎樣?你又不會少一塊肉!」秦心悅白他一眼,她都不厭其煩了,他囉嗦個什麼勁兒嘛!
琪正微微一笑剛要張開說話就聽到一個很溫柔的女聲響起:「琪正哥!」
琪正保持微笑:「雪郡主,有事麼?」
秦心悅,可憐的琪正,連笑也這麼假假的,讓人看了難受!唉,美美的琪正下半輩子竟要和這雪兒郡主捆綁在一起,真是藍(男)顏薄命啊!看不下去了,走吧走吧,秦心悅抬腳就賺她還是回她的衡芫院等姓簫的那個人回家好了!
「年關將近,不知琪正哥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溫柔」的雪郡主含情脈脈的看著琪正。總算見到他了,那些該死的下人總說他不在府上!這次,幸虧她強行進來……
「本王的事也要你來干涉?」琪正口氣一冷,但視線仍追隨著秦心悅的身影。
「當然不是,雪兒怎敢干涉琪正哥,只是欲與琪正哥結伴而行……」雪郡主羞答答。
琪正冷哼一聲:「本王自有本王的事,你自回你的!」說著琪正已躍出去十來米遠追上了秦心悅。
看著二人有說有笑的漸行漸遠,雪兒緊握的拳頭青筋直冒,秦-心-悅!
晚膳後書房
「簫君頎!」秦心悅雙手覆上簫君頎眼下的公文上,這事兒不說清楚他別想辦公!
「本王說了,此事不准再提!」簫君頎頭也不抬的打開了另一冊公文函。
這個沙豬男,竟拿他王爺的身份來壓她,當她好欺負嗎?好歹她也是個王妃耶,能被他嚇著?太看不起她了嘛!秦心悅毫不示弱,立即拿走了他剛打開的那份公文函,壓在了手下,「本王妃也說了,今天你必須告訴我,否則,我絕不甘休!」
簫君頎抬頭看向自家王妃,淡淡的開口:「洛洛!」
「嗯?有話請說!快請說!」秦心悅心下一喜,終於耐不住她的糾纏要告訴她了嗎?含她就知道,他早晚都是要說的嘛!
「我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准再提!」
呃?果然,理想和現實總是相差太遠!秦心悅瞪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姓簫的,你不覺的自己過份嗎?她好歹也是你的親生母親,你就這麼將她關起來,良心不會不安嗎?」
「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對她我已網開一面了!」簫君頎面露不郁,他真沒想到自己的母后會做出這種事來,其罪當誅!正因為她是他的母親,才能活到今日!
「好一個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那麼請問三王爺,我為什麼還好好的站在這兒?你為什麼不連我一併關起來?」不經意的瞄到那個抽屜,秦心悅的心火不由的騰騰騰的直上升,那幅仕女圖他又拿出來看了幾遍了?
「你想被罰?」簫君頎挑眉,揉額,這丫頭為什麼一定要管這事?
「含人是我勸通的,辦法是我想的,沒理由我一個人『逍遙法外』吧?」秦心悅賭氣的瞪視著他。
「你說什麼?」簫君頎雙眼圓睜,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就是你聽到的那樣!」秦心悅不耐的揮揮手,「簫君頎,你到底放不放人?一句話!」
簫君頎無語,震驚的看向秦心悅,她,竟然挑唆自己的婆婆做出那種毫無婦德為全天下人所不恥的毫無禮儀廉恥的無恥行徑來?
「我真是不明白,你難道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嗎?棒打鴛鴦散這種事做起來就這麼有成就感嗎?看著有情人成雙成對心裡就那麼不痛快嗎?正是因為你自己也曾經失去過才更應該能深刻的體會到別人的心情嘛!看在你們同病相連的份兒上,你更應該玉成此事才對,怎麼能囚母關李呢?我很同情你因為初戀情人的無情離去而使你深受打擊,變得心理有些不健康的事實,但,還請你本著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好願望成全了他們了吧,嗯?簫君頎?謝謝,非常感謝!」
她在說什麼?什麼初戀情人?誰的?心理不健康的又是誰?簫君頎定定的看著她,可是有一件事他卻非常的清楚,那就是,她,秦心悅,必須接受處罰在做了這種駭人聽聞的事以後!
「來人!」簫君頎突然一聲大喝,嚇了演講還未結束的秦心悅一大跳!
「是,王爺!」一府衛應聲而入。
秦心悅瞪視著簫君頎,叫府衛做什麼?她還有話沒說呢!
「關王妃進思過閣,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准私自出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