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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傳國玉璽失竊篇 之慶功宴 文 / 雨中雪

    第二天早上,琪正以風雨國二王爺的身份進宮,送來了賀禮以恭喜日月星王朝小皇子平安無事,他自然是受到皇上的邀約而一起赴宴,之後又在慈仁宮太后那兒消磨了幾個時辰。

    而秦心悅仍是睡到自然醒,通常這個時候應該是北京時間九點半左右,但是因為昨晚睡的晚,所以現在應該是十點半左右。

    秦心悅穿好了衣服,打開門準備去找小桃幫他梳頭,卻冷不丁地冒出一個聲音來:

    「屬下參見王妃!」

    「衛影!你一大早的站在我門口做什麼?」秦心悅嚇了一跳,瞪視著衛影輕拍胸口!

    衛影卻不言語,拉過她讓她坐到了院子裡的石凳上,捲起她的袖子……

    「喂,你卷錯袖子了,那是我的!」秦心悅大喊。他的衣服是鈷藍色的,她的衣服是水綠色的,這也能分錯?!這木頭的眼睛有問題了?!

    「別動!」衛影打開藥瓶小心地給她上藥,她的小臂上、胳膊肘上竟擦傷了好幾道口子!衛影不由得濃眉緊蹙,他就知道會這樣!

    「哦-,這沒什麼,小擦傷,不礙事的。」秦心悅輕描淡寫的。

    「對不起!」衛影的聲音低沉,手上的工作停頓了一下。

    「呃?又不關你什麼事對我道什麼歉呀!拜託,兄弟,不要亂給自己扣帽子!」他的心思她懂,無非就是護主不力自責嘛,沒這個必要啦!

    衛影不再說話專心上藥。

    「好了!你,王妃小心不要碰到傷口,一定要記得!」衛影叮嚀著小心地放下她的衣袖。

    秦心悅湊近他:「衛影什麼時候變成老婆婆了?」

    衛影的眼角開始抽搐,有機會做老婆婆的應該是她吧!

    看到他這種表情,秦心悅得意的一笑:「不是老婆婆又怎麼會這麼婆媽呢?一點兒也不像你哦--!不過,」秦心悅話鋒一轉,眼裡閃著算計的光,「衛影你也二十五了吧,正是娶妻生子的大好年紀呀!」

    衛影不說話,眼光「唰」地射向她,這個女人是唯恐天下不夠亂還要再添亂嗎?

    看到衛影眼裡噴出的火苗,秦心悅不怕死的火上再澆油,慢悠悠地說:「怎麼你不願娶妻嗎?那好吧,我就多給你備點嫁狀把你嫁出去好了!」

    衛影仍是不說話,額上青筋直冒,嘴角抽搐,逼近她。

    秦心悅忍住笑意直視著他。她並不害怕,她知道衛影絕不會傷害她!相反,能打破他木頭人似的單一表情對她來說,套用一句「智勇大沖關」上的話來說,倒是「挑戰成功」啊!

    靠得這麼近,她長長彎彎的睫毛盡收衛影眼底,她身上的幽香充斥他的鼻黏膜,衛影有一剎那間的失神,突然向後躍起,狼狽地疾馳而去。

    秦心悅看著他的背影瞬間消失在院子外頭,不由得哈哈大笑,她一定是把他嚇著了!以面無表情著稱的衛影居然被她嚇得落荒而逃,自己真是個整蠱天才啊!某女大大的得意中,突然--

    「!」人未到聲先到的除了小桃還有誰?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強悍了!

    「,你怎麼能這麼披頭散髮的就出來了呢?」小桃頓足,她根本就沒個王妃的樣子嘛,比在尚書府時更是變本加利呀!

    「反正又沒有出我們的院子,怕什麼?」秦心悅才不在乎呢!

    小桃無言地歎氣!

    酉時(北京時間17時至19時)初,秦心悅到達皇宮,首先當然是到慈仁宮給婆婆請安,接著和在慈仁宮混時間的琪正一起,前往擺宴的永樂宮。

    「快讓我看看!」走在狹長的鵝卵石小甬道上,琪正不由分說的就拉起她的衣袖。

    「上藥了嗎?」果然受傷了!琪正眉心微蹙。

    「上過了!」秦心悅歎口氣,一點兒小擦傷幹嘛每個人都這麼誇張啊!

    入席之前,秦心悅悄悄地問簫君頎:「昨晚情況怎樣?」

    簫君頎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說:「紅玉果然會武功。」但是不入流。

    昨晚是衛影扮做殺手,逼紅玉使出了真功夫。可是紅玉哪是衛影的對手呢,很輕易的就被衛影制服,並關入了地牢。可是她的嘴很硬,什麼也不說。

    宴會開始,主客各自落坐。主位上的自然是皇太后與皇上,挨著皇太后的是琪正,接著是子衿,皇上身側的自然是皇后,接著是三王爺三王妃,下位的就是柳妃了。雖是下位但柳妃也很得意,這種場合歷來只有皇后才能出席,而今因著自個兒子的關係竟也出席了,怎不讓她得意萬分呢?

    宮女取來了慈仁宮太后珍藏了多年的美酒,又陸續地搬上了各式各樣色形俱佳的菜,秦心悅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走了,不知味道如何呢?光是用看的就讓人胃口大開了,究竟什麼時候開動呢?

    「心悅,你保住了皇室的血脈,為日月星王朝立下了大功!哀家可以滿足你任意一個要求,你說吧,有什麼要求?」皇太后慢慢開口。

    秦心悅好像沒有聽見似的,仍是對著陸續上來的菜行注目禮。

    太后並未動氣:她上次也是這個樣子,但她的吃相……,太后看著心裡暗笑,雖然表面上仍是那副威嚴又莊重的樣子:她這個三兒媳的舉止雖然有失體統,但她很喜歡她這麼自然的樣子,所以並不打算糾正她。

    簫君頎在桌下握握秦心悅的手,附在她耳畔對著她重複一遍太后的話。

    秦心悅從菜餚上收回目光,對著太后微微欠身,甜甜一笑:「哦,母后,借您一個人可以嗎?」

    太后奇道:「借人?借誰?」

    「御膳房的大廚借心悅七天可好?」秦心悅笑得更甜了。

    她竟不利用這次機會為自已或家人討封要賞,令太后大為吃驚卻也更加喜歡她了。太后心情大好,打趣她說:「你也別帶個御廚回王府了,就留在哀家的慈仁宮吧,御膳房的廚子們個個供你差譴,這樣豈不更好!」

    秦心悅但笑不語,她知道有人自會替她說話的。

    果然,三王爺簫君頎立刻說:「母后,三王妃還是隨兒臣回府的好!」

    太后佯裝不高興的說:「怎麼?你怕哀家吃了她不成?」

    簫君頎忍住笑意:「母后會錯意了!兒臣實在是為了母后的慈仁宮著想啊!」

    太后奇怪地問道:「此話怎講?」

    秦心悅在桌下狠擰簫君頎的手背,這個不懂欣賞沒有格調的若敢批評她的設計她定然叫他吃不了兜著住

    「兒臣是想,母后一向喜歡清靜,若多了一個聒噪的三王妃豈不是破壞了慈仁宮的清幽雅靜?所以三王妃還是留在王府的好。」沒辦法,不能怪他簫君頎沒有氣節,俗語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古語亦云「識實務者為俊傑」嘛。

    聒噪?他這是第二次這麼形容她了!秦心悅咧著一張嘴朝著簫君頎冷笑,很好,等回了王府她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聒噪!現在既然是在人家老媽面前,就先給他一點兒面子吧(其實她是不敢,那是人家的娘又不是她的娘,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含應是三王爺捨不得吧! ̄罷了,哀家也不強人所難!」太后不領情,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問:「哀家還是第一次知道天下竟有如此救人之法呢,不知心悅師承何處啊?哀家倒是想見見這位奇人!」

    「這……」秦心悅一時語塞,她想見她的游泳教練嗎?這個難度係數也太大了,不,這根本就是不可能達成的任務嘛!至今也沒個哪路神仙大伯神仙姐姐的蹦出來告訴她她為什麼會穿越時空來到這裡!就算不出現最起碼也該托個夢給她吧,這麼不聲不響毫無交待地把她往這裡一扔也太不厚道了,雖然她並不反對。

    「朕也很好奇!那種救人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連天下第一神醫的子衿也不知道呢!」皇上也是興趣十足,雙眼亮閃閃地看著秦心悅。

    「這……」秦心悅幾乎就要抓狂了,看來說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是一項對人的反應速度和語言表達能力的綜合考驗!

    「洛洛她……」

    「三王妃……」

    簫君頎和子衿同時出聲,接著二人對看一眼,子衿沖君頎做出一個你請的手勢。

    「其實洛洛得此方法也是偶然。有一天我們偶遇一長相奇特又極邋遢的老道士,洛洛可憐他賞他一兩銀子,老道士便教了她這救命法以示感謝。當時本王並不相信世上竟有這樣的奇術,認為老道士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沒想到竟真有奇效。只是那時並未問清他的名姓,也許是個四處遊行的道士也說不定,母后要是想見他倒是難了!」簫君頎娓娓道來。

    太佩服他了,她家夫君太厲害了,說謊不打草稿都講的這麼流利啊!秦心悅感激又崇拜的看著他,在他的手心上重重地寫下二個字「謝謝」!

    簫君頎回握住她的手,她是他的責任,是他傾盡一切都要保護的愛人,不管她來自何處,他都認定了她,絕不放手!

    「如此看來倒是心悅的造化了!」太后微笑點頭,這種奇遇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今晚的太后與平時不一樣,多了份慈祥,多了份親切,但也只是針對秦心悅一人而已;在看向皇后和柳妃時,仍是一貫的威嚴又冷淡。對此,皇后只是不動聲色的看著,但柳妃臉上表現出的妒意就太過明顯了。

    不過這些都不在秦心悅的關心範圍之內,對她來說皇宮就代表著一個好處,那就是「美食」。

    終於可以開吃了!秦心悅以調羹輕輕地舀起一隻她盯了很久的珍珠丸子放入面前的小碟子裡,再以筷子輕夾下很小一塊慢慢放入口中,微呡,然後以帕子輕拭嘴角:味道很好,這應該是個魚丸,裡面又摻了些小蝦,還有一些蔬菜汁,還有什麼沒嘗出來。於是又輕夾一小塊,微呡,哦-,應該還加入了一些豆腐吧。她不是美食家嘗不出那麼多食材來,她就只是個愛吃美食的人而已。

    子衿和琪正第一次看到秦心悅吃東西吃的這樣優雅、動作既輕揉又優美,竟不像是在吃飯反倒像是一種藝術,賞心悅目。就連一向沉穩的子衿也是張口結舌地忘記了夾菜的手已伸了出去。按照秦心悅平時的動作應該是一筷子夾起丸子直接送進嘴裡大嚼特嚼,嘴裡再配合以嘰裡咕嚕地聲音,比如「真好吃」「什麼做的」「太甜了點」之類的輔助音。

    簫君頎是第二次見她這麼吃飯,因為稀奇所以也是停箸觀賞。

    太后看著大家都傻愣愣地看著秦心悅一個人用膳,便開玩笑說:「大家以後都別用膳了,肚子餓時跑去三王府看著三王妃用膳就成!」一席話說的子衿和琪正都笑了。

    飯後,太后令皇后、柳妃退了,其餘的人陪著她移駕御花園,喝喝茶,聊聊天,小憩了一下。

    亥時(北京時間21時至23時)中的時候四人辭別了太后、皇上出了宮門結伴回府。幾人也不坐轎,令轎夫抬了幾乘空轎子先行回府,四人則慢慢地走回去。

    簫君頎摟著秦心悅的腰,而她也就這麼倚著他,並將身體的大半重量都放在了簫君頎的身上。

    琪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反覆打量秦心悅,好像第一次看到她似的。而對於君頎眼中的風暴他選擇自動忽視。

    秦心悅也不理他,頭有些暈暈乎乎的,她本來就不善喝酒,就是喝一點兒她現代老媽每晚睡前必喝的紅葡萄酒都會覺得暈乎乎地,更何況是這種後勁強的酒!可是婆婆讓喝她不好拒絕啊,所以現在的秦心悅因為酒精的原因有點兒興奮。

    「這位公子,可以替本把這只討厭的蒼蠅趕走嗎?」秦心悅以指戳戳簫君頎的胸膛。

    「在下樂意之至!」簫君頎雖然知道琪正是什麼意思,可這對著自己的王妃這麼瞧來瞧去的,他早就心中不爽了,於是抬起左手便要給他一掌。

    「等等!」琪正連忙阻止,他有話要說!

    「有什麼話快說!別磨磨嘰嘰的讓人討厭!」秦心悅給他一個白眼,她自然知道他要說什麼。

    「沒想到簫三王妃也有舉止優雅,儀態萬千的時候呀!我幾乎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琪正誇張的晃腦的感慨著。

    聽聽,他那是說的什麼話!秦心悅不滿的瞪視著他:「什麼叫也有!我本來就是個舉止優雅大方儀態風情萬種言語風趣詼諧的淑女嘛!」

    秦心悅的一翻自吹自擂說的另外三人只能歎息:她秦心悅一向就是大方有餘優雅不足,小腦袋瓜子裡裝著好些奇思妙想,與其說她是風情萬種倒不如說是精靈古怪。

    簫君頎輕敲她的頭,低聲說:「王妃就不能謙虛點兒嗎?」

    「王爺不知道嗎?過份的謙虛就是驕傲!難道你要我驕傲嗎?」秦心悅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

    簫君頎無奈地捏一下她的俏鼻寵溺的說:「我的王妃說什麼就是什麼!」

    琪正很大聲的歎息一聲:「原來三王爺竟是個懼內的主啊,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秦心悅伸出一根手指頭搖搖:「非也非也,二王爺您錯了!所謂的懼從何來呀?皆是因為愛也!因-愛-生-懼,無-愛-無-懼!懂嗎,小王爺?」

    琪正啞然失笑,她說的固然對,可是,「我和君頎同歲,皆長你七八歲,你竟然稱我為小王爺?」

    「稱你小王爺,並不是針對年齡,而是針對心智!」她非常「好心」地為他解疑答惑,其實秦心悅的身體雖然是十八歲,可靈魂卻是二十四歲,也就比他們小了二歲而已。

    琪正徹底無言,只一會兒功夫他的心智就低於十八歲了,再說下去也許自己就變成嬰兒身了,所以琪正聰明的選擇沉默。

    子衿拍拍琪正的肩安慰他,鬥嘴他是鬥不過她滴!

    微風習習,夜空上星星點點,月亮高懸,周圍一片寧靜,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家已休息了。秦心悅的頭已經不再暈乎乎了,她轉過身面朝簫君頎,雙手摟住他的腰嬌俏地說:「我們飛回去吧!」

    簫君頎輕吻一下她的額頭,笑說:「抓緊了!」人已如箭般地飛了出去。

    夜風像一隻溫柔的手輕撫著秦心悅的臉龐,令她感到無比的舒暢,她不由得輕唱出聲:

    「莫說青山多障礙,風也急,風也勁,白雲過也可傳情;

    莫說水中多變幻,水也清,水也靜,柔情似水愛共永。

    未怕罡風吹散了熱愛,萬水千山總是情。

    聚散也有天注定,不怨天不怨命,但求有山水共作證。」

    她的歌聲明朗又輕快,隨著夜風傳送到了每個人的耳裡,竟令簫君頎暫時的忘卻了傳國玉璽之事,身心俱得到了片刻的輕鬆與解脫。

    琪正這是第二次聽到她唱歌,她的歌曲調新鮮,但不可否認的是非常好聽,以致於他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子衿也是聽的著迷,竟沒有回自己的府中而是一路跟著他們來到了三王府!

    於是秦心悅便留他在王府過夜,反正王府多的是院落與房間,空著也是空著,有好友入住那才叫物盡其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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