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往麥堆另一頭的路上望了望,低頭問他們說:「馮一奎那孫子怎麼還沒來啊?」
甘大牙吐出一團煙霧,一臉的享受,慢吞吞的說道:「那孫子有女人了,哪還跟我們一起玩啊。」
我不屑的說:「有女人了,難道就不抽煙了?」
甘大牙哈哈大笑:「當然要抽了,不過是跟他未婚妻一起抽大雪茄呢。」
張泰伸出小拇指,語氣狂傲的說:「他那個算什麼大。」他收回小拇指,大拇指向下,指著自己的褲襠:「這裡面藏著的才是根大雪茄呢。」
「大有叼用,關鍵是得有女人。」許文豪得意的說。
張泰不滿的說:「許文豪,你可是我們村的文化人,說話怎麼這麼糙呢。你不就是寫了首詩,把潘麗搞到手了嗎,她媽可是代理村支部書記,多潑辣的女人啊,我就不信你那小樣還真把潘麗搞上床了。」
許文豪睜開眼睛,嘿嘿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說:「對不住了,兄弟我倚仗不世之才學,已經搶先一步享受了作為男人的幸福滋味。」
我們三人俱是一愣,急忙詢問真假。許文豪拍著胸脯說:「我許文豪何許人也,何時曾欺騙過三位賢弟。我每與潘家娘子享受人間至歡,方感人生之大樂趣啊。」
他這話一出口,我們哪有不羨慕嫉妒的。催促著他趕快給我們講講事情的經過,以便我們在以後的感情中借鑒經驗,少走彎路。
許文豪伸來食指和中指:「貞全賢弟,把你二塊五一包的大前門再來一支。」
我為了窺聽他的苟合醜事,急忙把香煙遞上。張泰兩眼放光,催促他趕快告知詳情。
聽完後,我發現我們四個都臉紅心跳了。我手有些顫抖的發了香煙給他們,我們需要盡快的平復心情。
抽煙的時候,甘大牙一直把手放在褲襠裡,抽到一半時,他丟掉香煙,站起身說:「太刺激了,我真的受不了。你們看著人,我去那邊弄一回。」
張泰打趣他說:「大牙,別傷著手啊。孫家的母豬這幾天正發情呢。」
我們三個一陣哈哈大笑。
就一會兒的功夫,香煙就剩下半包了。張泰說:「貞全,我們都吃八毛的大河,你經常抽二塊五的大前門,都是你姐給你買的啊?」
貞珊和陶娟都在鎮上的一個小加工廠裡上班,每個月工資有兩百多。所以一般我有了新東西,哥幾個總會認為是貞珊給我買的。我澄清說:「不是,她才不會給我買煙呢,要是讓大哥二哥知道了,我們都要挨批的,這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的。我姐大不了是看別人吃煙,要一支給我帶回來而已。」我拿出大前門在手裡掂了掂:「這樣的香煙只有陶娟才會給我買。」
張泰咂咂嘴巴,搖頭晃腦的說:「瞧把你得意的。老實交代,你到底有沒有對陶娟那樣。」他下身向前一挺,動作十分猥瑣。
我伸出手制止說:「不要謠傳,我們倆是清白的。」
許文豪說:「貞全,陶娟可是個美人坯子啊,她可是掉在你嘴邊的肉,你要是不吃,可得小心別人搶去了。」
我不以為然的反駁說:「我才不杞人憂天呢。我們村除了我們幾個人最大之外,就沒有一個會對我和陶娟之間構成威脅的。」
許文豪的食指在空中晃動:「錯,村裡雖然沒人跟你搶,但是鎮上呢,你不要忘記了,陶娟可是多半時間都呆在鎮上啊,鎮上的男人們可沒去淘金啊?」
我心下一驚,正要進一步探討這個問題。甘大牙從後面走了過來,他攤在麥堆裡,望著天空說:「陶娟可是個好女人啊。我要是能娶到她做老婆,早上結婚,下午死我都心甘情願。」
許文豪糾正他說:「賢弟,那叫朝得道,夕死可矣。」
我踢了他一腳:「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搶。」
甘大牙揉揉腿,又擺手說:「我不跟你搶,如果你要陶娟的話,我就去偷她嫂子,她嫂子那也是個風/*娘們呢,那對大肉球啊,我做夢都想揉一把,你們說說看,咱們村誰的奶有她的那麼大,整個兩個大木瓜啊。」
許文豪插嘴說:「陶娟的後媽也不錯啊。」
甘大牙越說越來勁:「對對對,她後媽才三十七歲呢。他們陶家真是福星高照啊,家裡的女人全是美女。我都聽說了,她後媽那地方特別,跟其他女人都不一樣。要不然她是不會跟陶老大來到我們村,還嫁給他做老婆的。真是可惜了,那麼漂亮的少婦竟然讓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糟蹋蹂躪……老天爺啊,我要替她喊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