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敏感
「你知道秦放歌原創鋼琴曲集唱片的銷量不？」左書琴和陳瑜珊聊了幾句之後，忽然問她道。
陳瑜珊搖頭，遺憾地說，「具體的銷量不清楚，秦放歌自己的話，好像也不太在意這個。」
不過陳瑜珊出主意，「回頭問宋子萱她們，她們應該最清楚的。」
左書琴笑著說肯定的，「她們姐妹對秦放歌崇拜得很，收集他的資料很是用心，感覺唱片的銷量應該不錯。」
陳瑜珊點頭，「現在秦放歌重心不在這上面，宣傳力度不大，要營銷得好，開個獨奏音樂會，再去簽售的話，銷量會更上一層樓，不過不現實。」
「從今往後時間確實挺忙的。」左書琴也感歎，「都只怪秦放歌在各個方面的太優秀了，要換其他人，巴不得這樣的好機會落在他們身上呢！話說昨天晚上的節目播出之後，應該有人找秦放歌幫忙寫歌的吧！」
陳瑜珊皺眉，「不知道他有沒有那麼多時間。」
左書琴笑笑，「也是！除了像是電視劇音樂的創作外，其他好像都是他自己主動創作的，感覺他的內心世界特別豐富。」
陳瑜珊點頭，「是啊！很多作曲家一輩子的作品數量以及質量都抵不上他這幾個月的作品。沒有豐富的內心世界，肯定做出不來這麼多風格各異的音樂。」
兩姑娘八卦起來也是沒完沒了的，比如通過秦放歌的音樂作品，去猜測他當時的心境等等。在這點上，她們兩個倒是能達成很多共識的。
聊了一會之後，左書琴的母親給她打電話過來，問她在哪，讓她早點回去休息，她就先開車回去，都不等左夢風一起。
左夢風知道左書琴忙，他也習慣了，本來還有顧客來，說請左書琴上台的，都被左夢風給擋了下來。左書琴自己不想上台的時候，根本就不會賣左夢風的面子，更別說其他人了。
左書琴回家的時候，看她疲憊的樣子，她母親吳如慧也是心疼得不行，還抱怨秦放歌，「也不知道他做個什麼音樂，要你從早忙到晚的。」
左書琴替他說好話，「媽媽你就別說了，別人還沒有我們這樣的機會呢！」
「那也不能讓你從早到晚時間都花在這上面呀！」左書琴母親心中還是有怨氣的，從秦放歌父母來了之後，左書琴就全程陪同，早出晚歸，搞得比她這個真正要上班的人，還要忙得多得多。
左書琴就輕輕摟住母親的肩膀，笑著說，「嘿嘿，我現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還能掙錢啦！再也不用光花你們的辛苦錢了，媽媽應該感到開心才是！」
「掙錢？」吳如慧就笑了，「你以前做音樂，哪次不是倒貼錢的。」
左書琴連忙解釋道，「真的呀！」
「誰發錢給你們？」吳如慧問。
左書琴帶著埋怨地撒嬌道，「之前不是已經告訴過媽媽了嗎？秦放歌把新版三國演義的全部音樂都外包了下來，報酬真不少呢！」
吳如慧疑惑，「真有報道說的那麼多嗎？他們那群人，花錢幹別的我還相信，捨得投資這麼多在音樂上，莫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啦！」
「真的啦！前期的款項都已經到賬了的。」左書琴言之灼灼地說。
「究竟怎麼回事？」吳如慧追問道。
左書琴說她也不太清楚，但她猜測說，「可能人家覺得秦放歌創作的音樂值這樣的價格，而且劇組也是真的想做好音樂。」
吳如慧說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不過她也承認，「光他們推秦放歌出來炒作的宣傳效果，好像就值這個價格了！」
左書琴點頭稱是，「拿了錢就得有這樣的覺悟。」
吳如慧又問她，「你們忙死忙活，能分多少錢？」
左書琴高興地衝她比出三個手指頭，吳如慧冷笑道，「三萬塊，他還真是吝嗇到家了。」
「是給我們每個三十萬啦！」左書琴有點無語。
「這還勉強！」吳如慧臉色這才好看點，「接下來這幾個月時間，你們的主要精力都要放在這上面吧！」
左書琴點頭說是的，本來她當初說是每個人二十萬就好，甚至不給錢白幹活只要管吃管喝就行。關鍵她們姐妹人多，意見不好統一，又有需要出去打工掙錢的，不給錢肯定不行。
秦放歌倒是比她想像中要大方很多，出手給她們每個人三十萬，不過也是打算分期付，沒辦法，在音樂作品沒有完成之前，另外的七百五十萬，秦放歌也拿不到手。在其他方面的話，就只能是能省則省了。
「不過他光在你們身上就花了三分之一的預算，這整部電視劇的音樂能做得下去嗎？」吳如慧職業病發作，開始幫他們算了起來。
左書琴說肯定沒有問題的，「反正現在做音樂，只要稍微有得賺就已經相當難得。各方面的花銷實在太大，想賺大錢的話，還是得出去參加商演、接人家代言什麼的才行。」
吳如慧這時候才說了句秦放歌的好話，「這麼看來，他好像也挺不容易的。」
左書琴笑著說，「其實大家都很不容易，他白手起家，能有現在的成績，已經讓很多人羨慕不已！」
吳如慧很快就跟女兒講，「等你們哪天不忙了，幫我約個時間見見他！」
左書琴驚訝！
愣了會才說，「媽媽你這是要做什麼？」
吳如慧笑，「你還怕我吃了他啊！」
「這個我倒不擔心！」左書琴很快臉上又有了微笑。
「那你擔心什麼？」吳如慧問。
左書琴連忙改口，說不擔心什麼，她試探著說，「再怎麼忙的話，大家也是要吃飯的，要不，我叫他一起吃頓飯，他父母這幾天也在燕京。」
吳如慧說不用那麼著急，然後又岔開話題，讓她早點去洗澡休息，還問她明天是不是又要大早上出門。
左書琴說是的，然後也就不提這茬，先行去浴室洗澡。
等她洗漱好出來之後，吳如慧和她隨便聊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之後，就叫她去休息。()
左書琴就乖乖去睡覺，從早到晚忙碌了一整天，她也確實相當疲倦了。而且她沒有秦放歌那樣旺盛的精力和精神。她猜想，秦放歌這時候肯定還在搞創作，寧秀佩都抱怨他每天的休息時間太少。
秦放歌白天的時間，都是全程跟著大家一起指導練習錄音，根本沒時間搞創作。他拿出這麼多的作品來，晚上加班加點的時間肯定特別多。
左書琴一時興起，就給他發了條短信，問他休息了沒有。
過了好幾分鐘，等待得都快睡著的左書琴才收到秦放歌的回信，「不好意思啊！剛剛沒注意看手機，左師姐累了就早點休息吧！」
左書琴這下瞌睡也沒了，很快打字回過去，「你還是在搞創作嗎？也要早點休息啊！」
秦放歌回信道，「隨便玩玩，我精力好，少睡幾個小時沒什麼問題的。」
左書琴說，「積少成多啊！你該多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秦放歌吹牛皮，「我睡眠質量特別高，一小時頂你們幾小時。」
「別把自己搞那麼辛苦！你天賦都這樣高了，還這樣拚命，讓我們這些人情何以堪。」左書琴回得很快。
「天賦是與生俱來的，努力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這麼晚，就不打擾左師姐休息了。不回了啊！晚安！」秦放歌回信的速度更快。
左書琴不理，「我們都是普通人，可沒辦法做到你那樣的努力程度。你這還是很打擊人啊！」
秦放歌回信道，「不要跟我比就好啦！我可是火星人來著，與地球人不同的，不需要那麼多的睡眠！」
「這話可騙不了我！」左書琴才不信，「不管怎樣，你也早點休息吧！」
秦放歌回道，「好的！晚安！」
左書琴趴在床上想了想，然後才回了句，「晚安！」
之後，在她進入夢鄉之前，短信鈴聲都沒有再響起。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左書琴看看手機，秦放歌的確沒再給她回短信。
左書琴笑笑，打起精神來，輕手輕腳地洗漱好之後，就換了身衣服開車出門，這時候吳如慧都還沒有起床。
左書琴開車，先去接了住得最遠的王紫梓，這姑娘今天又換了身打扮，但依舊漂亮耀眼。王紫梓看她的臉色，就八卦道，「老大，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嗎？」
左書琴笑笑，「怎麼可能！」
王紫梓上下打量著她，「真的呀！感覺老大很疲倦的樣子！要不，今天就放假休息一天。」
「是你自己想偷懶吧！」左書琴笑。
王紫梓大叫冤枉，「老大，我說真的啦！你這些天忙裡忙外的，操勞太多，是時候休息幾天。」
左書琴說沒什麼，讓她不要胡亂猜測。
王紫梓一路上卻說她的感覺最是靈敏，絕對不會出錯的。她還透露說，這麼緊張的練習和錄音，她自己都感覺有些吃力！
「感覺就算在專業上，不足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王紫梓感慨說。
左書琴點頭表示同意，「學海無涯！學得越多，不懂的地方當然就會越多。」
王紫梓突發奇想，「秦放歌大概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吧！」
「除非是狂妄自大到極點的人，否則人人都會有這樣的感受。」左書琴說。
王紫梓羨慕地說，「我要能做到他在某一方面的成就，這輩子就滿足了！可他似乎還不滿足，也不知道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左書琴猜測說，「可能是因為比我們大家站得都要高，看到的東西太多，追求的東西也就更多了。」
王紫梓說有這個可能，然後她還感慨，「天才和我們普通人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
左書琴笑她，「這可不像你一貫的風格！」
王紫梓沮喪地說，「除了他自己，他還會把誰放在眼裡！」
「我看不這樣吧！他對大家都挺好的，不管是家人，還是朋友以及其他人。」左書琴反駁道。
「那只是表象好不好！我敢非常肯定地說，在他的內心裡，就數他自己最牛氣！老大，你還記得他外號的來源嗎？我覺得那真是他說的真心話，可惜大家都只把他當笑話看。」王紫梓解釋說。
左書琴打趣她說，「喲！王紫梓你還挺瞭解他的內心世界嘛！」
王紫梓皺眉道，「我就不信我能想得到的，老大你想不到。」
「你太抬舉我了！」左書琴笑著說。
「才沒有！」王紫梓一副很嚴肅的表情，「以前常常聽人說，天才都是孤獨的。我還有些不以為意，真認識了他之後，才覺得，真的有這麼回事。老大你說，他會不會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或許吧！」左書琴也不是很肯定，「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呀！」
王紫梓撇了撇嘴，她還塗了很淡的唇膏，「他表現得是很謙虛親和，但骨子裡那份驕傲，還是能感覺得到的嘛！尤其在他教訓人的時候。」
「哈哈！是你不滿他數落你吧！」左書琴笑著說。
王紫梓瞪眼，不滿地道，「老大，我跟你說心底話呢！」
「好吧！」左書琴收拾起笑臉，「我覺得吧！每個人都有自己值得驕傲和自豪的地方，只是他的比我們多一些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王紫梓抱怨，「老大你倒是說得輕巧，多一點就很打擊人的好不好。」
「沒那麼嚴重啦！」左書琴開解她說，「他還不是得吃飯睡覺。而且，他活得還比我們辛苦，有得必有失吧！看開點就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理想理念以及生活方式，用不著太過在意別人，過好自己的生活最重要。」
王紫梓還是埋怨，「老大你都快成心理輔導師了！」
左書琴笑著說，「是啊！我容易嗎我？」
「當然不容易！做完這段片花之後，老大給自己放個假，也讓我們輕鬆一下吧！」王紫梓連忙點頭說道。
她都這樣講了，左書琴當然也只能點頭說好，還說讓秦放歌請客吃好吃的。
這個王紫梓舉雙手表示支持，聊了沒一會，左書琴就開車到馮璐璐家的小區外。馮璐璐已經等在那了，她還給兩人買了早餐。
王紫梓倒不客氣，伸手就接過去，還嘻嘻笑著說，「謝謝璐璐啊！愛死你了，正好沒吃早餐呢！」
馮璐璐笑笑，「我起來得早，等你們的時間把早餐吃了，對了，要不要給她們也買啊！」
左書琴說不用，「她們應該能照顧好自己的。」
另外一邊是由林寶卿去接人的，滕舒婷和李若離住的一個地方，潘琳娜住得稍微遠點，和她們這邊的行程倒是差不多。
馮璐璐上車後面坐好之後，也八卦說左書琴看起來沒睡好的樣子，王紫梓頓時就樂了，「我就說吧！老大需要好好休息一陣子了！」
馮璐璐直點頭，左書琴無語，「萬里長征，這才剛剛開始呢！現在就想著休息，以後怎麼得了！」
王紫梓插嘴說，「要懂得勞逸結合嘛！要在前面就倒下了，以後可怎麼辦呢！」
馮璐璐也說身體最重要，還關心她，「老大是不是做噩夢了？或者是好朋友來啦！」
左書琴無語，不過女孩子們對情緒啊精神狀態這樣的東西確實比較敏感，她覺得用這樣的理由正合適，雖然她的好朋友這個月還沒到來。
不止是馮璐璐，左書琴開車到四合院外面的時候，林寶卿她們前面剛到，正準備敲門進去！
看到左書琴她們，就先停下來和她們打招呼。
然後就看見潘琳娜衝過來，大驚小怪的，「老大你怎麼啦！你可不要嚇我啊！」
左書琴頗為無語，「你這一驚一乍的，別人還以為我怎麼了呢！就沒睡好而已，至於嗎？」
林寶卿和滕舒婷這兩個她從小到大的好姐妹好朋友也都過來關心她，詢問她是不是這些天跑前跑後，又天天陪著秦放歌父母他們逛燕京太辛苦的緣故。女孩子們體力普遍都不怎麼好，左書琴還算是比較愛好運動的。
左書琴說沒什麼問題，讓大家不要胡思亂想。
潘琳娜卻是腦洞大開，馬上展開了如天馬行空一般的想像力，「莫非是老大思春啦！我也覺得，該給老大找個歸屬了。」
左書琴真是沒話說了，潘琳娜感覺比王紫梓和黃靜還不靠譜。
她搖頭否定了潘琳娜的說法，非常豪氣地說，「有你們這群好姐妹在，我還需要什麼男人！」
王紫梓笑著補刀說，「潘琳娜是想先把老大推出去，然後自己也好跟著享受甜蜜的愛情滋味！」
左書琴就連忙解釋說，「我並不介意大家在我之前談戀愛，只要不影響我們樂團的正常運作就好。」
「老大不開葷，我們怎麼敢享受！」潘琳娜笑著說。
王紫梓樂呵呵地道，「看吧！潘琳娜的真面目暴露出來了。」
潘琳娜卻反駁道，「王紫梓你也別光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你天天打扮這麼漂亮，不就是想早日找到自己的歸屬。」
對她們這樣的吵鬧，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左書琴卻有些擔心，問要不要化個妝什麼的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