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我給你的,我要拿便拿,你阻止不了我。你只要做好你該做的事情,那麼你這條命就永遠是你的。」他的話像是威脅,對這個所謂的琴魔沒有絲毫的留情,緊接著空手一翻,便又將伏羲琴還給了琴魔。
「我聽說玄清宮要搞一個是解印之事,要把柳無棄的那把奔月劍解封開來,想必到時候一定很熱鬧,我們可不能缺席。哦對了,最近魔器的事情怎麼樣了?」
玉非墨也只是偶爾問問,平常他不太關心這個。
刀影上前一步,開口答道:「君主,現今已有了蚩尤旗的下落,但還不是十分確定。」
「這樣啊,」玉非墨好似有些不耐煩,又道:「你讓那些魔將妖兵都回來,準備大張旗鼓去崑崙山,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有更有意思的事情發生。」
「但是君主,這魔器一事真的不辦了嗎?這好不容易有點眉目,就此罷手未免太過唐突。」刀影很是緊張,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玉非墨擺了擺手,說道:「我知道你心急,不過這事情耽擱幾日並無大礙,而且我們去玄清宮勢必要把幾個眼中釘給除去,到時候這魔器之事就不怕有人跟我們爭了。」
聽了魔君的話,刀影也是無奈,便應聲退了下去。
「玄清宮的環境你比較熟,那麼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玉非墨將目光投向十子,他來到這裡開始就很少幫忙,基本都是在忙他自己的事情。現在也該是他出力的時候了。
十子沉思片刻。回答道:「想必君主也知我來歷。將此事交付於我?君主可放心?」
「我既已言出,那便有所準備,你只需將此事辦得三界人盡皆知便可,其它就交由琴魔去料理。這次我們魔界大軍就全仰仗她一人了。」
二人將目光同時放在了琴魔的身上,琴魔一揮袖,說道:「我去便是。」說完便是急急離去,她能夠料到在玄清宮一定會遇到認識的人,她在玄清宮的朋友有點多。而且無塵掌門也算是她的親人,這一去也不知是對還是不對。
見琴魔也走了,玉非墨也就感覺沒什麼事情要吩咐,隨口道:「你也下去吧,我還有事。」
「恭送君主。」十子送別玉非墨,面具下的他露出異樣的笑意,這次玄清宮一戰,不僅僅是琴魔這一場戲,更精彩的還在後頭。
………
這次天行宮一戰,雖然無人犧牲。但是受傷人數巨大,除去幾位修為較高的弟子。其他人都被伏羲琴的琴音所傷,有些弟子甚至還提出要脫離師門,回家照顧親人,這也迫使天行宮從而受了重創。
「此次都要多虧了浦少俠,若不是浦少俠,想必這次必然是凶多吉少。」
楚璣雲對於浦星洲這個年輕人初次的表現極為讚賞,且不說其他,就光說年紀如此年輕,竟有如此膽識,著實令人佩服不已。
「這次確實多虧了浦少俠,我天行宮才能躲過此劫。」
陸輕侯雖口中言謝,但心中卻是極為不滿,倒顯得他這個掌門連門中的門人都保護不了,不免有失顏面。
浦星洲也是急忙回禮,面對兩位前輩的誇張,心中固然是十分高興,「這也不光是晚生一個人的功勞,主要還是兩位前輩考慮周全,這所有人的性命可謂都是兩位前輩所救。」
「嗯,有如此氣魄,你貴為玄清宮弟子,不知師從是誰?能教出你這樣的弟子,想必師從定然不簡單。」以楚璣雲預料,眼前人想必會是無塵掌門的弟子,卻未想浦星洲竟答道:
「晚生乃屬無執長老座下弟子。」他此番雖然是撒了謊,主要還是為了安全起見,他依舊不忘玉酉子道長的話,要小心天行宮的人。
「果然!」陸輕侯也開始誇獎起來,「年少有為,你師傅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實為不易,不過恕我冒昧的問一句,這浦少俠的肉身何處去了?」
聽到陸輕侯的話,浦星洲身子一震,心中有些不安,雖然他猜到會有人問這樣的問題,但是當真的有人問起的時候,心中還是不免有些驚怕。
沉思片刻,緩緩答道:「不滿兩位前輩,晚生其實也是被妖魔所害,致使肉身不能再用。故此百藥閣閣主藥兒郎前輩將晚生附在了花草上,從而才有了現今的這個軀體,晚生此次來乃是想通告二位,本門將要進行解印之事,到時希望兩位前輩能夠前去。」
聽到這樣的事情,他二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相互望了望,陸輕侯開口先道:「這魔器之事已經令玄清宮不得不實施此記,看來這爭鬥之事勢在必行。」
「是啊,想當年無上真仙在世之世,利用此劍斬殺魔界數千妖眾,並且勝於魔君玉非墨之事可謂響徹三界。但因怕這劍嗜殺無數,恐沾上戾氣,真仙才將此劍鎮封,以待戾氣散盡又或是情急之時再出此劍。這短短幾百年過去,這把劍又要重見天日,看來魔界的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楚璣雲言說著,不禁是握緊了拳頭,想到今日魔界之人造此慘狀,心中更是痛恨非常。
然陸輕侯卻是搖了搖頭,感慨道:「若是當日無上真仙直接殺了這玉非墨,而非放了他,恐怕今日今時也容不得他再次囂張。現在而論,魔界勢利宏大,而且手中魔器神器皆有掌握,就說今日那撫琴的琴魔,手中伏羲琴掌控瞭然,想要現在剿滅他們,恐怕就連我們自己也要死傷慘重。」
他二人正為此事發愁,想想此番是該打還是不該打,突然浦星洲開口了。
「兩位前輩,」他鞠躬行禮,「晚生認為此事還尚未成定,也並非十分的糟糕。正如楚門主所說,
我師祖所用佩劍厲害無比,劍出之時必然會大跌妖魔氣勢,到時候說不定會有反擊之力,而打得魔界之人落荒而逃,從而換回三界暫時的安寧。」
兩位前輩聽了他的話,褒貶不一,各有所思,浦星洲的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這時,楚璣雲的大弟子賀凌霄走上前來,說道:「師傅,陸宮主,這位浦少俠說的有理。這事情都還未發生,我們又何必自亂陣腳呢?」
「老友,我看此事還是等到玄清宮再議吧。」楚璣雲也是一同應和道。
陸輕侯沉思片刻,望向楚璣雲,開口道:「說的有道理,那老朋友你也回去休息吧,這趟來天界,真是勞累你了。」
「哪裡哪裡,我們也算是老鄰居了,這點算什麼。」
他二人相互告別,浦星洲見楚璣雲都走了,自己也不多留,便也告辭。他可不想自己一個人留在這天行宮,總感覺周圍氣氛乖乖的,尤其是這個陸輕侯來了之後,更覺得壓抑。
跟隨著楚璣雲一同下了雲天,再次來到拔仙台上,這才剛下來,便見到李漠已經再次等候多時。他先行上前,對楚璣雲還有賀凌霄二人行禮,恭敬道:「師傅,師兄。」
楚璣雲點點頭,應和道:「為師離開的這短短幾個時辰內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回稟師傅,弟子環山探查未發現任何異常。」
「浦少俠,你若無事,不如在我太白門待些時日,我也好看看有沒有什麼忙能夠幫上你的。」
「不必了,」浦星洲斷然謝絕,「我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不過就是想問楚前輩借一把劍,不然我這樣不好回去。」他顯得頗為無奈,面色很是誠懇。
楚璣雲聽了哈哈大笑,本是打算送給浦星洲一把好劍,亦當防身之用,但是他不要,只需要一把能用的劍便好了。楚璣雲見此人還挺有原則,便也不再為難,於是便取了一把凡劍給他。浦星洲謝過楚璣雲,便是急急忙忙的御劍離去,他現在還想找回自己的肉身,這個幫也許百藥閣閣主能夠幫上忙。
………
嘀嗒!嘀嗒!金蛇洞中依舊是水滴不斷,只有人魂的浦星洲待在這裡也很是安逸,有時候固然無聊,但是有紅纓陪著,他也不再感覺孤單,除了偶爾腦子裡會出現一些熟悉但又陌生的面孔之外,其它的並沒有什麼不對勁,他依舊還是啥啥的,跟個孩童一樣。
「相公,最近有沒有感覺身子恢復,又或者是哪裡有不舒服的嗎?」紅纓關切的問道,自從那晚以後,她就不在是她自己,她現在是浦星洲的女人。
「姐姐,為什麼一定要我叫你娘子呢?我感覺娘子不應該是這麼叫的。」他心裡犯愁,一種隱隱感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並不是他心裡想的那個人,但他自己也想不出心裡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紅纓有些不滿,她明白浦星洲的心裡放不下那個人,雖然他失去了記憶,但是實際上他是沒有忘記的。
「當然要叫娘子了,我們都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關係了,你的心裡應該只能有我才對。」她也期望有這麼一天。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