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她的話,紅纓不禁是避過她撫摸自己臉頰的手,立即是抬起頭來,只見上方掛著一塊匾,飄香院三個金漆大字毅然顯眼,她來時也未注意,現在一看倒是來了興趣。
「聽說每一處青樓都會有一位頭牌姑娘,不知你這兒的頭牌女子可不可以讓我見一見?」她的忽然鼻子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這味道是從眼前這婦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呵呵呵,」眼前婦人不禁是笑了起來,「我見過許多的公子來我這兒找頭牌,還沒見過姑娘來我這兒找頭牌的。」她的話帶著幾分嘲諷,但在紅纓眼中,她僅僅是個為了錢而做事的凡人而已。
「我也不為難你,你看著份量夠不夠,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再加。」紅纓說著,右手將一塊金元寶遞給了劉媽媽,這劉媽媽見這麼大一個金元寶立馬是笑開了花,滿嘴都是奉承的話。
「哎呀!姑娘想見誰都好說,快進來,快進來,別淋濕了身子,若是生病了可就糟糕了。沒想到姑娘不僅人漂亮,這手也是這麼細膩柔滑,真是不一般啊。」說著,她將紅纓領進屋內,手裡捧著金元寶歡快無比,她又怎知這不過是紅纓用石頭變出來的罷了。
屋內是花花綠綠的擺設,除了正中間擺著寬大的高台,其地方都擺滿了桌凳,可想這裡平時又多熱鬧,而此時卻是冷冷清清,除了幾位忙活的雜役之外,其他人是一個也見不著。
「姑娘今日來的巧,我不知怎的今天生意不好。沒有人來。您先在這裡坐著。我這就去給您把頭牌姑娘給叫下來。」她忙是彎腰用手中的手絹擦了擦長凳。將紅纓服服帖帖地請到了座位上。
紅纓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著杯中的水,而鼻子中聞著的是白玉的氣味。
過了一會兒,劉媽媽便是領著那姑娘下來了。這頭牌姑娘塗抹濃艷,身著華貴,不失有富家千金的風範。
「姑娘您看,這便是我們飄香院的頭牌姑娘。紅兒。」劉媽媽介紹著,將紅兒上前推了推,那紅兒姑娘也是非常有禮貌,先是向紅纓行禮,接著才開口說話。
「不知這位姑娘找紅兒有何事?」紅兒詢問著,但是心中卻是情緒不定,怕眼前這女子喜歡的是女人,若真為磨鏡,她可就不知該怎麼伺候她。
未想,紅纓竟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也不回答她的話,整個氣氛頓時顯得尷尬異常。
正當疑惑之時。忽然耳邊聽到了一陣悠然的琴曲,緩緩入耳,聲聲纏心,「紅兒,你怎麼哭了?」
「沒有啊?哎呀,我是怎麼回事?」紅兒很是慌張,這才感覺自己臉頰上流有淚水,慌忙抹去,再看面前的劉媽媽,也是落下淚水,「劉媽媽你也是!」
這二人頓時慌了,以為是得罪了什麼妖魔鬼怪,慌慌張張地便是向著樓上竄去。
這琴曲攝人心魄,果然不凡,不知道會是誰在彈這首曲子,她很是好奇。空氣中熟悉的味道是越來越濃,循著悠然的琴音起身向著樓上走去,她上了二樓,穿過幾間內門,來到了二樓的樓台上。
此時樓台上正有一位白衣女子對風奏曲,同時還有五六個人站在樓台邊向遠處眺望,他們一動不動,就好像死了一般。這裡偶爾微風吹過,白衣女子的衣襟也隨風舞動,配合這琴曲現出一副令人傷感的畫面來,而那琴曲便是從白衣女子那兒傳來的。
紅纓露出幾分喜色,知道自己要找的人終於是找到了,但是上前幾步卻感覺到什麼不對,空氣中的氣味有所變化,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她這才仔細觀察那些站在樓台邊的人,他們下垂的雙手正有一滴又一滴鮮血從手指上落下,雖然是看不到他們的臉,不過能夠確定,他們確實是死了。
「你還是我妹妹嗎?」紅纓口中帶著幾分責怪的意思,畢竟殺人並非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她的話音剛落,那琴聲也是戛然而止,白玉緩緩站起身來,轉過身子,一聲透著青光的雙眼望著紅纓,她唇齒微微蠕動,說道:「姐姐說的哪裡話,白玉還是那個白玉,妹妹還是那個妹妹,這點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當看到那原本在尋找的面孔時,紅纓發現,她原本的清純本性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那雙透著深沉邪魅的雙眼,散發出的是她從未見過的邪惡妖氣。
「姐姐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清醒過,這麼自由過。我這才發現身為妖的意義所在,母親說什麼善修善果,哈哈哈!不過是欲想罷了,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妖怪。」說著,她低下頭去,開始撫摸琴弦,並且手指開始在琴弦上跳動起來。
聽著白玉演奏的曲子,白玉的瞳孔都不禁開始放大,她聽著那一聲又一聲的旋律,竟不禁讓她想起了一個人,那個深埋在他心中很久的人,被這悠然的的琴聲慢慢喚醒。
「姐姐你知道嗎?其實我們心底都有一個人在那裡,一個無人可以替代的位置。可惜,現實中總是與我們所期盼的不同,總是會讓我們大失所望,與其等待現實來打擊我們,倒不如我們自己反擊,去將那些應該屬於我們的東西而據為己有,就和你一直喜歡的玉俊一樣,不是嗎?」白玉的臉上透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她手上的動作更加地快了,與其說是原本的提弦、勾弦,已經是換做了快速的掃弦。
人的大腦就像是琴曲那般,曲調越快,人的大腦就旋轉得越快,頓時是天旋地轉,幾乎是讓人找不到方位,甚至是快要炸開來一般。
紅纓看著眼前的白玉,她的臉越發的猙獰,自己的也是開始慢慢失去知覺,忽然身子一癱,整個人頓時暈倒在地。
……
此時的崑崙山山腳下,一名身穿白衣紫紋道袍的女
子正向林中走去,她下山來得匆忙,一時也是忘記了換衣服了。不過,這副模樣的話,若是碰到什麼妖魔,他們應該多少會忌諱一點吧。
唐姍姍一個人走著陌路,這裡林子這麼大,一時也不知該去哪裡才能找到天靈木,她正迷茫著腦中思索,一拍手猛然頓悟,驚道:「有了!既然天靈木處常有妖魔出沒,那麼反過來,有妖魔的地方應該會有天靈木的蹤跡。」
她雖然本事不是很大,不過腦筋還是轉得很快的,但是這個問題才剛剛解決,下一個問題就來了。
「這下不妙,下山的時候比較急,一時間忘了帶東西了。」她不禁是責怪自己沒腦袋,明明知道自己出來辦事,居然把要辦事的東西給忘帶了。
她昂起頭來,看著天上的太陽,忽然見到空中一個小小的身影在移動著,這下她眼睛又睜大了幾分,希望能夠看清那個身影是誰。
天空中,浦星洲正忙著御劍飛行,他眼神左右游離,希望能夠在下方找到唐姍姍的身影,但是這一路來他是什麼也沒有看見。
「真是讓人擔心,她也不知一個人下山十分危險,居然在這個時候離開。」他也是心中擔心,這才責怪起唐姍姍來。
但是心急歸心急,他卻不知自己已經是越過了要找的人,下方的唐姍姍一個勁地揮手,口中也是拚命的喊著,但是浦星洲卻是一點兒也沒有聽見。
「嗓子都快喊啞了,怎麼一點作用也沒有?」
唐姍姍有些不耐煩了,她四處張望,在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就像是玩彈弓一樣,她出指一彈,那小石子瞬發而出,向著空中的浦星洲飛速衝去。
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人偷襲,浦星洲向後猛然伸手,將飛來的石子瞬間捏了個粉碎,低下頭去,這才看見向自己的招手的唐姍姍。這下心中是又氣又喜,總算是讓自己給找著了。
唐姍姍看著那御劍之人向自己靠近,原本以為是其他的師兄弟經過,想讓他幫自己帶些東西,等那個身影靠近之後,她頓時整個人都感覺不自在了。
「怎麼是你啊?」她睜大了眼睛,很難相信居然會是浦星洲。
「怎麼不能是我了?說,你一個人跑下山來做什麼?雖然是危機已經解除,但是下山也要經過門中批准才是,你這麼貿然行事是犯了門規的。」
雖然浦星洲的話語中滿是指責,但確實包含著深層的關心,她這次答應過紫心,下山之時就連球球也沒有帶,為的就是保密這個事情,現在就算是浦星洲貿然問罪,她也不會告訴他實情。
「我不過是門中悶得慌,而且也沒人理我,我這才出來的。若是真說犯了門規,那也要等我玩夠了才回去受罰。」她話語中帶著幾分倔強,無非是想浦星洲不要管自己,她只不過是想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找天靈木罷了。
沒想到浦星洲卻是與她較真起來,口中語氣不禁是提高了幾分,「玩?現在是非常時期,哪裡還有時間玩啊?你這個理由是不是牽強了一點?好歹也編一個像樣的理由好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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