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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半晚時分,這才等到劉氏夫妻回來,他二人滿臉憂愁,想必國主定然是有什麼難辦的事情吩咐給他二人了。
浦星洲先行上前,便是將手中混元珠遞了上去,「劉夫人,這是您的混靈珠,在下現在還於你,不過這混靈珠已經不像從前那番,裡面被封的邪氣不知為何珠子無法將它散去。」
劉夫人接過混靈珠,果真見珠內有一團黑氣在不停地滾動,她也是大吃一驚,忙問道:「你這邪氣哪裡抓到的?」
「這邪氣原本是化成人形的兩個妖怪,我答應他二人用混靈珠復原他們,結果沒想到這混靈珠對他二人居然無用。真是非常抱歉,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混靈珠沒什麼損壞吧?」浦星洲心中倒是非常擔心,他並不是很瞭解混靈珠的用途,除了清除邪魔之氣外,還不知道有什麼其他用途,希望這邪氣被封在珠內,不會對混靈珠造成太大的影響。
劉夫人歎了口氣,緩緩答道:「這混靈珠已經不能再用了。」
眾人聽到這話,也表示非常的遺憾,這好好的法寶居然就這樣無法使用,真是可惜。
「難道沒有辦法除去混靈珠內的邪氣,或者將珠內邪氣放出來也是可以的啊。」榮若靈的話倒顯得有些天真,這被收入的妖怪哪還有放出來的道理?不過劉夫人倒不希望把這邪氣放出來。
「沒關係,雖然這混靈珠不能用了,但是這邪氣被封在其中。可以當做一種驅邪的法寶。這珠內的是九幽邪氣。是一般妖魔都不敢靠近的邪氣。」或許劉夫人說的話大家不是很懂。但是就衝著『九幽』二字便知這邪氣的不凡。
「不會吧,封魔井明明已經被我們玄清宮用九玄陣法給封住了,怎麼會還有邪氣從中逃出來?」
榮若靈的話自然是有根據,當年柳無棄封印九幽之時,吩咐三位弟子給封魔井設了陣法,在才免得有其他妖魔靠近,又或者封印有異動之時怕邪氣逃竄出來,現在這封印依然是好好的。怎麼會還有現在的事情發生。
劉夫人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僅僅是淺淺一笑,答道:「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許你們可以把這混靈珠帶給無塵掌門,他應該會知道其中的緣由。」
劉夫人便又將混靈珠給了浦星洲,浦星洲有些擔心,問道:「那這樣的話,這裡沒有混靈珠,妖魔豈不是會來騷擾你們,到什麼你們怎麼對付他們啊?」
「浦少俠不用擔心。我與我夫人接到國主命令,有秘事將要前往浩中州。只要我們不在城中,妖魔若是來的話可是空手而歸,他們不會做這等沒有好處的事情的。」劉盡忠接過話來,他自然是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又碰巧國主有命派遣他夫妻二人前往浩中州,如此一來也就省去了不少事情。
這樣一來,浦星洲心裡倒是安穩了些,他放心接過了混靈珠,放在懷中。
「對了,你們不是要去東海嗎?要入東海海底,今日海水退潮,正可見露出來的石井,向著石井而下就可到海底宮殿,你們要去的話今日盡快趕去,晚了怕就要再等幾日了。」
劉夫人的話倒是提醒了眾人,聽到這個好消息,大家也是十分的高興,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欲告別,忽然發現好像是少了誰。
「古兄呢?我怎麼一天都沒見他?」
浦星洲這麼一問,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時還真把他給忘記了。
「可能大哥哥在房中休息吧。」球球插嘴道。
聽了球球的話,浦星洲忙是去了古星劍房中,可是推開門一看,除了桌上留下的一封用杯子壓著的書信,房內早已是空無一人。
浦星洲急忙上前拾起書信,便是看起了信中內容:
原諒古某身有急事暫且離開,不告而別還望各位諒解,日後有緣再見。
如此看來,古星劍是有急事離開了,既然人都已經走了,浦星洲也沒有好再去找的了。眾人急急忙忙簡單收拾了一番,便是告別了劉將軍還有劉夫人,向著最後的終點前行,大家最希望的還是傅千奕能夠安然無事,這才是他們最為掛念的。
……
蔚藍的海水,從外面看海時,是一片的藍色,深不見底。然而從水底看水面時,卻能夠看到如此美麗的月色,傅千奕不禁也是陶醉其中。
「掌門?浦瑤仙子還未打算放我們出去嗎?」
傅千奕聽到身後有人問話,便是緩緩轉身,此時白翊殤已經是能夠安然走動,傅千奕以陣法將洞內水流都分配到了外面,洞內已經是乾燥,對於白翊殤而言已經是能夠自由呼吸了。
「唉,我也是無能為力,法力還未完全恢復,想要我二人一同出這水底洞天,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也是非常的無奈,「沒想到妖猴無支祁是那般的厲害,你我二人聯手都被他重傷。」
「掌門,這無支祁雖非凡物,但以弟子所見也不全然,乃是它手中那根棍棒尤為厲害,妖物配上魔物,自然是十分了得。」
其實白翊殤的話已經是在傅千奕的預料之中,他也確實看出妖猴手中兵器並非凡物,能夠有如此毀天滅地之能,心中細想,想必那就是魔器之一。
白翊殤見掌門想得出神,忙是打斷道:「掌門,弟子倒有一個建議,不知掌門是否認同。」他說話的語氣顯得牽強,但現如今或許也只有這個辦法可用了。
傅千奕回望他一眼,見他拱手拘禮,想必會是個好辦法。便是應聲道:「你且道來。」
「回掌門。弟子認為掌門雖是沒有恢復所有法力。但是想必憑借掌門一人之力,定然是可以逃出這裡。而弟子只要在此等候些時日,想必是一定是有人來相救的。」
「不可不可,」沒想到傅千奕是斷然拒絕,「若是我一人回去,豈不被門中人說我貪生怕死,留下你一人。就算門中弟子不說,我這心裡也是過意不去。而且那浦瑤脾氣古怪,變化非常,倘若是危及到你的性命,那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斷然不可!」
白翊殤聽了卻是眉頭一皺,他知掌門是不會拋下自己,為此所以更應該先讓掌門出去。他們被困在此處也是有些時日,也不知外面現在怎樣了。玄清宮長久掌門不在,免不了會生有事端,只希望他所擔心的事情都不要發生才好。
「掌門!」白翊殤忙是跪下身來,「翊殤自知掌門是念及弟子性命。但是此時魔器已然出世,三界岌岌可危。掌門若是真念及弟子。念及三界,掌門就更應該及早回去主持大局!弟子從未求過掌門任何事情,只希望掌門務必答應此事!」說完,他便是急忙叩首,心中那是將一切希望都托付在了傅千奕的身上。
白翊殤侃侃而言,皆是發自內心,他更希望無塵掌門及早回去,好確定現在玄清宮是否安然,師妹趙璐瑤是否安然。
傅千奕也是一時沒了辦法,歎了口氣,俯下身忙是將白翊殤扶了起來,「翊殤,你可知為何貶你為藏劍閣的看守嗎?」
白翊殤先是一愣,躬身答道:「弟子愚鈍,還請掌門明示。」
「其實不是你資質不足,而正是因為你資質不凡,但卻不願以修仙身。仙者脫離七情六慾,心繫天下蒼生,若是你心中有所牽掛,修仙對你而言本就是一條不歸路,所以我並不打算重用你。你既喜歡劍術,我便以劍待你,如此也不算無用於你。」
「掌門的心意,弟子明白,弟子這些年在玄清宮也無忙事,倒是安逸非常,並非時枉然而過。」
「嗯,你知道就好。」傅千奕點點頭,也算是不枉這些年來的教導,「你說的對,我不應該為了一己在外的名聲,而至玄清安危於不顧。我身為玄清宮掌門,卻因己念而差點誤了大事,實在慚愧。」
「掌門並無過錯,掌門心明透徹,弟子在等候掌門安然歸來。」
白翊殤抱拳恭送,很是禮貌,傅千奕拍拍他的肩膀,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那你自己小心,浦瑤仙子雖然脾氣善變,若是你口中提及浦溪,想必她會對你有所顧忌。那我便先行了。」
「弟子一定記住的掌門的話。」
如此告別一番,傅千奕這才遁身而出,脫離了浦瑤原本設下的結界。洞內徒留下白翊殤一人,他後退幾步,靠在了牆頭,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布條髮帶,呆呆的看著髮帶,口中喃喃道:「妹妹,你放心,哥哥一定會安然出去和你相見的。」
……
來到東海的四人已經是從石井來到了海底,他們依靠著追星劍與兆星兩者支起的結界,變作一個大氣泡,承載著四人向著最深處的輝煌宮殿游去。
「哇!這就是海底的宮殿啊?!」球球驚歎道。
眼前那被巨大結界包裹在內的金色宮殿,猶如皇城主城,瓦是金色的,在天上月光下閃著金光,宮殿的最頂端有一顆巨大的海底夜明珠,約有一個人那麼大,但以這宮殿而言,也不過是冰山一角,可見這宮殿之大,果不其然。
四人越來越近,終於啵的一聲,結界就好像是氣泡一般破碎,四人一下子便落了地,沒想到這結界之內居然也是如同凡間一樣,人在這裡可以安然的呼吸,並不用擔心在這裡會斷氣,大大的宮殿,看似氣派無比,但是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這裡不會是座死殿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