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內傳來鳥兒的名叫聲,樹上的落葉一片又一片的落下,眼前那男子居然是古星劍,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古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好巧,原來是唐姑娘,我本想進玄清宮,但是玄清宮內有陣法所阻,所以不便入內。」他說著向唐姍姍投去微笑,這時,樹上突然落下什麼東西,站在她肩頭。
「哈哈,原來是你這小猴子,你的傷都好了嗎?」
「謝謝關心,我沒事了。」聽到猴兒口中言說,唐姍姍也就放心了。
怎麼,這唐姑娘聽得懂它的話?古星劍是十分的吃驚,唐姍姍怎麼能夠聽到靈獸的話,莫非是開了靈識,不過以她的能力應該還沒有運用靈識的能力。
「唐姑娘是找浦兄弟的吧?」
「嗯嗯,你看到他去了哪裡嗎?」
古星劍點點頭,他也是偶遇到浦星洲,一路跟隨,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後面居然還有一個唐姍姍,那浦星洲倒是沒有發現行蹤,卻是讓古星劍發現了,故此在此截她。
二人商議,便是跟隨著浦星洲原來的走向跟蹤而去。
浦星洲在一處三岔路口前停了下來,岔口三處分開,各通往三個不同的地方,左為藏劍洞,右為葬劍池,中為汐靈谷。他從腰間掏出永恆心鎖,那心鎖忽然從他手上脫飛而出,居然在空中飛動,帶著他向著汐靈谷方向引去。
「那塊玉珮是何來歷?」古星劍好奇的問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有靈性的寶物。
「我也不知道,那塊玉,師兄一直都是隨身攜帶,對他應該是十分重要。今天那玉突然綻放藍光,浦師兄就開始神色不對,故此我才跟蹤出來的。」
唐姍姍回答著,看著浦星洲跑去的方向連忙動身,忽然卻被古星劍攔住,「別急。」
這時,小猴兒從肩頭跳了下來,說道:「我知道他要去哪裡,跟我來。」
聽從它的話,二人向著左邊的方向跑了進去。
……
「永恆心鎖,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我父親他會在這裡嗎?」四周都是高高的樹木,幾乎是遮住了陽光,只有微弱的光線通過樹葉穿透下來。一路狂奔,忽然在一棵古老的蒼天大樹下停了下來。
浦星洲累的半弓著身子,喘著粗氣,這是他有史以來跑過最遠的路。
「你是什麼人?」
忽然耳邊聽到有人說話,急忙抬起頭來,只見高高的樹幹上竟然臥著一隻異獸,它通身是藍色泛著點點藍光的長長茸毛,一副狼的摸樣,卻是比狼更要凶狠幾分,一對眼睛是純藍色的,只有眼中深藍色的瞳孔稍微明顯一些,它的頭上長著一隻利角,角上若隱若現的泛著點點的電光,這傢伙是什麼?剛才是它在說話嗎?
那異獸見眼前人不答,忙是從樹上跳下身來,只見一道藍色的光弧縱身而下,空中藍色的毛髮分外好看,它雖然是長得凶狠,但是面色卻是善意,沒有任何的殺念。
「你不知道這裡凡人是不准進來的嗎?」那異獸又再次開口,它言說著,把浦星洲嚇了一跳。
「你、你會說話?」浦星洲結結巴巴的答道。
那異獸用不屑的眼光望著他,背上的絨毛隨著清風微浮著,只見它眼中突然藍光一閃,頓時將浦星洲看了個遍,眼中無故流露一絲驚訝,但在別人眼中卻是平淡。
「是誰帶你來找我的?」它又問道。
這異獸的言語中帶著強烈的氣勢,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要臣服於它。停在空中的永恆心鎖忽然閃動,重新飄飛到浦星洲的手中,還未等浦星洲開口,那異獸又是大吼道:「你這心鎖哪裡來的!?」
它話語震懾人心,著實是讓人嚇了一跳,聲音十分的空靈,就好像入了耳中又會再次重複一遍,腳下更是感覺搖晃幾分,它究竟有多麼強大的力量,就連著大地都為之顫抖不已。
「是我娘給我的。」他回答得膽怯,怕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這異獸活吞了一般。
「你娘是誰!」
「她叫浦溪。」口中回答的緩慢,聽到浦溪二字,那異獸便是平靜了下來。它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算不清究竟是過去了幾百年,沒想到他居然是來這裡找它,更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孩子的身份如此特殊,背負著三界所有人的性命,難道就是因為前世的罪孽,而讓這個後輩來承擔嗎?
見那異獸緊盯著自己,心中不禁不安起來,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
沉默片刻,林間的風依舊是輕輕地吹拂著,浦星洲的衣袖皆被那風輕吹而起,他是從未見過這異獸,為何感覺這異獸好像是認識自己一樣,難道真的有見過嗎?
又是未等浦星洲開口,頓時那異獸全身綻放出幽蘭色的光芒,只見它身上的藍光由它的身子分離開來,在那異獸的上方漸漸彙集成另一半的永恆心鎖。浦星洲手中的半塊永恆心鎖驟然脫離,化作一道藍光向著那異獸上方的一半心鎖衝去,瞬間天空之中降下一道光芒,本是兩半的永恆心鎖在異獸的上方飛速的旋轉著,隨著那道天降的光芒,兩塊心鎖在空中合二為一。
頓時整個林中狂風大起,強勁的仙力由那心鎖震攝開來,藍色的光弧一波又一波的激盪而出,只感覺一股強勁的真氣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輕點著浦星洲的心頭,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呵護,這心鎖中的那股仙力與自己身上的靈力本就相近,現在更是感覺天
衣無縫,如果是身上不可脫離的一部分。
「孩子……」
忽然一個聲音言道,那並不是任何曾聽過的聲音,但卻是那麼的耳熟,那麼的溫暖。
「孩子,我是你父親。」忽然這樣的話語令浦星洲猛然一驚,就好像是心神都散了去。見半空中完整的永恆心鎖的光芒上空浮現一個人影,那人只有半截由藍色的光芒所虛化成的身子,披肩的長髮,只有藍色的光線所描繪的身子,眼睛是空洞洞的,但是他藏匿其中的氣勢依舊是不減,仙風傲骨,這難道就是他的父親?這難道就是那個讓母親日思夜想,讓自己唯一一個痛恨的人!一切的一切都蕩然無存,父親,孩兒真的好想你,孩兒以為再也見到你了。
「爹!」
浦星洲忍不住想要衝上前去,忽然被一道強勁的結界給彈了回來,重重地摔在地上,輕嗚一聲。
「你爹他現在不過是殘留在永恆心鎖中的一絲念存而已,你切莫太過於靠近,否則你的生氣會動了他的殘念,到時候就聽不到他說話了。」原來是那異獸布下的結界攔住了他,不過看著眼前的這個居然是虛影,那麼只能說明他的父親是真的已經離開人世了。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那聲音問道,他即看不見,也感覺不到,他不過是人的一點殘念,是生前對於浦星洲的留戀,而他本人是已經完全從這個世間離開,或許人還能夠輪迴,但是一但是連魂魄都泯滅了,那也就是徹徹底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我叫浦星洲。」依舊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悲切,如果他還在世,或許自己還可以有機會責備他,怪他沒有回來看望母親,怪他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給自己應該有的父愛,但是現如今什麼都沒有了。母親走的時候還期望自己能夠找到父親,但是當找到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原來很早就被這個世界所遺棄了。
「是浦溪給你取的名字嗎?真是深得我心,原本我打算是給你取名柳無悔,沒想到你母親倒是一心為我,一念為平天下。」
「無悔!」像是被猛然間驚醒一般,無悔,原來父親他從未後悔過。「爹,你既然一直都未後悔,那又為何從不回去見我和娘呢?」
「孩子,之所以我一直都未回去,不是心中沒有牽掛,而是我無法回去,也不能回去。你可知這三界的性命都在我的念想之間嗎?孩子,你還小,不懂得這三界之重任,一旦擔負上這個責任,那就一定不可棄三界於不顧,不可因錯念而亂三界。」他說著,臉上卻是淡淡的微笑,能夠聽見自己孩子的聲音真好,「孩子,你可知你為父的姓名?」
頓時,他愣住了,姓名?他不知道自己父親叫什麼,母親從未告訴過自己。
「這也難怪,你出世的時候一直都是由你娘照料著你,你不知道也是對的。你身上流著的不是普通人的血,而是我柳無棄的血。我修行整整三千年,三千年的修為融於一身,三千年的仙身因你的現世而繼承下去,你就是我一半,也是你母親的一半,其實你的現世,早早而言就已經是個劫的開始。」
「那、爹你就是師尊!?」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相信,原來為玄清宮津津樂道的居然是自己的父親,他就是柳無棄,他就是無上真仙,他就是自己的父親。
「孩子,難道你還真以為你命數如此之好,能夠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拜入這仙界第一大派門下,真以為是你的希望所指?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早就安排好的,我封印九幽之時,雖然是元氣大傷,不過卻依舊是能夠活在這世上。若非是想到你們母子,為了你接下的路,我也不會化去自己的仙身而去給你指引這條路。現在我已經死了,也就不怕什麼天譴,現在我要告訴你今生最大的劫,希望你能夠安全渡過此劫,這才是我這一念所留下的意義。」
忽然,那原本亮麗的光,居然是暗淡了幾分,看來這念想存不了多久了。
「我時間不多了,記住為父的話,一定要遠離狐族,更是要遠離媚娘的二女兒。她將是你的一個劫,一個一生都無法逃脫的劫,我只希望你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為了三界,為了蒼生,切記,莫要因自己的感情而背負了三界的罪孽,雖然明明知道自己是錯的,但是依舊是要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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