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信。」她稍稍回過神來,這才回答他的話。
「為何?」很是好奇,也很是欣慰,總算自己在她的心中並不是那麼的壞。
「哥哥是好人,我相信不會是哥哥的。」她投來笑意,笑得自然,若是哥哥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那麼為何會對自己這麼好呢?惡魔是沒有善心的。
看著她的笑容,也只是淺笑應對,心中歡喜,也不說出事實,有她這句話就夠了。
「對了丫頭,你可知你手上靈獸為何物?」他忽然想起這諦仙獸,她應該還不知道這諦仙獸的可用之處,好不容易得到此等靈獸,不好好使用的話那就可惜了。
「它不就是一隻豬嗎?」玩弄著它的小蹄子,撓它肚皮,它居然也會哼哼笑笑,「哎!它居然還怕癢癢耶。」
看著她這一副貪玩的表情,諦仙獸依然在她掌中翻滾,既然不想知道的話那就算了,往後應該不會派上用場,就當它是一隻普通的豬好了。
「丫頭,可有給它取名?」
「名字?!」聽到他的話頓時也是詫異,對啊!還沒給它取名,取個什麼名字好呢?豬豬?呃,不行,雖然他是豬生,但是長得又不太像豬。小毛?也不行,它不過是隻豬而已。
「就叫球球吧。」
「球球?」
「嗯!看它長得圓滾滾胖乎乎的,滾起來跟個球一樣,以後你就叫著名字了。球球,以後你就跟著我了,我就是你的主人。」她肯定的點點頭,球球也不再玩耍,哼哼幾聲,在她手中愉快的翻滾,看來他挺喜歡這個名字的。
她的想法還真是天真,好好的一個諦仙獸,被她取了個如此童音的名字。玉俊忽然上前幾步,見她正開心,伸手便在她額上抹了一記。
她忽然心中一驚,問道:「哥哥,我額頭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沒有!」突然,另一個童趣般的聲音回答了她,慌忙左顧右盼,這附近也沒有他人,剛才說話的是誰啊?
「主人!主人,我在這裡,是球球說的,球球在這裡。」
低下頭去,只見球球坐在掌中,前蹄向她揮舞著打著招呼。
「哥哥?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我怎麼聽見球球在喊我主人呢?」
「主人沒有聽錯,是球球,是球球說的。」果然是它,它不是一天到晚只會哼哼嗎?如今怎麼還能說人話?
「丫頭,人缺四靈,眼耳口鼻,各名靈目、靈識、靈言還有靈嗅。眼觀萬物,皆可見其真身;耳聽三言,人獸蟲,知其表達;口轉眾語,能與萬物交談;鼻聞百味,能聞出不同的修行氣味。我現在已經開了你的靈識,你已經能夠聽到三言,故此諦仙獸說的話你都能聽懂。」
「主人,我餓了。」它撒嬌著,開始想要吃東西。
「那你都吃些什麼?呶,這個饅頭,合你胃口不?」看著這白白的麵粉饅頭,抱著當墊子比較好。
「丫頭,它是吃肉的。」
「球球,你不是豬嗎?豬還吃肉嗎?」
「主人,淡了點。」它說著,咬了一口,還是當墊子吧。
二人正在閒談,忽然身後傳來呼喊聲。
「師妹!」
回頭望去,浦星洲已經是從府內跑了出來,裡面的事情已經解決,結果看到唐姍姍不在,怕是出了什麼事情,便就趕了出來,沒想到竟遇見她與玉俊在一起。
「仁兄,你也來了,我還以為就她一人。」
「那是自然,我要保護師妹的安全才是。」走上前去,二人頓時升起一股火藥味,這算是吃醋嗎?
「師妹,我們該走了,古兄還有紅纓姑娘在等我們呢。」他說著,想要去拉她的手,卻是止住,他只是她的師兄。
「玉俊哥哥,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保重。」她倒是很聽話的與玉俊道別。
「好啊,那麼下次見了,丫頭。」他上前去摸摸唐姍姍的腦袋,就像是寵小孩一樣。
浦星洲心中惦記,自然並非說是討厭玉俊,而是他總是出現的總不是時候,難免會遭人誤會。他步子走的很急,看樣子應該是真生氣了,唐姍姍只能小心的跟在後頭,又不敢開口多說些什麼。
二人一同入了府內,紅纓還有古星劍早就在哪裡等著他們。
「古兄,接下來你要怎麼辦?」他問道,浦星洲眉頭緊鎖,歎息一聲。
「我暫且相信她,既然說是魔界的人幹的,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他滿是亢奮,想到整個劍刃山莊這麼多條人命,心中頓生一股怒意。
「古公子切不可莽撞,魔界人多勢眾,你若真是要去,那也該商議才好。」唐姍姍口中說的實在,他一個凡夫俗子,就算就再怎麼厲害,想要一個人獨闖魔界,想必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你一個人去魔界,我怕你是有去無回。」紅纓話語輕佻,想要入得魔界,沒有一定的修為連魔界的界限都入不得,更別說在裡面找尋兇手。
「不如這樣古兄,你先行前往崑崙山,我還有事且不能陪同,到時候我們崑崙山再聚。如今魔界為了尋得魔器大聚殺戮,現今為止保護魔器才是最好的選擇,你只要將諸岳劍帶回玄清宮,交由我師叔無執長老,相信他會幫你的。」
「好,那便如此,也
不能急於一時,否則亂了章法,我這條命就等不到報仇的那天了。」
「那紅纓姑娘你呢?」他轉過頭去,紅纓正心中思索,忽然聽到有人喚她,急忙一驚。
「啊?我?我自然是要回去了,我來這裡也只是偶然而已。」看著她慌張的眼神,唐姍姍心中倒是不信,相信她應該是跟蹤至此。
「嗯,既然紅纓姑娘要回去,那便告辭。」
四人顧自離開,那受傷的小猴由古星劍帶著,他既然是要去崑崙山,那麼將它帶到那裡才算安全。浦星洲心中思念家中母親,想到現在又機會,自然是想要回去看看。
「師兄,我這是要去哪裡啊?」
浦星洲帶著唐姍姍御劍而飛,高空俯視,見到一處茅屋小村,「是要去我家。」他口中說著,看似平靜,內心卻是壓抑不住的喜悅。
心中茫然,很是好奇,他如今的個性究竟是在怎樣的一個環境下培養出來的,「師兄生活在這裡嗎?」
「是啊,是不是看起來窮苦幾分?」
「還好吧,這裡難以循跡,躲避世俗的紛爭倒也是好事。」想到仙魔兩界如今都為了尋找魔器,劍刃山莊一事便是令人心寒,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改變原有的秩序,而去想打造另一種方法生存。
來到村中,卻見識一片荒涼,了無人煙,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二人漸近,浦星洲回到原來居住的房屋內,卻是見到一副塵封之色,桌上滿是灰塵,原本放在家中的東西是沒有任何的挪動,難道母親她沒有回來嗎?
「娘!」他大喊了一聲,卻是無人應答,走向臥室依舊是無人,他離開的這一個月以來,也不知這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娘她從未回來過,她去了哪裡?
「師兄?這裡就是你家嗎?怎麼好像很久都沒人住過?」她隨手在桌上擦手一試,滿是灰塵,這哪裡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急急忙忙他跑了出去,唐姍姍慌慌張張的跟在後頭。浦星洲一路疾跑,來到王獵戶的家,這裡倒是沒變,依舊是矮房木門樑,房內坐著一個灰鬍子老頭,看他面貌,自己倒是認識。
「王叔叔!」他大喊一聲,聲色中帶著喜悅。
那人眉宇緊鎖,見有人來忙是看向門外,卻見一白袍素衣仙人與一位淡黃色錦衣女子,見了二人忙是跪下,「小人不知道二位仙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說著他忙是磕頭。
「王叔叔,你幹嘛?」他忙是一驚,將他扶起,「我是小洲,浦家的孩子,你不認得我了?」
那人抬起頭,驚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仙姿傲然,哪裡還有當時的那股孩子氣,「你真的是小洲?」他難以相信,自從浦溪離開人世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孩子,沒想到現在一見,居然是如此的令人歎服。
「我娘呢?」他問著,這是她唯一想問的問題,母親她究竟是去了哪裡,自己才短短一個月,怎麼家裡就好像是好幾年沒有人呆過一樣。
「唉,你隨我來。」他歎了口氣,領著二人來到一處溪池邊,母親經常會來這裡,在這裡放蓮花燈,說是為了將他們母子二人的思念寄托給他的父親,盼著他早日歸來。
清清的溪水緩緩而下,聽到淅淅瀝瀝的水流聲,池面清澈,能夠看到水底的景色,望向池水對面卻見一處碑墓,碑上赫然刻著「浦氏溪瑤之墓」
他滿臉吃驚,忙是將目光投向一旁的王獵戶,王獵戶搖了搖頭,指道:「去吧,你母親就在那裡,她等你好久了,就盼著你回來。這是她托我交給你的書信,你好生拿著,你母親是好人,在村中也算是有些善德,近日妖魔為患,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再過些日子我就要離開這裡了,可能再也不會來這裡,今後你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
王獵戶的話中滿是無奈,抬頭望了一眼天空,隨即轉身離去,看著他那消瘦的背影,若非是答應我母親,想必他也定是早就離開了這裡。
星洲,當你看到這封書信時,為娘已不在人世。你本就繼天命,應天劫而生,與你父親皆是因為天劫之世而來到人世,為娘乃是順應天命,待你成人之時學得無上仙法而去搭救蒼生萬眾。我與你父親皆是仙界之人,你更是非同一般,繼承我二人的仙道之身,往後路途漫漫,切記以蒼生為重,今生為娘恐再無相見之時,浦溪走筆,勿念。
「娘……」他悲痛的低吟幾聲,跪在墳前,癡呆的看著碑,既不言語,也不哭泣,整個人就像是個傻子一樣。
「師兄。」看著他的傷痛,心中也是難受,失去親人的感受一定很痛苦吧。倘若是連基本的傷心都沒有了,那他豈不是連這痛都已經麻木了。
浦溪瑤,浦溪瑤,為何母親墓碑上會刻下這樣的名字,其中一定還有什麼其它隱情才是,娘她真的離開了嗎?
「師兄,別難過了,伯母她是不想讓你傷心才悄悄離開這個人世,不不要辜負了她的良苦用心。」
「師妹,我們回去。」他突然站起身來,就像是突然醒悟一般。
「去哪裡?」
「玄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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