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誰都不曾注意的人走了過去,走近王天宇的暴風圈,是幻影。
幻影也不能冒然生硬的闖入王天宇卷雲鞭法形成的龍捲風一樣的疊疊鞭影之中,他而是像一片葉子也被捲了進去,外人看來幻影就像一個無辜的路人被王天宇的暴風圈吸了進去,淹沒了幻影的身影,什麼都看不見了。
可王天宇卻深深的感到了不安,如冷箭在背,幻影進入其中隨著王天宇的遊走方向跟隨著王天宇,就像附在王天宇身上的鬼魂。
幻影出手了,雙手像似蘭花,拿捏王天宇長鞭的每一寸鞭身,這時王天宇的長鞭已經不是蛟龍而變成了蚯蚓,在幻影的雙手下由暴躁漸漸變的安靜,週身的暴風也漸漸平息了下來,王天宇想出手擊殺幻影,可幻影又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一直處於王天宇攻擊不到的死角,叫王天宇無可奈何,心中惱火非常,同時也驚詫非常。
蔣儒墨感受到了壓力銳減,週身的書卷屏風也越加擴張。
「呃!」一聲悶哼,王天宇飛了出去。
幻影降低王天宇的鞭法威力,蔣儒墨在內向外的突擊爆發,終於王天宇在蔣儒墨和幻影的聯手之下不敵而身受重傷被擊飛。
「爹!」
「二當家!」王家人一擁而上護住王天宇。
「我沒事。」王天宇嘴角流下一絲鮮血推開攙扶他的人起身說道。
「王天宇,沒想到十年未見,你的鞭法已經到了這個境界,單打獨鬥,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了!」蔣儒墨也是一身狼狽,頭髮亂作一團,在剛剛王天宇的威壓之下內臟都有損傷,說話也是氣喘吁吁,可見蔣儒墨的內傷不輕。
「沒想到你們這群人中竟都是高手,我兒今日栽在你們手上看來不冤,不過這事也不會這樣的算了。」王天宇道。
「剛剛已經互有『交代』,你還想怎樣?」楚烈斬天劍背手身後,邁前幾步問道。楚烈說時幻影蔣儒墨等人都退居其後。
這時王天宇才真正的注意到這白衣少年。
「你是何人?你能叫蔣儒墨臣服與你,看來你的勢力不小啊!」王天宇一眼就看出這少年定是這夥人的首腦,以為這少年背後一定有很大的勢力支撐才叫像蔣儒墨和剛剛那更可怕的高手的人聽從與他。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之事先要完結。達到你滿意的完結。」楚烈道。
「好,那就再來一局,我身邊的是我王家的憾越八騎,你們可以隨意出戰,你們出一人他們是八騎對戰,就是全上他們也是八騎對戰。」王天宇身邊的八騎隨著王天宇的話語已經整齊一排的站在了前面,每人都是統一的武器---長槍。
「很好,那就我來領教一下。」楚烈道。
「你?」
「不錯,就是我自己。」
「你到底是何人?」王天宇也不是愣頭青,看著楚烈的陣容他知道對方絕對不是一般的勢力,摸不清對方的名頭他也不敢冒然行事,七大家族他不怕,可他倒是擔心對方是皇家的人,看楚烈白衣如雪,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想想還是問明白的好。
「我還是那話,我是誰不重要,要完結這件事只有再打一局,你如果真的猶豫不絕,那我們就走了,對於你的兒子他也算得到了應得的懲罰。」楚烈毫不客氣。
「好!憾越八騎,對陣。」王天宇滿臉紫紅,這是逼他到死角,顧不得許多,不然人就丟大了。
楚烈依然一手背後,向八騎靠近。這時的楚烈的氣勢完全變了,他的週身都變得寒霧繚繞,每邁出一步,腳下都有一層寒霜。憾越八騎也由剛剛的一字改為八個方位圍在楚烈的週身,正是按八卦方位把楚烈圍困中心,楚烈在諸葛伏龍的家中見過八卦陣圖,八卦由上古時代流傳而來,可真正見過的人並不多,這陣法可說非同一般,諸葛伏龍說過,他的八卦陣法只不過是世人演變的陣法,如果能見到上古的八卦圖,就可能窺視更多的秘密。
在上古八卦分別象徵自然界的八種物質,天地雷風水火山澤,是萬物衍生的物質基礎,其中以乾坤天地二卦為萬物之母,萬物生於天地宇宙之間,水火為萬物之源陰陽之基,風雷為之鼓動,山澤終於形成,有了山澤,生物開始滋生,生命開始孕育,人類因此繁衍。
八卦在這陣法卻演變為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共有四四一十六種變法。
楚烈看著憾越八騎的步法踩位,心中暗笑,沒想到這諸葛伏龍對這七大家族都有些淵源,這八騎所運作的陣法正是諸葛伏龍的八卦陣法,一絲不差。
楚烈玩味的笑了笑,腳下遊走七殺步法,八騎的長槍在楚烈的週身交織,可就是總差毫釐而不得觸碰楚烈的一根寒毛。
楚烈在陣法內輕鬆的感受著這陣法,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親身接觸到這陣法,所以他絕對不放過這難得的機會。可在陣外其他人的感受卻大不相同,都在緊張的關注著。
楚烈知道這陣法的變化,在陣內知道如何與之周旋感觸還算平靜,可陣外幻影蔣儒墨等人都是第一次見識這陣法,只見八騎發動八卦陣後,所形成的氣勢彷彿給眾人帶到了千軍萬馬的戰場,並且從八卦陣中真的親耳聽到戰鼓響,號角鳴,戰馬長嘶刀兵相交的聲音。
耿菁菁小手攥緊這衣襟死盯著前方只能看到人影憧憧的陣法,而一點都捕捉不到楚烈的身影。
王天宇對楚烈一方眾人的反應很是滿意,微笑著等待著陣法給予那白衣少年已重創來結束這場對陣。
漸漸的王天宇的微笑已經僵住,漸漸的王天宇的面部已經石化笑不出來了,因為現在已經是八卦陣法的第十四種變化,雖然看似氣勢更加洶
湧,可王天宇知道這已經是強攻之末。
「「生門」打入,「休門」殺出,復從「開門」殺入,給我---破!破!破!」只聽楚烈一聲暴喊,見他身影瞬間出陣殺入再出陣再殺入。
「啊呀!」八騎雜亂的東倒西歪,八面飛揚,落地都口吐鮮血,倒地不起,這陣法十四種變化期間,楚烈並沒有安分的只是感受陣法,同時還給八騎一些小小的折磨,打斷這人的一根肋骨,輕微震傷那人的五臟。十四種變化下來這八騎已經是傷痕纍纍,外加發動陣法所需要的內氣,內外夾攻叫這八騎遠遠的超越了他們身體所能負載的力量。
塵埃落地,一切歸於平靜,楚烈一身白衣隨風而動站在那裡。
「你、你、你如何懂得這陣法?」王天宇的臉色更加難看。
「因為我也會這陣法。」楚烈的回答等於沒有回答。
「這八門陣法在我王家延續了八十年不敗,未想到今日叫你破去。」王天宇說時又一口鮮血標出。
「你們竟叫這陣法為八門?」楚烈冷笑道。
「這是一位前輩傳給我的爺爺的,一直在我家延續這個名字,這不會有錯!」王天宇道。
「他還真是神人,這樣看來他得有一百多歲了,也許還不止。」楚烈聯想到耿天南的話,自言自語的道,他口中的神人當然是指諸葛伏龍。
「這事不算完,這是我王家的地盤,豈容你撒野,我會叫你走不出這旗郡城。」王天宇恨恨的道。
楚烈根本不在乎這事能不能善了,逼急了就先把王清影掛了。就在這時
「這位小友,你說的不錯,他真的不止一百歲。」這道聲音在一群人的頭上迴盪,彷彿整座旗郡城都能聽見這個聲音,可只聽其聲不見其人。說時晴朗的天空霎時雷電交鳴隨之滾滾而來,可是這樣壯觀的雷電之音還是不能壓下剛剛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