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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故事最初的故事(下) 文 / 伊六

    蘋果樹上的蜂房裡蜂王已經入住,另外六隻小蜜蜂已經開始了勤勞的採蜜工作,估計用不了多久就積累足夠的新蜜,增加新夥伴……

    再看之前插種的核桃、山楂等果樹枝也成活了,幾天的功夫就已經長成大樹,枝繁葉茂,其中山楂樹已經開花,馬上就可以吃到山楂了,其他的核桃、沙棘和野生紅果差不多都是三年左右結果的(核桃樹有四到五年結果的,但也有三年就結果的品種),離開花也不遠了……這說明枝條移栽在空間是可以成活的!

    另一片地裡,栽種的草藥都長的很好,枸杞樹不停地抽著枝條,也不停地結著果子,現在枝葉扶疏,樹枝垂落了滿地,飽滿鮮紅的枸杞子掛在上面……也有的草藥已經收了一撥,又種上新的,像柴胡、甘草、板藍根等……

    不過沒有炮製,都只按著書上的方法采收好放到一邊的木架子上,那木架子是從雜物間的廢舊農具堆裡找到的。空間裡這幾天陸續多了一些日用品,像這個木架子,放枸杞的籃子,裝水果的小筐……都是姜倩不著痕跡移進來的,已經發現空間裡只要採摘下來的蔬菜瓜果都能原樣保存……

    蔬菜已經長完一茬,現在又有新的幼苗長出……姜倩總是自告奮勇提出去菜地摘菜,劉玉梅也不多問,只笑瞇瞇的接過她手上的菜,點點她的小鼻子,按她的指揮做各式各樣的菜餚……

    而一天只在晚上回來吃飯的李忠偉,則不停的感歎,「這人餓了吃飯都比平時香!香!這我不愛吃的黃瓜都這麼香!」,「這人累了睡覺都不帶做夢的!」,「這被小福娃每天半夜吵醒一次,第二天醒來還很精神,看來我真是還沒老到家啊!哈哈哈……」……

    姜倩捂嘴偷笑,只一個勁兒給他夾菜……

    外婆則是笑道:「你這是最近心緒太大,過幾天就好了。這些菜啊,還真比以前好吃,這是咱倩倩教我做的新菜式,怎麼樣?不錯吧,我的寶貝就是厲害……」

    姜倩紅了臉,這是沾了空間的功勞……

    當葬禮結束後,除了多了一些話題,村裡一切再次恢復往常,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這天,李健強和他母親來了。李健強手上提著兩條臘魚,身後跟著他女兒,李如燕,那天那個膽怯如兔的小女孩。她的臉色很蒼白,嘴唇緊抿著,仍舊拽著李健強的衣角,眼底卻一片平靜。

    「李二哥,李二嫂。我們來接福娃兒回家,這幾天,真是太麻煩嫂子了!」何氏憔悴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側坐在炕沿上,感激地看向李忠偉和劉玉梅。

    李健強點點頭,沒有做聲,把憐愛的目光投在睡著的小福娃身上……

    何氏扭頭看了他一眼,長歎了口氣,接著說,「這次,多虧了勇子,在縣裡頭跑上跑下,回來又從頭忙到最後,還有二哥和二嫂,從那時候就一直……我們這心裡頭過意不去啊!……」

    李忠偉揮手打斷了她的話,「自家人說這些作甚!當年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不必再提,我們還不一樣沒攔住……那邊的人,應該不會再來了,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吧,燕子和福娃兒都小呢……」

    外公含糊其辭的回答,讓李健強的眼中迸射出一股恨意……

    這讓不小心注意到的姜倩心中一凜,好濃烈的恨!看來,他把阿英姑姑的死歸咎於那些人了……

    回想起那天外婆說過的話,雖後來言語不甚詳細,姜倩也能猜到大概:阿英的母親月華婚後懷孕,同樣難產,好不容易生下阿英,便很難再有孕……幾年後,村裡來了外人找到李忠亮,自稱是月華的娘家人……李忠亮滿心歡喜的帶著幾人回家,誰知,此親人並非彼親人……同樣的一幕上演,那些人威脅利誘之下,月華始終矢口否認懷有不知名的家族寶物,竟招來惡語相向,甚至拳腳相加,連其丈夫李忠亮都未能倖免……直到被趕來的李忠偉等人阻止,那時候的外公年輕氣盛,一怒之下要在村裡懲治那些人,卻被月華攔住,並放其離開……然而,在那不久後,月華便莫名病逝,李忠亮也隨之出家了……

    如今,十幾年已過去,又有人找來,不知和曾經的來人有何關聯?如果有,那為何十幾年後才來?此事疑點重重,姜倩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看李健強那天的表情,分明就見過那個外鄉人……

    又坐了一會兒,三人便抱著小福娃回去了。

    外婆看著桌上的臘魚,再次抹了眼淚,「這魚,一看就是月華嫂子的手法,當年……唉……」

    「唉,拿過來就留下吧,不然他們也不好受……」外公磕了磕旱煙袋,歎息道。

    姜倩想到留下臘魚時李健強打破來時的沉默,說了唯一的一句話:「這魚,阿英最後一刻還惦記著……拿給二叔二嬸吃,也是圓了她的心願吧……」

    若說這魚是阿英的母親教給她做的,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念叨著,貌似也說得過去……她看向那臘魚,應該是去年做好的,前世不怎麼吃這些臘味,也看不出是由哪一種手法醃製成……

    是夜。

    空間裡照樣明亮如白晝。

    坐在桃樹下,姜倩翻開手心,露出一顆黑色如彈丸般大小的珠子,仔細觀察,卻看不出所以然來……

    晚飯間,外婆將那臘魚蒸上,端上桌,姜倩不經意間看到其中一條魚的眼睛有點奇怪,便將它夾了起來,發現竟是一個黑色的珠子,這絕不是魚眼睛!

    這是什麼?看到外公外婆沒有注意這邊,她便將珠子留下,準備稍後研究。

    把玩著這顆黑色珠子,姜倩暗自思忖,擦乾淨後表面黝黑光亮,平滑如潔,用力捏它,也沒有變形,看不出什麼材質……是一顆普通的珠子無意中掉入魚裡,還是……如果……

    這時,一個閃神,樹枝上的流丹竄下來,飛射到姜倩手腕上,竟一口將珠子吞入腹中!

    「呀!快吐出來!這個不能吃!」姜倩大急,一個不留心就被它搶到了!

    最近,流丹食量大增,也不挑食了,什麼都吃,沒事還喜歡繞著空間裡原有的那棵小樹轉圈,看那樣子就知道是在垂涎那樹上的果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竟進不去小樹周圍三丈之內!

    姜倩卻可以!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現在的關鍵是,它竟然吃了這個不知名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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