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露微笑,從容揮桿,球被高高打起飛向半空,隨後落在離洞口僅一米的草皮上,掌聲響起,涉川直雄也毫不吝惜地向她豎起大拇指:「許小姐是我見過,高爾夫打得最好的女性。」
「您過獎了。」許露微笑從容以對,不卑不亢,她要的不過是涉川鏡野高興,他的賞識與否與她無關。
晚餐在碩大的餐桌上進行,三份日式料理,唯獨葉璇的是中式素食。晚餐進行得很是安靜,除了涉川直雄偶爾問涉川鏡野幾句組織裡的事,餐桌上基本上沒有任何聲音。
葉璇一直埋頭吃著自己的食物,直到吃完了才對大家說:「我吃完了,你們慢用吧。」說罷,便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涉川直雄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今天難得我們一家團圓,在一起多坐一會兒吧。」
許露再次盯住他的手打量起來,他的手掌很大,骨節分明,關節細長,與葉璇的纖纖小手差別很大,但與葉昊天的手卻很像。
「我身體有些不舒服,要上去躺一會兒了。」葉璇並沒有給涉川直雄面子,轉身上了樓去,涉川直雄只是無奈地笑笑,目送著她的背影上樓,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對她很縱容、也很癡迷。
用過晚餐,他們兩父子坐在沙發上聊天,許露借口去衛生間,回來時她聽到涉川鏡野對他的父親說,想娶她為妻。
涉川直雄點燃雪茄,瞇起眼看著涉川鏡野道:「你該清楚,我們涉川家族是不可能接受一個吸毒者,來做我們涉川家族未來接班人的妻子。」
「父親!我可以幫她戒毒的。」涉川鏡野一驚,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事竟然被父親完全掌握。
「戒毒?呵呵……」涉川直雄掐滅香煙,那相似的動作習慣,再次讓許露皺眉。
「一旦染上毒癮,還能戒得掉嗎?如果你相信這個奇跡可以發生,我希望它能發生在你的身上!」涉川直雄拍著涉川鏡野的肩笑道:「我的兒子,專情並不一定是好事,就像我和你媽媽,就是一則活生生的例子。許露她不愛你,我看得出來,如果不是你用毒品控制著她,你以為她會心甘情願留在你的身邊嗎?就當是玩玩吧,別對感情太認真,活了這麼一輩子,我算是明白了……」
這番話,許露不知道涉川鏡野聽進去了多少,只是回去的路上,他一直都緊緊地握住許露的手,好像怕自己一旦鬆開許露就會消失不見一般。晚上睡覺時,他也是緊緊地摟著許露的腰,彷彿怕她會忽然不見似的。
有什麼好怕的呢?許露仰頭望著蒼白的屋頂慘笑,她這樣的人,活著與死了,除了多了一口氣在,又有什麼區別呢?
第二天醒來後,許露依舊每日與涉川鏡野醉生夢死,依舊穿著奢侈,畫著妖艷的濃妝,隨他出入各種高檔娛樂場所,吸煙喝酒……既然已經開始墮落了,那就讓她徹底得墮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