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無依無靠時,給她停泊的港灣;是她在最困難時,為她撐起一片艷陽天的大傘;是她在脆弱悲傷時,任她撒嬌出氣的親人;是她在每一次獲取成功時,最想與之分享的第一人……他永遠是她心目中最特別的存在,也永遠是她心口上難以癒合的一道傷疤.
手舉著酒杯,許露就這樣定定看著葉昊天,一句話也不說,一旁的樂薇急了,撞了撞許露,許露向他揚起杯中酒道:「他是我的恩人!」
葉昊天伸手攔下許露握著的酒杯,幽幽的鳳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今晚你喝了很多酒了,我這杯就不要再喝了。」
「不……別人的不喝可以,你的一定要喝!」聽到他的話,許露幾乎落下淚來,他永遠知道她最需要的是什麼,他永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永遠都會設身處地地為她考慮,從來不會考慮她將會屬於誰,從來不會考慮她是否也如同他一樣愛著他。
他的愛,真的好傻,好傻,傻到讓她動容,傻到讓她心都痛了.
認母宴會,本該開心快樂的,可是這一晚許露卻開心不起來,雖然心裡苦得要命,但面上卻要裝得開心無比,這對她這個善於演戲的人來說,本該是得心應手的,可是她發現在葉昊天面前,她永遠扮演不好任何角色,她永遠都只能是她自己,任何的掩飾在他的眼下,似乎都會被他一眼看穿。
今晚,那麼多的人都在笑著,為什麼獨獨她的心裡卻在流淚?不能想他,不能看他,許露唯有用酒去逃避他彷彿無處不在,直抵心房的目光。
酒會結束時,許露已經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梁珞辰要將她送回家去,卻被葉昊天伸手從樂薇懷中攬去:「我帶她回去就可以了,我們住在一起。」
梁珞辰緊緊盯著葉昊天,一向優雅的眸中竄起兩簇小小的火苗,他的女人他憑什麼帶走?他憑什麼向別人宣告他們住在一起?他會給她買房子的,他會讓她搬出去的!
被葉昊天抱進車後,許露倚在他的懷裡,沉沉睡去。
酒醉心明,果然不假。雖然許露雙目緊閉,胃裡也燒得難受,但腦袋卻還是清楚的。只是她不願意醒來,不願意睜開雙眼面對葉昊天,能被他抱著,倚在他的懷裡,安心地呼吸著他帶著淡淡薄荷味的體香,她想過多久了?
這段時間以來,他溫暖的懷抱,似乎只在夢中出現過了,為什麼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了?為什麼明明已經靠得這麼近,卻還是感覺那麼遙遠?
許露在葉昊天懷裡動了動,抱緊他的身子,似乎想要拉進彼此的距離。葉昊天身子微微一緊,攬在許露背上的手也隨之緊了又緊,他,也抱緊了她。
可是,即使已經抱得這樣緊密了,許露還是覺得不夠,還是覺得他們會分開,她貪婪地想要更多。
「丫頭……」葉昊天嗓音低啞暗沉,將臉埋入了許露頸間,他想要的也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