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沒有動靜,許露將耳朵貼在門上也沒發現聲音,今晚他明明在家的,怎麼又不見了?
問了樓下的人,許露才知道葉昊天去了山上的玻璃花房了,難道這麼晚了他還去澆花?真是怪人一個!
為了能盡快找到媽媽,許露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提起一口氣就往山頂奔。上氣不接下氣的奔到山頂,玻璃房裡黑漆漆的一片,卻沒有發現葉昊天的身影,難道他下去了?
剛才以為葉昊天在上面,提著一口氣奔上來倒也不覺得什麼,現在靜下來,四週一片漆黑,聽著林間風過樹梢的嘎吱聲、蟲鳴鳥叫聲……許露只感覺頭皮陣陣發麻,這裡……實在是有些陰森。
「葉昊天……葉昊天……你在不在?」許露眼睛四處亂瞟,聲音發著顫,輕輕向花房移動。
「找我幹什麼?」葉昊天幽魅的聲音從花房內傳了出來,立刻讓許露安定下心神。
「沒什麼,就是想見你了。」許露聲音愉快地說著,大著膽子往裡面走,卻不想黑暗中,一不小心腳下就絆倒了花盆,嘩啦一聲摔破了好幾隻花盆。
「笨死了!眼睛長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的花盆都是從國外空運過來的?!」葉昊天粗粗地歎了一口氣,就把許露像小貓一樣拎著後背的衣服,從地上給提溜了起來。
「多少錢?我賠你就是了!」手心按在花盆上都扎得疼死了,他還有空心疼他的破花盆,真是氣死她了!
「喲,現在有錢了是吧?瞧這話說得,可真夠財大氣粗的。你這還沒什麼名氣呢,就開始拽成這樣了,這以後要是真成什麼名角了,不知道還認不認識我葉昊天了。」葉昊天平時雖不苟言笑,但挖苦起人來,真可謂是箇中高手,也不顧許露的齜牙咧嘴,就將她拎到床邊坐好。
「你怎麼抽那麼多煙?!」聞著滿花房的煙味,許露止不住地皺眉,奪過他手中明滅的香煙,一腳給踩在腳底。
「你管得還真多!」明明是生氣的話,葉昊天卻說得無奈而透著寵溺。
「我看看手摔破了沒有?」葉昊天將隨身攜帶的打火機點燃,拿出兩隻粗粗的蠟燭點燃,抓起許露的手攤在自己的大手裡細細查看。
「還好,沒有摔破,下次小心點知道了嗎?有什麼事想見我,直接打個電話給我就行了,現在我身邊不會離開電話的,你打過來我回去就是了。」昏黃的火光下,葉昊天俊美無儔的臉頰,泛著微紅似乎喝了不少酒,嗓音低沉而柔和,像暗夜松林間潺潺的溪流,叮叮咚咚醉人心弦。
「哦。」許露尷尬地收回手,垂下頭吞了一口唾沫:「葉昊天,我有件事找你。」
葉昊天抬頭,一雙鳳眼專注地看著她:「哦?什麼事?」
那專注的眼神,讓許露心神一晃,尷尬地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請求他的幫忙。
「怎麼不說話了?」葉昊天輕抬鳳眸不解地問。
「呃……我渴了。」許露顧左右而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