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歡快地奔跑下樓梯,看著那光可鑒人的樓梯扶手,許露一時玩心大起,直接坐到樓梯扶手上就向一樓滑下去。誰知剛滑下樓梯就看到葉昊天正埋著頭上樓,這時許露就是想剎車也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往下滑。
「你想死了!骨頭斷了剛好又開始瞎折騰,你是不是身上不弄點兒傷帶著,就渾身不舒服?!」眼看許露即將親密接觸冰涼的大理石地面,葉昊天趕忙伸手將她一把抱住,把她放在地上就是一頓咆哮。
「我下次不滑就是了!」許露像個干了壞事,被家長抓住現行的調皮孩子,低眉順目地一吐舌頭。
「下次?還有下次嗎?!」想起許露昨晚醉醺醺的樣子,葉昊天惡狠狠地警告道:「臭丫頭,你給我記清楚了,下次你要是敢再給我在外面喝得醉醺醺的,你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知道啦知道啦,我這不是第一次嗎,下次不敢就是。」許露像個嫌老爸囉嗦的孩子,不耐地揮揮手道:「你也給我記清楚了,下次我給你打電話不管你是不是在忙,你都要接我的電話,知道嗎?」昨晚他不接她的電話就算了,竟然還掛斷她的電話,真是氣死人了!
「想討打嗎?啊?」竟然敢這樣和他說話,葉昊天揚起大手作勢就要向許露頭頂揮下:「敢命令我,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我才不怕呢!」許露不怕死地一仰頭,把腦袋送到葉昊天的手下,挑著眉對他說:「你打啊。」
葉昊天氣得直瞪眼,按住許露的雙手就開始撓她的胳肢窩,直撓得她熱淚飛濺,跪地求饒,葉昊天這才放開她。
「你又來這招!」脫離了葉昊天的鉗制,許露像只氣鼓鼓的皮球一樣鼓起了腮幫子,氣急敗壞地伸手跳起來去揉葉昊天的頭髮。怎奈葉昊天的身高比她高,力量比她大,許露無論如何努力連他的頭髮絲兒都碰不到。
「別鬧了,沒事兒就去寫作業或者和諾兒去山上幫我澆花。」葉昊天將許露輕輕推離自己,就準備上樓去。
「我才不去呢!」許露趁著他背對著自己,立刻撲了過去,揉上他的頭頂,哈哈……終於揉到了!
看著葉昊天被自己弄成雞窩頭的造型,許露得意地哈哈大笑。誰知樂極生悲,手臂被葉昊天反扭到身後了,而他那一頭亂糟糟的烏黑青絲,在他大手一攏之下,立刻恢復了常態,柔順像絲綢一樣,簡直能去拍洗髮水廣告了,把許露嫉妒得不行。
「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老虎嘴上也敢拔毛了!臭丫頭,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動我的頭髮,我就把你的頭髮全剪光,你信不信?」
「我才不信呢!你都說了一百回了,我頭髮不還好好的?」反正手被扭著也不疼,她才不會認輸!
「再調皮我可真生氣啦!」葉昊天惡狠狠地一吼,稍稍用力將許露的手腕抬高道:「識相的話,就趕快認錯!」
「疼啊……疼啊……」許露立刻很沒志氣地求饒:「我的手要斷了,快放開我。」